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上已经被这身奇怪的衣服弄出了汗的祭司还面临着最后一道关卡。
他紧紧地盯着上面那件单薄的小衣服,面色沉重地伸出手去。
都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没想到,这看上去很复杂的小玩意儿出乎意料的简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这东西自个儿好像就分开了,轻轻松松便这么脱了下来。
yan正要将它放下,却发现乔晚胸口下方被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这不过是乔晚的生理期临近,荷尔蒙激素增长,胸口自然会发胀,原本合适的内衣也就稍微勒了一些。加上今天运动量过度,皮肤磨出了红色,这点儿痕迹在她本就白皙的皮肤上看着才明显了不少。
但祭司大人并不知道这些。
他十分严肃地看了看那个“伤痕”,又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小衣服,很是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这衣服的下摆居然是硬的?
他面色一整,直接用手指将边缝划开了一些,没一会儿就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细长的东西。虽然不清楚材质,但两头使劲儿去按的话,连他都会觉得戳人,更别说是皮肤细嫩的小雌性了。
没了这东西,那小衣服摸上去顿时柔软了许多。
这是谁放进去的?!
yan眉眼间都出现了一丝怒意。
外头那些蠢货不是说过,雄性天生就该照顾雌性,绝对不能虐待柔弱的雌性,否则将会被整片大陆驱逐的吗?
虽说他是个例外,在族中向来是出了名的对雌性不好,但那也只是将她们与雄性一视同仁,没有任何特殊照顾而已,还不至于真的去下手欺负。
但这个小雌性又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人敢对她用刑罚!
在祭司大人脑子里已经快要上演各种惩罚措施的时候,躺在木桶里的乔晚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身体温凉温凉的,像是泡在了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里。
这种感觉,让在丛林间奔波了一天的她舒服得几乎要喟叹出声,连酸软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同时,有一种清凉的感觉,顺着那温热的水渗透进了她的皮肤。
原本脚底和手臂上火辣辣的伤口,在这种清凉的慰藉下,渐渐平息了折磨人的刺痛感,变得舒适了起来。
这真是比做一整套的spa还要爽快。
在这样的享受中,连她的大脑都跟着来了个临时的假期,一时之间不愿去想任何事。
不对!
乔晚一个激灵。
她之前不是遇到了两个奇奇怪怪的人,然后被打晕了吗?
而且,她现在好像也太过“放松”了些。不只是精神上,还有身体上的某种放松,那种被衣服束缚着的感觉,都跟着消失不见了!
乔晚睫毛一颤,瞬间睁开了眼。
刚一睁眼,她就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想重新晕过去。
在她对面站着一个个子挺拔的年轻男人。
他的个头不如今天在丛林里见到的那位高,但在乔晚眼里也比她高出不少了。块头不算大,没有那么夸张的肌肉块儿,但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却十分漂亮,被晒出了一层好看的颜色。既不白皙到让人觉得奶油气息十足,也没有黑黄黑黄的让人觉得不干净。
是一种健康而好看的白。
大概是外面已经快要天黑了,只留下一点儿黄昏的余光。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昏昏沉沉的,看得不算太清楚。
他侧着身子,乔晚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却能明明白白地看见他手里拎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目光呆滞地低头,抬头,再低头,再抬头——
那不是她本该穿在身上的内衣吗!
不只是内衣,她身上的其他衣物都已经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脏得不成样子的鞋袜被放到了门口,纯色的小裤子被丢在一边的竹篓边缘挂着,短袖上衣也同样是这样的待遇。底下的长裤却没了踪影,她眯着眼睛搜寻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看到了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裤子。
不明白这条裤子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待遇,乔晚也没精力去想这些。
她双臂环在胸口,发现水有颜色之后,整个儿都泡了进去,只留下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怒视着那个不知道看着她的内衣在想些什么的男人。
他听到水声后,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转头一看,发现她醒了。
这男人脸上闪过了一丝心虚,却是偷看了一眼那边单独放着的长裤。
乔晚也借此看到了他的模样。
黑发黑眼,一张脸干净而俊秀,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觉得莫名的疏远。
这不是沈宴是谁?!
为什么沈宴突然变成这副德行了!
她睁大了眼睛,真不知道这个槽要怎么吐。
和沃尔特一样围着草裙的祭司大人yan却直直地朝着她走来,手里提起那件还有点儿蕾丝花边的少女内衣,面色严肃地问道:“雌性,你醒了。这是你的囚衣吗?是不是有人对你私底下用刑,所以你才会逃出来,到了我们部落的地盘?”
他一双黑黑的眼睛写满了认真,就等着这个可怜的遭到了虐待的小雌性说出罪魁祸首,然后就能去把那可恶的家伙碎尸万段了。
但在乔晚眼中,只见到这个草裙版的沈宴拎着她那件可怜兮兮的内衣,脸上看着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感,对着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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