锻剑成功了,阿恬也有了新烦恼。
锻剑以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按照赵括的说法,她跳过了练气的打磨直接筑基成功,四肢百骸都被无以名状的力量所充满,阿恬甚至能听到火焰在经脉里涌动燃烧的声音,这意味着她已经正式踏上了这条求长生的不归路。
然而,她等于是还没考童生就成为了秀才,字都没认全就要学四书五经,想要更进一步必然要疯狂补习。
“李恪长老的开蒙课要继续上,”素楹拿出了一卷袖卷在桌子上摊开,然后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嗯……师父的星相、八卦与幸运指南谁选谁煞笔,划掉划掉。”
阿恬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慈母般的素楹师姐帮她选课,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按理来说,已经成功筑基的她已经能承受住“白驹”的力量,而问题就在于,她是个野路子,糊里糊涂就筑基了,空有一身筑基修为却半点不会用,而直接的表现就在于——万劫没有剑鞘。
本命剑没有剑鞘,就证明了剑修对自己的力量无法收放自如,再加上万劫一看就不是善茬,这时候素楹对着她来一剑,真真是后果难料。
反正不是她倒霉,就是白恬倒霉,从实力差距来看,还是后者倒霉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北海剑宗,既然收放不自如,练到收放自如不就好了嘛!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条是接受洛荔长老的特别习教,另一条是跟着大师兄学养剑藏锋术。”素楹掰着指头说道。
“洛荔长老?”阿恬眨了眨眼睛。
“哦,对,我都忘了你还没见过她,”素楹一拍脑门,脸上的神色颇为复杂,“洛荔长老是咱们宗门五大长老中唯一的女性,她的本命剑是非常罕见的双剑,为人嘛……你见到真人就知道了。”
“哦,那我选她。”阿恬爽快的给出了答案。
如此迅速的决定让素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才在袖卷上写了几笔,只见她咬着笔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问出来了,“说起来,你和大师兄有婚约对吧?”
“嗯。”阿恬点了点头。
素楹闻言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只是感慨,就算是我带大的,大师兄果然还是北海剑宗的弟子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复杂。
“跟未婚妻见面,第一次把人吓趴下了,第二次把人打了一顿,这可真是太北海剑宗了。”
“所以?”阿恬不解的歪了歪头。
“所以……”素楹破天荒的吞吞吐吐起来,“你是因为他下手太重……才不选他的吗?”
北海剑宗这一岛光棍一直就是修真界老大难,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只煮熟的鸭子,她几乎要冲白夫人竖起大拇指,要是因为白心离不知轻重就让鸭子飞了,她一定要冲上演武场掐死他。
“不。”阿恬干脆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这下换素楹不明白了。
就在素楹以为白恬又要说出类似于“未婚夫妻婚前要减少见面”或者“大家闺秀不能长时间与男子相处”这样的鬼扯理由,就看到她的脸颊突然染上了两道飞霞,竟一下子羞涩了起来。
“其实……”阿恬用袖子遮住了半张脸,“……我加入了拜大师兄邪教,再天天面对他的话,可太让人害羞了。”
“……哈?”素楹这回是真傻眼了。
“因为我很喜欢大师兄啊,”阿恬笑的眼睛弯弯,“喜欢到想要打飞他。”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状似怀春少女,眼睛却亮的吓人,整个人在霎时间变得锋利又危险,一如她抱在怀中的那柄黑色长剑。
素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深究。
虽然发出了要把白心离打飞的豪言壮志,二人之间天堑般的差距依然摆在那里,阿恬首先要做的就是乖乖去上课。
于是她背着万劫,左牵赵括,右擎宋之程,在其他师兄惊恐的眼神里,再一次出现在了李恪的课上。
“昨日,我讲了要解放天性,当晚就有人锻剑成功,吾甚感欣慰,”李恪递给了阿恬一个赞赏的眼神,“如果你们都能这么轻松的开窍,我能省多少心!”
身为师兄的男弟子们被说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活像霜打的茄子,想到自己被烧糊的院舍,更是悲从心中来。
虽然也是师兄,但完全不在波及范围的宋之程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脱掉了鞋,抠了抠脚。
同样已经拥有本命剑的赵括面无表情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既然有人更进一步了,那我们今日的内容也深入一些,”李恪不动声色的抽了抽鼻子,“主题就叫做‘破除迷信,走进修仙’吧。”
“锻剑成功后,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松一口气了,剑修们往往面临着一个更重要的关卡,那就是确定自己的道路。”
李恪的眼珠子转了转。
“赵括!你来说说,要如何确定自己的道路?”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赵括只得松开就没捏着鼻子的手,一股酸臭气顿时顶到了天灵盖,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他。
被熏的脑仁疼的赵括身体晃了晃,凭毅力说出了答案:“与剑沟通。”
“很好,坐下吧,”不动声色的坑了师侄一把的李恪满意的点了点头,“与本命剑沟通确实是最为快捷的方法。”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然而,我辈中人,除了求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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