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很年轻。
舒曼想起何轻音曾说过,青年狱警林轻心其实就是第二夜,推敲起来,难道七夜的boss也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舒曼还在思索,冷思悠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打着颤,内心明显也在害怕,但他依旧坚定地道:“我承认,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维护正义的好法官,不仅在几宗案件上偏帮了你们,甚至……甚至自己也杀过人……“
听到这话,舒曼的内心咯噔一声,她想起了那封发黄的信件。
只听冷思悠继续道:“但是,我唯一不会做的,就是伤害舒曼这件事。你们要我亲手杀了她证明自己对七夜的忠诚?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
冷思悠这话令舒曼的心情复杂起来,原来……他对自己的爱已经到了这样的深度么?
想到爱情,她的眼前浮现出苏洛那张优雅迷人的笑脸,可惜,她不能帮苏洛完成盗取信件的任务。不知不觉,她产生了一种预感……她再也见不到苏洛了……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疑似boss的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舒曼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你……“舒曼似乎认得此人,刚吐出一个字,她已然听到对方充满虚无绝望的声线。
“清除,留下眼珠。“
随即舒曼耳边传来冷思悠愤怒的咒骂声,以及那人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最后,是撕心裂肺的痛……
……
白夜带队找到舒曼……尸体的时候,她像睡着那般安静地躺在冷冻厂的库房中。清丽可人、温婉娴雅,就算是失去了生命,她依然圣洁如百合,就算失去了双眼……她依然在用心灵鸟瞰人间……
废弃厂房早已被掐断电源,所以冰库内的制冷并未打开,但许是常年累月处于低温之下,此时冰库的气温依然寒凉。
香川飞鸟被人捆绑着仍在库房里端,他的后脑遭到重创已然结痂,看样子伤得很重。警察连忙呼叫救护车将他送往了医院。
四处遍寻不见冷思悠,白夜心情烦乱:“韩情怎么还…..”他刚喊出两个字想问问法医怎么还没到,可这名字一出,他这才记起好友已经离去的事实。
呆呆怔了几秒,白夜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青筋暴起的样子,是刚刚赶到的何轻音也未曾见过的。
“白夜,舒曼她……”
何轻音话未问完,已然看到了美如清莲的舒曼就躺在那里。眼泪止不住流下,她痛苦地捂住脸。
“她为我的事而冒险,我却没有保护好她……”白夜虽然全身透着狂怒的气息,但那表情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飞鸟哪?”何轻音努力抑制住哭泣,她没有见到香川飞鸟,很担心对方。
“受重伤,刚才被送去医院了。”
何轻音咬了咬嘴唇,同样是满心的自责:“当时我没有阻止你们的行动,是我的错。我眼看着朋友去冒险,我……”
何轻音还想自怨自艾,白夜的冰凉的大手突然轻柔地触摸到她的面颊:“不要哭,现在不是伤心自责的时候。冷思悠逃跑了,他现在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苏洛身在监狱无法帮忙,仅剩我们两人了。”
虽然他说话时语气与表情都像冰雕般无情,但是从他轻触何轻音脸颊为她拭泪的动作上,何轻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内心怜惜哀怨的情意。
忍不住心头酸楚,何轻音靠在白夜肩头放声大哭。
从来都是乐观积极的她,想到韩情、舒曼接连殒命,又想到此生的挚爱苏洛为了破案而身陷囹圄,甚至新朋友香川飞鸟此时生死不知,这一切都让她悲从中来只想痛哭抒怀。
白夜轻轻拍打着何轻音的脊背,对于他而言,这是喜欢的人首次主动“投怀送抱”。虽然代表的不是爱情,至少可以体现出何轻音对于自己的信任与友谊。
他本该高兴的,他本该雀跃的。
可此刻的白夜,却并没有产生将心上人相拥入怀的喜悦心跳,而是一种心疼与哀怜,他不想再看到何轻音伤心。
“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冷思悠,就算他与我有着一半的血缘关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送上法庭。”
“嗯,我相信你。”何轻音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新法医怎么这么慢?等一下……”白夜刚斥责了早应该到达现场的法医两句,门口突然传出一道静透如云的声线。
“我只是不忍心打扰两位的暧昧时间。”随着女子的说话声,冰库门口出现了一位身材高挑容色艳丽的美貌佳人!
这女子一身红色鱼尾长裙拖拽地面,妆容艳丽却不失高贵,在这杀人现场骤然见来,简直是难以想象!
“说什么法医研究协会晚宴,原来是骗我去相亲。”身着礼服的女子自言自语嘀咕了两句,见到何轻音与白夜诧异地望着她,只是淡然笑笑:“你们继续,我去验尸。”
跟在她身后的方警官擦了擦汗水解释道:“这位是国际刑警派来的法医谢汝欢。”
“国际刑警怎么会……”何轻音询问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见谢法医伸手撩起鱼尾裙摆毫不犹豫用力一扯,随着”撕拉“声响,拖地长裙瞬间变成了齐膝短裙。
谢法医神态端方形容潇洒,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却透出与那美艳姿容相反的咄咄英气!
何轻音立刻对这女法医产生了好感,她很想与其交个朋友。上前两步想要走近,方警官却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手势。
“谢法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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