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火然文”筱筱欢呼雀跃,迫不及待跑下台阶,向苏曈跑去。
苏曈收起手机,拖着行李箱进院子。
筱筱跑到苏曈面前,轻轻一跳。
苏曈哈哈大笑,扔下箱子,双手搂住跳上来的筱筱。
“穿这么少出来,不冷嘛?”苏曈脑袋后仰,仔细打量着筱筱。
在家里暖和,小姑娘只穿一件秋衣,出来外面就不一样了,外面温度在零度以下。
小姑娘不说话,搂着苏曈的脖子小嘴凑上来,发出“唔唔”的撒娇声,要亲亲。
小姑娘还是那么单纯,只会嘴碰嘴,连碰好多次,苏曈受不了,别过脸去:“够了够了。”
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筱筱亲够了,捏着苏曈的脸,咯咯笑。
“下来,我们进屋去。”苏曈要把筱筱放下来。
“不要。”筱筱不肯,这样亲密,她心里踏实。
苏曈只得一只手抱着小姑娘,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进屋。
进屋后,门关好,筱筱才肯下来。
苏曈去两姐妹的房间,因为那里有通向原本建在外面的浴室的门。
筱筱跟在苏曈屁股后面进去,看苏曈洗漱,寸步不离。
“格格,米国好不好?我跟大姐也想去。”小姑娘不停地问苏曈问题,说她喜欢远方。
“到不了的地方,才是远方。这是所谓的远方,其实家里才是最好的。”苏曈一边刷牙一边回答小姑娘的问题。
“格格,世上有没有鬼啊,我跟大姐晚上睡觉会害怕。”筱筱趴在洗漱台上问道。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苏曈漱了口水,吐掉后说道。
“为什么是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呀?”筱筱又问道。
苏曈刷了几下牙,停下来继续说道:“比如我们走夜路的时候,我们总期望是没有鬼的。如果有一天亲人不在世了,我们却总期望是有鬼的……人生就是这么矛盾。”
筱筱不懂人生的矛盾,但她懂人总会老去,然后死掉。
苏曈的话,让她眼睛红红的,她听姐姐说,人死掉就再也回不来,见不到了,比妈妈一去不回还要可怕,因为妈妈可能在远方,有一天或许会回来,而人死了就不会再回来。
“没事,人活着的时候,只要珍惜身边的人,就足够了。所以你要听话,别惹姐姐不高兴哦。”苏曈一只手刷牙,一只手揉小姑娘的小脑袋。
“嗯嗯,大姐虽然很凶,但我喜欢大姐啊,我会乖乖的。”筱筱认真答应。
“乖。”苏曈继续刷牙。
筱筱又忍不住问苏曈问题:“格格,世界有多大呀?”
苏曈忽地一怔。
他想起这个世界,真正的他从未谋面的妈妈。
他在这个世界18岁前的记忆,都是以前的人保存着的记忆。
记忆里,苏曈也曾问过在织毛衣的妈妈,世界有多大?
妈妈说,你能走多远,世界就有多大。
想到这里,苏曈忽然很想哭。
他漱口冲掉泡沫,放好牙缸和牙刷,俯下身,对筱筱认真道:“不管世界有多大,我义无反顾地爱着筱筱和小羽,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你们,什么都不会永恒。看着你们的时候,我心里仍然还在想念着你们。”
出了洗手间,苏曈带筱筱翻箱倒柜,找到妈妈以前织的小毛巾,在橡皮球和图画书下面,像是在一整个童年的后面。
它躺在箱底,看时光流逝,听风声渐远,等待被人发现。
“这是妈妈织过的小毛巾。”苏曈对筱筱说道,它像是带苏曈回到从前,回到和父母玩小鬼捉人的游戏那时。
那时,蒙着眼睛的苏曈感到恐惧,慌张中仿佛失去了一切,曾放声大哭。
那时,妈妈抱着他说:“我们从没走远,一直在你身边,别怕。”
苏曈说着,再次用小毛巾蒙上眼睛。
仅仅片刻,苏曈仿佛失去了方向,行走在黑暗里面。
筱筱安静地坐在一旁。
良久,苏曈仿佛听到妈妈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我们从未走远,一直在你身边。”
原来,黑暗中,一直有温暖的灯光,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人生是什么?
人生就好像一颗种子,不管你是否准备好,总要发芽。究竟会是美丽的玫瑰花种子,还是优雅的三叶草种子,又或是高大的枫树种子,谁也不知道。
我们只能在漫长的黑暗里,安静孕育着短暂而灿烂的开放时刻。
良久,苏曈摘下蒙着眼睛的小毛巾,他早已泪流满面,那是那个人的记忆。
可怜之人有其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其可怜之处。
他爱他妈妈,胜过爱任何人。
没有了妈妈,人生何处是风景。
所以他很孤僻,恨他爸爸。
苏曈想起前世阿狸的故事。
阿狸陪妈妈去山顶看夕阳。
夕阳把整个世界都涂上了金色,整个山脉散发着光辉。
山顶的风有点大。
但是在妈妈身边很温暖。
妈妈忽然说,要是她有一天死了,就要埋葬在这儿,这样就能每天看到这里的夕阳了。
阿狸问:“死是什么?”
妈妈说:“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就是暂时离开的意思吧!”
阿狸问:“那多久回来呢?”
妈妈说:“嗯......也许很久......”
阿狸问:“我乖乖上床睡一个午觉,你就回来了吧?”
妈妈微笑着摇头。
“我坐小镇的火车,从第一站坐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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