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阁楼二层里,一阵空灵的琴声打破了方圆里许的沉寂,累了一晚的人们听到琴声时,脸上有了喜悦的光彩。
人们静静地躺在床头,跟着琴声傲游在高山流水间,星空万里的广袤天幕之中,神游太虚般地悠然自得。
一张精致的檀木秀床上,段小弛静静地躺在上面,肩头的伤口已被包扎处理好,破烂不堪的衣服挂在床沿,血迹斑斑如铁锈,触目惊心。
在床的对面,一位美艳绝伦的少女坐在一张古筝前,纤纤的玉手起落轻盈,时缓时快地在琴弦上拨动着,音阶的彼此起伏间,空灵的曲儿穿透了人的心灵,平和了世人争强好胜的心。
段小弛在琴声中醒来,心里一片宁静,从没有过的温馨,让他感到如此放松,像是在母亲的怀里安然舒泰,久违的那丝念母的情怀油然而生,眼角不争气地流下泪来。
曲终人还在曲中,回味着那无穷的韵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人们都不愿醒来,只想安静地睡去。
轻纱的窗帘在风中飘起,少女起身站在琴旁,绝美的鹅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段小弛愕然道:“这是那里?我没死?”
少女莲步走到床前,明亮的眸子中尽是温柔,轻声道:“你当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而已。”
段小弛挣扎着想爬起来,少女责怪地道:“你体力消耗过巨,还是安心躺着。”
段小弛脸色微微一变,尴尬地道:“这样不好吧,追我的人会找来的。”
少女笑道:“别处我不敢保证,这里没人敢找来。”
段小弛还要说话,少女阻止道:“你还是多休息,我出去了,明天在来看你,不用担心有人找来。”
段小弛看着少女的眼中满是关切,费力地点了点头。
少女走出后,他回想起自己被追杀的一幕,有些担心起段子亥三人的安危,立即挣扎坐起身来,开始运转“天玑长生诀”,一周天下来,身体大为好转,伤口慢慢愈合。
他下床走了几步,并无大碍,惊奇不已,若是以前,他的手怕是废了,可如今却恢复得如此之快,是他从未遇到过的。
突然听到阁楼下面少女和人的争吵声,好像对少女收留他颇有不满。
段小弛的听力何等灵敏,听到街上的轻微脚步声,正在窗户下面停住。
他眼神一凝,把破烂衣服收起,闪到了窗户旁,身体贴着墙壁,一条人影突然轻轻跃过了窗户,在月光下拨出了刀向床上砍去。
段小弛倏地跳出了窗户,穿梭在夜市的几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间年久无人住的茅屋,踏了进去。
身体贴靠在墙壁之上时,一条人影也闪进了屋,身形还未站稳,被段小弛突然出手打晕在地。
段小弛拨下对方的衣服换上,抓了几把灰抹在脸上,拿起那人手中的刀扛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屋。
抬头一看天幕已蒙亮,沉思了一会儿,又走回屋里,把那人踢飞到墙角,就地打坐起来,等夜市开的时候溜出去。
白天的夜市很安静,大多人都在休息中,当少女进屋不见段小弛后,脸色变幻了数下,摇了摇头轻叹道:“散修联盟之人,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一个重伤的人都不放过。”
一位老妇走进来拍了拍心里难过的少女的肩道:“玉儿不必难过,他跑进这里来,你护得了他一时,却无法防备有心人。”
少女轻声道:“看来我错了,不应该加入散修联盟,我还信誓旦旦地说没人敢找那少年,结果却忘了,外面的人不敢找来,而我们内部却如此有人想杀人夺宝,又或者绑架勒索,那少年孤身一人敢在外面闯,可能是世家子弟。”
老妇谈了口气道:“这就是散修的弊病,弱小时藏头露尾,一旦聚集在一起,什么人都有,大家又自由惯了,难以约束。”
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夜幕刚刚落下,段小弛出现在夜市门口,进来的人们见他的身上衣服,都尽量让道,生怕得罪了这位爷。
段小弛见人们畏惧的目光,心里疑惑不已,急忙走出夜市的门,却见昨晚追他的黑衣人又出现在门口,跟着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身后,点头哈腰地听着中年人的问话。
那中年人面无表情地道:“昨晚你们追的那少年见面还认得出吗?如果对方不承认,我就强行搜。”
一个黑衣道:“是的掌门,我们能认出来,因为他受了重伤在肩部,找出肩部有刀伤的人即可。”
中年人眼眸一凝,有些愠怒地道:“难道就没其它特征了吗?你可知道散修联盟的人可不好惹,如果找不出来,我如果向他们盟主交待。”
黑衣人思索了半响,竟然毫无头绪,段小弛毕竟太过普通,身无修为,只要速度快,不像是修真者,更不会争斗,给他的印象是模糊的。
中年人看着黑衣人的脸色,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衣袖,走进了夜市的门。
段小弛低头让开了道,等众人过去后,扛着刀走出门外,见没人注意自己,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夜色中。
他到了没人的地方,找了一个隐蔽的洞口住下,心里对一刀之仇念念不往,想参悟“狂龙剑经”多些,找回场子。
再说,经过这次的事,使他明白,在和人交手方面,自己的经验还是不足,见人多了就乱套,黑衣的围杀,让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收起杀了陈易强、朱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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