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柳问惜惊道：“你是说他在瞎了的情况下，还有能力杀了蜀山五虎？”
“是的，”长老回答道：“而且他击杀蜀山五虎之时，实力还只是地阶巅峰，只以一柄剑尺，便越阶挑战穆青麟，最后在百招之内完败对手。这一次，向来娇狂的蜀山，也算是折了个大跟头。”
听到这里，柳问惜不淡定了，她连忙道：“那个人叫什么？长得什么样？”
“叫娄夜雨，出自昆仑山青云观。”
再观柳问惜的脸色，不禁有些失望，但是长老随后的一番话，还是让她热血沸腾起来。
“至于长相吗，”长老捎了捎头道：“见过此人的人，都说他贼眉鼠眼的，属于平庸中的平庸，甚至不值一提。可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却让我族两位绝世天骄芳心暗许…”
“轰。”
柳问惜的识海如遭雷轰，甚至下面长老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听清楚。此刻，她只知道，贼眉鼠眼，平庸中的平庸，那不就是他最大的一个标志吗。
在修仙界中，每一个修炼者都会随着修为的增强而变成俊男美女，只有一个人例外，不管修为怎么强，都摆脱不了那贼眉鼠眼的造型。
曾几何时，她不也正是因为此点而嘲笑过他吗？然而，有一种魅力，无关于相貌，乃是来自于一个人本身的魅力，那种魅力，叫做侠骨柔情。
这一刻，柳问惜几乎确定了一个事实，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百年前的师尊，天灵子。
于是，她连忙道：“快让她们住手，我有话…”
柳问惜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两女之间的战斗便产生了变化。原来在凤火儿在占尽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蓦然住下了手。
这一举动，让无数人费解，因为她们均看的出来，凤红菱已经是强攻之末了，只要凤火儿再加一点点的攻势，前者必败无疑。
然而，她却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候，放弃了进攻。不得不说，凤火儿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取胜契机。
“火儿，你干什么？”
忽然间，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喝斥，那是来自于一个妇人之口。那个妇人，有着不输于凤火儿的容貌，且细看起来，还与前者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相像。
可就在所有人都狐疑之时，凤火儿的头顶处，却蓦然飘起一行字语。字体带着紫色光芒，在天空之上浮现而出。
“妮子，隐世张家。”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字体，不是来自娄夜雨的召唤还能有谁。
凤火儿回头，朝着那一妇人喊道：“对不起母亲，孩儿有要事要办，只能放弃了。”
转过身来，凤火儿有些不甘的眼神望着凤红菱，“红姨，你赢了。”
是什么样的突发情况，让凤火儿放弃了如此至关重要的族长之位争夺，而甘愿自认败迹，就连凤红菱，都是忍不住的微微一怔。
再然后，凤火儿的娇躯犹如一道闪电，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临去之前，只留下一段莫名其妙的话，隐隐传来，“族长，火儿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告辞，请见谅。”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时，忽闻柳问惜道：“红菱，带你在蓬莱仙岛大杀四方的道士，可是资质平庸，长相平庸，而且一天到晚的满嘴污言秽语。最重要的，是他在每次打劫过后，还要占一下漂亮女孩子的便宜？”
这番话，犹是在柳问惜口中说出，都是让她有些脸红。不过柳问惜还清楚的记得，这就是那个家伙独一无二的风格。
“咦，族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凤红菱诧异道。
“我再问你，他最拿手的武技，可是天玄五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柳问惜的双手都在袖中颤抖着。
“是的，那家伙有一套功法格外厉害，好像是叫什么什么五破，打出来的时候满是雷霆。”
猛然间，凤红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惊声道：“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曾经，他说…就是凤族族长柳问惜在此，还得叫他一声老师呢，我还因为这个跟他打了一架。”
再看柳问惜，早已目光呆滞的坐回了椅子上，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有思念，感激，甚至是阔别太久之后的留恋。
那百年之后的蓦然回首，毫无掩饰的思念之情流露而出。
良久，她才略显失魂落魄的道：“是的，百年前，正是有了他的提点，才有了我今日的地位。他是我唯一的启蒙师尊，道号…天灵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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