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对出对的人开始起立被引出了厅堂,转瞬就走了大半的人,这些人大多懊恼不已,其中不乏一些武力强大的金丹境高手,留下的起码也粗通笔墨。
输了就是输了,画舫这样的地方是官方的,也没有人敢闹事,都很遵守游戏规则。
侍女们开始关门了,将大门关上了,将围在了外围的看热闹的人都阻隔在外面,毫无意外今夜可以获得花魁青睐的人将在门内的人选出,都是刚刚对出对子的人了。
柳若离命人拉开了桌子前挂着的遮挡的雾纱,顿时她的样子更加的清晰了起来,只是脸上的薄纱仍然挂着。
哪怕没有见到样子,一股知性的书香气质早已扑面而来。有些东西是伪装不出来的,就算不比模样,长年与书卷笔墨打交道的那种气质也胜了大多女子几筹,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哪怕落难了,长年受到的熏陶也是改变不了的。
她脸上的薄纱随着说话的声音漂浮,“我曾经叫柳若离,现在叫花若离,罪人之后,连姓氏也被剥离了。我父亲曾经是当朝大学士,诗词才学不敢说第一,也是前几,小女子不才受家学影响,五岁便能作诗……”
夏侯尚却听的已经不耐烦了,因为被柳若离拒绝已久,心中多少有些怨言,便是笑言:“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说这些作甚,只会勾起伤心事,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的话不长,能听我说完吗?”柳若离斜了夏侯尚一眼,嗓音沙哑,似笑非笑的反问了夏侯尚一句。
“你说,你说,你也不能说出个花来……哈哈,若离,今夜你是躲不过去的,恐怕在做的也没人会和我争,不然别怪我夏某人秋后算账。”夏侯尚脸上带着笑,语言中却带着威胁的味道,果然大多人颇为晦气的叹了口气,不敢再争,四大修仙家族谁人敢惹?
恐怕在场唯一敢惹的只有林染了,林染地位特殊,背景特殊,很少有人知道,夏侯尚却是知道的。林染要是争,夏侯尚也会觉的晦气。
柳若离却不理这些男人们私下里的暗自较量,自顾自的站起来慢慢道:“我自小独爱菊花,五岁时,父亲便考较我的才学,让我以菊为引作诗,我脱口而出,‘堪于百花为总首,自然天赐赫黄衣。’父亲责怪我说太傲气,让我重新作诗。”
柳若离说着,唐缺听到了锁链声响,此时他才发现柳若离的脚上有一银色的锁链,缠绕着她纤细的脚裹,将她锁住了。这是十方锁链,一旦被锁,修为将发挥不出一分,这是神朝独有的禁制,唐缺即使在北方,也偶有听闻,此锁链金丹以下皆可锁。
柳若离还未说完,林染就接了下去:“这首诗是我知道,此诗一出你的才名传遍了神朝,那年你才五岁。”
林染此时便将此诗吟了出口:“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唐缺默念着,他虽不懂诗,但却觉得此诗实在是好。此好不在于句子用词,而在于那种傲气或者霸道,还有一种不与燕雀为伍的志向。
孟星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其实这句诗中的青帝,是说有着一日成为仙神,会让菊花与桃花开在一处,听起来是很美好的意愿。但是坏就坏在前朝叫青阳国,青阳国的皇帝别名也可称为青帝,一个不好就会被扣上谋反的帽子,而且更坏的是前朝的太子也独爱菊,也留有类似的诗。所以此诗虽让年仅五岁的柳若离名声大噪,却也让柳家陷入了被怀疑疏离的旋涡,渐渐远离权力中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若离的才名才是柳家的祸乱之源,是一种罪。
没有人知道柳若离此时为何会说这句诗。
此时有风吹来,吹起了柳若离薄纱的一角,露出了轻薄的嘴唇,她的嘴角挂上了轻蔑的笑:“我的话不多,刚刚某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为难大家了,下面我出一首诗的上句,若有人能对上,今夜便是,我的,入幕之宾。”
所有人都竖耳倾听,如果说刚刚的对联是小试牛刀,现在就是决胜局了。
唐缺自始至终都盯着柳若离看,美人谁不愿多看几眼呢。
柳若离前面说话的声音不大,此时却是大声吟出,声音透彻清晰到仿佛在所有人的耳边:“这首诗依然说咏菊的,上句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最后一个杀字,让在座的所有人浑身一震,惊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想张口接下句,眼神游移不定,却是不敢接。
夏侯尚咬着牙,唇舌都咬破了,却是不敢接一字。
林染抱着剑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这首诗是一首完整的诗,在座的稍有见识的都听过完成后的诗,但是却没有人接,不是不接,而是不敢。
因为这是一首禁诗,越是位高,越是背景深厚,也是不敢吟。
哪怕夏侯尚多么急切,眼神多么愤恨,却依然不敢吐露出一字。
雅雀无声。
静,死一般的静。
唐缺很奇怪,这首诗就连他这样不通文法的人都知道,老师孟星辰在来的路上,说故事的时候提到过,他记忆犹新,他想接下去,看到无人应答,又有些犹豫。
唐缺心中有兴奋,也有忐忑,他的手有点颤抖,也不知是手腕的伤,还是心中的期待得到满足后的意外。
唐缺看向了自己的老师孟星辰,孟星辰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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