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岩对着电话说:“除了关余涛,还有谁会希望安安不是我亲生的?”
“宗岩,什么意思?”
他回头看到我后,匆匆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明天再聊。”
挂断电话后,他嬉皮笑脸地冲我张开怀抱:“老婆,回来了?我帮你放好洗澡水了,快去泡个澡,都一点多了,再不睡明天上班可就迟到了。”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宗岩跟我对视了几秒,见我坚持,他云淡风轻地耸耸肩:“没什么,还记得跟安安做亲子鉴定时,有个媒体跟我对着干吗?他们一直想让人知道我最鉴定报告造了假。”
“所以是关余涛在背后做的手脚?”
宗岩挑眉,缓缓曲起右手的其他手指,只冲我勾了勾食指:“过来。”
我顺从地投入了他的怀抱,他一边把玩我的头发,一边说道:“除了他,就只有曼儿和小洋人可疑。但是曼儿已经失忆,小洋人应该不至于伤害你,所以我唯一怀疑的就是关余涛。现在已经找到他的下落了,他去了整容大国。”
“韩国?”我眉头一跳,不安地挣扎着抬头看宗岩的脸,“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宗岩嘴里这么说,眉头却越拧越紧。
这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各自忧心忡忡地入了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噩梦惊醒的,睁眼看到宗岩投来关切的眼神,我思虑再三还是没把容曼儿那本相册的事情说出来。
我不想再让宗岩为难,以前的容曼儿,跟现在的容曼儿不是同一个人,我要试着放下过去。
我是跟宗岩一起去查看情况的,他进了一家软件公司。
那人看到宗岩后点头哈腰地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办公室,拉上两边的百叶窗打开电脑便走了。
宗岩点开桌面上的一个软件后,很快便传来一个类似偷拍的镜头。
镜头一直在晃动,有人在跟我们说话:“宗董,他来的就是这家医院,他出国以及在这家医院做手术用的是同一个假身份。”
“找到帮他做手术的医生。”宗岩懒洋洋地拿起耳机,也不戴在头上,只是冲着话筒做吩咐。
“好,我正在过去。”
镜头晃了一会儿后,董艺来电话了。
我举起手机在宗岩眼前晃了晃,指着门外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见他点头,我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董艺的声音痕迹,张口就跟我说了事件的核心问题:“顾总,是跟东旅的合作问题。”
因为以前被关余涛陷害过,所以我格外交代公司人员对东旅多上点儿心,千万不要再吃跌入他的陷阱。
不是信不过窦天泽,而是因为东旅姓关不姓窦。
“什么问题?”
“上个月的盈利猛增,财务经理今天说主要盈利都是东旅制造的,我今天翻出合同看了下,他们的付款有问题,比当初签订的订单过。宗董跟您都刻意说过要特别上心跟东旅的合作,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那些钱都是从账面走的吗?”
“对。”董艺疑惑道,“没有哪家公司会出现这种问题,我们要不要核对一下,跟东旅通知这个问题?”
“你先把这笔账整理清楚,等我明天去公司再做决定。”我暗暗心惊,不知道这是不是窦天泽做的手脚。明面上的账单,我们是不怕的,我只怕暗地里的陷害。
再次踏进办公室时,宗岩刚好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他做了整容手术?”
我关好门,急急走过去:“关余涛整容了?”
宗岩看向我,坚定地点下头去。我看向电脑屏幕,这才发现对面的镜头正在远远地对准以为整容医生。对方正在说我们听不懂的外语,有翻译在旁边实时翻译。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让这名医生说出病人的就医过程的,但我听到翻译说道:“他本来就已经长得很周正,但我们还是在他的要求下做了些小变动……”
“问他要照片。”宗岩冷下脸,拉住了我的手。
“宗岩,之前干妈说关余涛去过韩国几次,可你后来不是见到过他吗?他还是那个样子,没变。”正是因为宗岩亲眼见证过,所以我们才都放下了心。
“不知道,这件事确实很可疑。这名医生也说了,他只是做了小变动。”
宗岩的意思我明白,关余涛的“小变动”或许并不至于影响他的总体面貌。
对面的整容医生听说我们要照片,连连摆手摇头,说这些都是机密,他调不出这些资料。
宗岩沉默着坐下,对方一直在问宗岩该怎么办,过了好几分钟后,医生已经走出镜头范围,宗岩才冷静说道:“想办法弄到照片,最好有视频。”
宗岩的手一直在松松合合,整个人都显得魂不守舍,我摸了摸他的脸,有点凉:“不过就是整容而已,他整了容也好,别人认不出他,你也就不会因为他越狱的事情而受到牵扯了。”
“顾小檬,你以为我在怕他吗?不,我是担心他会伤害你跟安安。”宗岩长叹一声,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我更痛心的是,明明是至亲,他却一步步往地狱走。我已经对他一忍再忍,他如果敢再做伤害你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抱住宗岩,心疼得难以呼吸:“难为你了。”
宗岩是个很注重亲情的人,关余涛在血脉上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还做过四年同窗,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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