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银子,苏成立刻眉心一展,眉开眼笑,嘴里却谦让道,“怎么好意思让兄长破费?”
“贤弟收着便是,为兄的一点意思罢了!”
“那,那我就厚脸收下了!”苏成忙将银票揣起来,起身给朱和城敬酒。
清誉商行的米一出问题,最近朱家粮铺的生意的确好了不好,朱和城心里高兴,和苏成也喝了几杯。
银子他有的是,搞垮清誉商行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苏成回去以后,找到苏兴,把银子给他一分,两人高兴的又结伴去逛花楼了。
听说春花楼来了新姑娘,不到天黑就去了。
一进门,两人出手大方,挥金如土,老鸨见了银子高兴,立刻招了楼里两个新来的姑娘伺候两人饮酒作乐。
一直喝到亥时末,两人喝的大醉,带着姑娘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天已经大亮,春花楼却消寂下来,楼里冷酒残烛,恩客已走,姑娘们刚刚入睡。
门打开,朱质一脸黑气的走进来,径直往楼上走。
“呦,朱公子您怎么才来!咱们凤娇姑娘直直等了您一个晚上!”老鸨打着哈欠迎上来,脸上胭脂白粉揉在一块,像是做了一个假面具糊上去的,一笑便似要掉下来。
朱质哼了一声,往玉凤娇房里走。
他在春花楼里呆了几日,身上的银子花净了,昨晚本想回府取点银子,没想到遇到朱和城,银子没拿到,又被骂了一顿。
此时他心情烦闷,又怕老鸨又要追讨银子,只加快脚步往房里走。
老鸨看着他逃似的背影,不屑的瞥了一眼,准备回去再补个觉。
这边朱质进了房,见床帐还放着便知玉凤娇还没醒,正要过去唤她亲热一番,目光落在床下猛然一惊。
床下放着一双男人的靴子!
盛京的人皆知玉凤娇是他朱大公子的人,竟然还有男人进玉凤娇的房,朱质顿时暴怒,大步上前,一把将床帐掀开。
只见床上玉凤娇衣衫暴露的躺在床上还睡着,外侧趴着一赤身luǒ_tǐ的男人,面朝里,两人都正呼呼大睡着。
朱质气的浑身发抖,一脚踹在男人身上,“敢上我的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床上男人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睁眼看着发怒的朱质还茫然的不知发生了何事,被踹的身上疼痛,只不断的往床帐下躲,“这、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床上的女人也醒了,看到躲在床帐后赤身的男人,猛然尖叫,扯了被子盖在身上,问朱质道,“他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
“贱人,我不过一晚上没来,你又接别的男人,果真婊子翻脸无情!”朱质痛骂了一声,转身又去打床上的女子。
女子被打的痛声惨叫,地上的男人忙趁机找了衣服穿上。
玉凤娇又冤又恨,被男人打了
几下,猛的往床柱上撞去,大哭道,“我何时背着你接客,你若不信我,我便只好一头撞死!”
朱质听着这话另有隐情,一把抓住她头发,厉声喝道,“你就是死,也要给我解释明白!”
女子掩面痛哭,“我都不明白,又怎么向你解释明白?”
此时地上的人胡乱穿好衣服,忙往门外遛,
被朱质怒声喝住,“站住!”
朱质上前,一把抄住男人的肩膀往后一拽,顿时一怔,“苏成?”
苏成两兄弟这几个月和朱和城走的近,朱质见过一两次,自然认识。
苏成尴尬一笑,忙解释道,“朱公子,误会,都是误会!我昨日喝醉了酒,可能走错了房,但我绝对没对玉姑娘如何!”
两人脱的精光,又在一个床上睡了一晚,说没发生什么鬼也不相信啊!
朱质怒从心起,挥拳打在苏成脸上!
苏成重重挨了一拳,一下子撞在门上,惶恐之下,夺门而逃。
朱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怎么肯放过他,追上去,抓住后领,用力的往地上一摔,骑上去便开始暴打。
两人在走廊上厮打起来,春花楼里的下人纷纷涌过来看热闹,刚要睡觉的老鸨跑过来,惊声喊道,“哎呦,这是怎么说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
朱质年轻,力气也大,很快便将苏成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只哀声惨叫。
楼里越发越热闹,苏兴被吵醒,过来跟着看热闹,见被打的人是自己哥哥,也不没看清打人的是谁,上去也加入战斗。
三个人从二楼一直扭打到一楼,打的血肉模糊,鞋子和衣服齐飞,全然不顾了脸面,连女人打架用的抓、挠、扯头发全部都用上了。
拉架的人上不去手,只得围在一旁看热闹,睡觉的姑娘也不睡了,站在二楼栏杆前往下看。
老鸨则不停的指挥喊叫,
“哎呦,我的官窑青花瓷,可值好几十两银子呢!”
“快、快把我的翠玉屏风拿走!”
“茶碗,花瓶都赶快拿的远远的!”
……
此时春花楼的门一开,进来一胖一瘦两个妇人,正是苏成和苏兴的媳妇。
苏成两人晚上都没回家,张氏和曹氏听说他们来了春花楼忙气势汹汹的来找,一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都愣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氏愣怔问道。
旁边一人忙道,“看不出来吗,这三人为了争姑娘,打起来了!”
“苏成,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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