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摇摇晃晃地上楼,开门的时候精神有点恍惚,把跑出来接他的胖猫给绊了一跤。
丸子很不满地抬头瞪着他喵喵叫,梁鸿没管,脸朝下往沙发一扑,抱着抱枕闷声笑了起来。
心脏还有点发慌,腮帮子也酸了,梁鸿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一脸的春情荡漾,忍不住哎了一声,笑了会儿,等冷静下来了,又开始怨念起刚刚的那个邻居。
什么时候下楼不好,非得这个点下去?
幸亏项臻反应快,听见有人拧把手开门嗖地一下就逃跑了,最后那几级台阶都是飞下去的。
跟被捉奸了似的。
梁鸿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被人抓到,可是庆幸完多少又有点不满,那家伙跑这么快,亲完还没告个白表个态呢。所以俩人……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也不知道刚刚俩人分开的时候是几点,现在拿着手机算,估摸了一下,觉得过去挺久了,忍不住给项臻打了个电话。电话还没接通,梁鸿又一想,不行,这样也太不矜持了,跟要催着赶着赖上人家似的,于是又赶紧把电话挂了。
——
项臻一路顶着北风往外走,刚刚他下楼跑的有点急,脚腕拧了一下,好在当时脑子虽空但反应力还在,这才没在梁鸿跟前摔个狗吃屎。
他一路走一路忍不住低头笑,又想起他和梁鸿以前的“初吻”。说是初吻,其实认真起来倒更像是他对梁鸿耍流氓。
那时候梁鸿刚转去十三中,因为长的可爱,又是从别处来的自带点神秘色彩,所以招了不少人喜欢。项臻起初没注意,他那时候是校草兼校霸,个头高,又会散打,因此很招人崇拜,每天跟一帮小弟兄混迹于学校对面的网吧和烧烤摊之间。
最初知道梁鸿还是吃烧烤的时候,旁边一桌的男生叫嚣着要去堵他。
项臻挺瞧不上这些人,觉得屁孩儿只会以多欺少,所以没往心里去。后来再次碰到,又听那帮人骂骂咧咧,他才动手管了闲事。当然不是因为那伙人骂梁鸿,而是有人在那骂项崇山。
项臻把几个嘴里不干净的人收拾了,自己也挂了点彩,等下午上课,冷不丁又想起那人说的项崇山接送姓梁的上下学。他心里暗暗吃醋,心想我爹还没接送过我呢,于是找人打听了梁鸿的班级,下课后在后面跟了两趟……
反正一开始项臻看梁鸿是挺不顺眼的,暗地里堵住梁鸿威胁他,不准他以后找自己老爹接送。梁鸿又怂又精,当面乖得不得了,扭头就跟项崇山告状,为此项臻好一顿挨揍。项臻百折不挠,挨了揍继续找,找来找去,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把人摁在小树林里给亲了。
算起来十几年过去,项臻几乎都忘了那时候的事了。
后来梁鸿很快转学,项臻也碰上了教育局大检查,被提溜着去剪了头发,染回黑色,后来数学和物理老师又轮番逼着他参加各种竞赛,愣是把他走的弯弯路给顺直了。
而梁鸿对于他,更像是青春期的初次梦遗,忐忑、刺激又懵懂,自那之后,他的嗓音开始变粗,皮肤开始变厚,每天都瞅着的小jī_jī开始变长……
如果不是这次凑巧遇见,项臻是真的把那段荒唐事给忘了。
不过幸亏遇见了,这会儿再看梁鸿,就像新瓶装老酒,经年不见,越尝越甜。
北风东奔西突地往人怀里钻,项臻一直到宿舍楼前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拉拉链,敞着怀就走回来了。车子已经安安稳稳停在了楼下,他拿着手机琢磨着给梁鸿打个电话,正拿手机想着,宋也倒是先拨过来了。
他跟项臻要夏医生的电话和微信。
项臻愣了愣,诧异道:“你不是早就加过他好友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宋也愣住,在那边问,“我怎么不知道?”
“我过生日的时候请你们吃烧烤,你不是把所有人都加了一遍吗。”项臻说,“还是我记错了?”
宋也不屑地啧了声:“肯定你记错了,那天哪有你同事啊?”又问,“他微信名是什么啊?不信我看看。”
项臻正好开宿舍门,随口道:“夏至。”
“夏……”宋也愣住,随后嗷一嗓子,傻眼了,“夏至是他?!夏至是个男的啊?”
宋也微信上好友很多,各处认识的朋友,朋友介绍的兄弟姐妹,公司同事,来往客户……因为数量太多,所以他把重要的人都加了个备注,这位“夏至”就被他添加了“勿删”的标,但是宋也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添加的,以及这个人是谁。
“他给我发过小黄|片!我草!还是那种重口的,好几次!”宋也要疯了,在那边抓狂道,“我一直以为是个重要客户,所以忍着没敢删!妈个几竟然是他?!”
项臻刚推门进宿舍,夏医生正坐下铺上泡脚,手上拿着一本专业书籍一脸老干部样。
项臻:“……”好像有点劲爆。
可是夏医生耍流氓?怎么看都不像啊……说宋也耍流氓还差不多。
项臻不好继续听那边抓狂咆哮,宿舍就这么大,保不齐电话会漏音,干脆先挂断了,低头回了微信过去:回头再说,我刚回宿舍。
给宋也发完,又瞅见了梁鸿的头像。
项臻这会儿特别想跟梁鸿腻歪着聊聊,但是看时间不算早了,他也不知道梁鸿几点睡觉,于是想了想先问那边:“你睡了吗?我刚到宿舍。”
梁鸿正在被窝里刷手机,课本不想看,八卦也不想聊,一直巴巴地等着项臻给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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