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心电图一瞬间飚到了顶。
在松阳后悔不应该刺激重伤病患的时候,银时的眼珠转了快有半小时,最后干巴巴地说:“没什么意思。”
松阳有点困惑,“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没什么意思的意思。”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松阳回过头,看见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的紫发男人。他倒是没有看他俩,只是望着自己手里的液晶屏,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引他发笑的东西。
鬼兵队的舰船也能直接跟桂和辰马通讯。等银时能勉强爬起来的时候,桂跟他们汇报了谈判进度(“我们已经成功拉爆了敌军的厕所。”“给我认真去谈判啊混蛋!!”),汇报完后,又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银时单独谈谈。
“虽然我们老是开玩笑说dark♂高杉的坏话啦,”三人之中经常充当拉架角色的桂嘱咐银时,“但是那家伙跟你不同,估计真的就是个单纯的师控吧。你也让老师好好整治一下他,说不定能把他扭曲的性格扭回来呢。”
“啰嗦,这点事还要你提醒。”
银时嘟嘟囔囔地抓了抓肚子上的绷带。他明白桂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松松手别整天缠着老师而已,又不是小孩子了,争宠这种事才不会干呢。
——只要高杉那家伙确实是单·纯·的·师控就行。
银时死鱼眼看着高杉教松阳弹三味线。松阳的手生得修长好看,放在三味线上确实是一副美景;偏偏他练过忍术里的以弦杀人,控不住手劲,弹起三味线来弹一把爆一把。
高杉非常有耐心,爆一把就换一把,耳朵都快被折磨失聪了,依然不屈不挠地要让松阳学会乐器。等到总算能完整弹奏出一曲,松阳开心得不行,整天抱着三味线不肯撒手。
“……真是够努力的。”
银时看着堆积成山的坏三味线感叹。
自上船以来,紫发男人很少跟他说话。真有什么事,一般也是松阳在中间传话。这时听见了银时的感叹,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老子有钱。”
“……”
……可恶啊啊啊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单纯的师控的份上!
反正松阳被哄得眉眼弯弯的超开心,银时也懒得跟他抬杠。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实在没办法视若无睹了。
……诶,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矮杉钻松阳被窝的动作会那么熟练啊?!到底是钻了多少次啊你?!到底要缠得老师多紧才甘心啊?!
“是呢,晋助就是太喜欢撒娇了。”
松阳把三味线放在枕边后,也宽衣睡下,并轻声笑着数落高杉。
“明明已经是总督级别的大人物了,怎么还是这么黏人呢?看看银时,人家已经是个超独立的孩子了喔。”
高杉假装没有听见。他顺势把被窝里的人揽进自己怀里,再抬起碧绿的独眸,别有深意地望向黑着脸的银时。
“像银时这样‘独立的孩子’,不跟老师睡一个房间也没关系吧?”高杉朝门口抬抬下巴,“对面有客房,自便吧。”
……啊咧?是单、单纯的师控吧?
松阳最近经常在对着一沓原稿纸咬笔杆。趁着高杉去了驾驶舱,银时龇牙咧嘴地按着自己的后腰,暗搓搓跑过来偷看松阳在写什么。
“银时?”
松阳抬头看见他,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最近队里有一个新兵在练习写作,但是写到一半,无论如何都卡在瓶颈里了。虽然是请求我帮忙,但是我也实在……你从小鬼点子就多,不如也帮忙看看?”
银时拿了张原稿纸看,越看脸越黑。
[‘如果你不是我的教师,我多想成为你的情人啊。不,不只是情人,我热烈地想拥有比这更为无上的关系,只有我们完全地占有对方,甚至连彼此的亲人都无法插入我们之中。’]
[志方痛苦地抓着伦子的手,就像一条溺水的鱼。]
[‘事到如今,我只想在不为人知的北国死去。将我们被诅咒为不伦的恋爱,变成一条缠结在湖底水草中的腐烂丑陋的尸体。’]
[伦子失控地捂住嘴巴,说——]
后面就是松阳需要帮忙填补的空白了。松阳为难地用笔杆挠着脸颊,说:“这个发展的话,不救这个孩子不行的吧?似乎在为师生关系异常苦恼的样子,既然彼此认同,勇敢跨越也并不是——”
银时从他手里拿过笔,在“说”字后面写上:“‘对不起,请把你的嘴张开,让我吐进你的嘴里好吗?’”
“啊,银时你别乱写……”
单纯的师控?
银时朝着通讯器那边的桂怒吼:
“假发我打爆你的头啊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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