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郊外的飞鹰场,早早的就有一群人等在了门口,他们的眼神贼的像老鼠一样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他们已经守在这里很久了,只是看他们紧绷的脸色却是没有寻到想要找的人。。
“按理来说,应该就是这个时辰到达,为何,会没有呢?”一个满脸络腮胡,挂着八角眼中年人眼神四处扫动着,整个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两个身穿华服的翩翩公子从他身旁走过,他扫了一眼,并未在意,虽然他觉都这两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另一个看起来气质土气,他就纯当暴发户了,并未在意,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脑袋中有一闪而过的灵光,他却没有捕捉住。
“陈大人,并未看到一个瘸子还有一个背着木刀的少年,是不是欧阳琪传递的消息有误,按道理来说应该就是这个时辰,这两人会在这里出现,可是并没有啊。”
“欧阳琪那丫头虽然平日里眼高于顶,但办事还算牢靠,再等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抢张教长的东西。”
“不对,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他叫……叫……孟星辰……”这个中年人忽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告诉大小姐,他来洛城了,他没死。”中年人带着很急切的样子,转身便带着呼呼的风跑了,雷厉风行。
空留一行人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窃窃私语声不绝。
“孟星辰?他不是被王家那位打死了吗?”
“没死,只是废了,还有半口气。”
“我记得前些日子是死了啊,自杀了啊,怎么说的不是那个孟星辰吗?”
“谁知道呢,大小姐又不喜欢他,陈大人那么激动是作甚。”
“据说,是因为小姐……”
“不许胡说,小心被大小姐割了舌头喂狗……”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继续去找那个瘸子……”
“对对对,不说了,还有那个背木刀的少年,在哪里呢?”
……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浑身不自在。”唐缺将繁复的华服穿的松松垮垮,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任何衣服穿在唐缺身上都不能影响他那独有的气质,那就是邋遢。
唐缺说的时候,还用手吸了把鼻涕,甩了甩,然后偷摸摸的伸到袖子里暗暗擦着手。
“来洛城,总要穿的像样点,也精神一点。”
“老师,你的腿怎么又不瘸了。”
“我要忽悠别人的时候就不瘸了,正常状态下,还是瘸的。”孟星辰笑着又掏出了拐杖,一瘸一拐的杵着走。
孟星辰知道自己拿了别人的东西,多半不是那么好拿的,别人又不认识他,形容他的时候多半会给他打上瘸子的符号,而形容唐缺的时候一定是背着木刀的土气少年。
人们辨识陌生人的时候只能用一些特定的符号,这些符号是最容易误导人的,所以这也是孟星辰虽然不瘸了,还要装瘸的原因,当然一开始,纯粹只是怕父母问起罢了,装着装着也就习惯了。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落在久违的洛城上,连城外宽广的护城河上都撒上了一么金色的光晕。
洛城的护城河是曾经很早的时候修建的,在修仙的时代已经不足以护城,而是变成了游览的圣地,也是进入洛城的唯一途径。
洛城有城门,但是从来不开。
要进洛城必须坐船,船没有船夫,没有浆,要靠着逆流的河水慢慢飘进城,一路漂流的路很长,这是一段有名的“仙缘”之路。
取的是道法自然的意思。
船票的价格很贵,要一千金珠,这也是仙缘的代价,其实本质上是为了控制洛城的人口,驱逐那些没有实力的人。
修仙学院的说法是这样的,如果连一千金珠都赚不到,那一定是蠢货,蠢货是没有仙缘的。这句话被有心人笑着解读成了,穷人与狗不配有仙缘的意思,充满了嘲讽修仙学院的意思,但也只是暗地里发发牢骚。
孟星辰带着唐缺坐在一艘小船上,随波逐流,孟星辰望着久违的洛城心事重重,故地重游,总能回忆起许多的事情,人总是对过去的事情充满了感慨。
只是记忆实在是模糊了。
“老师,那是什么?”
顺着唐缺手指的方向,夜晚的洛城外,光芒闪烁,挂满了彩灯,宽广的护城河外飘满了彩色的大船。
“千金买醉之地,有人说要修最好的仙,上最好的船,你要上船吗?”孟星辰笑着问唐缺。
这些大船又名曰画舫,可不是游人的船只,而是官方的烟花柳之地。
这些画舫一直飘在护城河上,有时在城内有时在城外,当坐着船进洛城的游人若是碰到画舫,可以上去,只是这船的消费,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起的。
因为这画舫上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有罪的女人,或是天武神朝被贬黜的官员家属,或是一些有罪的散修,这里的女人都不算普通人,不是曾经的大家闺秀,就是修行过的女人。
这些女人即使落难了,但是依旧眼高于顶,充满了傲气,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获得了同样充满征服欲的修士,特别是修仙学院中走出来的学生的青睐。
孟星辰以前未觉得有什么不妥,都只是寻欢作乐而已,只是此时再见,总有种觉的很病态的感觉,就是一种很赤裸裸的yù_wà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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