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叶晨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歌,心情很不错,童谣则定定地看着前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瑶瑶,你别总这样,无论过去有多么不开心的事都让它过去吧,不要忽视美好的现在,更不能因此错过幸福的将来。”叶晨突然凝神劝道。
童谣浅浅一笑,心中微微有些苦涩,她何尝不知自己的心态不对,但她好象走不出来,学习、工作时都没问题,但她无法和任何男人以感情为基础来交往,也不能看到那些和她失去的孩子差不多大的女孩,她的心缺失的那一块太大了。
有这种缺失,她哪还有勇气去寻找幸福,而这种缺失,好象用什么也填补不了,很多时候,她身处在欢快的气氛中都觉得是一种罪恶,她亲手卖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有什么幸福的资格。
“瑶瑶,我觉得云沉语还不错的,他虽然是天之娇子,难免有些少纨绔少爷之气,却不是那种只知泡妞的蠢蛋,而且对你也挺上心的,你为什么不试试呢,谈一场恋爱有时候很伤,但多数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叶晨又劝。
童谣摇了摇头:“云沉语人是不差,但我实在没这些想法。”
“云沉语现在还没到定性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可靠,你不考虑他也行,但可以考虑一下陆秉宪啊,他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连我这外人也能看得出他是真心的……”
童谣沉默不语。
叶晨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她有些愤然了,“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女人这辈子能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如果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你不知道,他们都很好,只是我根本受不起他们的好……”童谣突然哽咽起来。
童谣一掉眼泪,叶晨就没辄了,她知道童谣的心里有一个死结,但她还这么年轻,不能一辈子都被这个结给锁死了呀。
叶晨并不是太好奇的人,别人如果不想说的事她从不追问,但这一刻,她真的有点想知道童谣到底是被什么给困扰住了,这团未知的黑雾彻底封锁了童谣的情爱之心,实在有些过份了。
她一直觉得童谣不仅漂亮,且温婉、勤劳、善解人意,她们同住的日子,童谣总是默默承担了大部分家务,打扫卫生、做饭就不说了,经常连她乱丢的脏衣服都帮她洗过折叠得好好的,从没有抱怨过半句,所以她和童谣一块儿出门的时候,虽然童谣总是比她更引人注目她也从未嫉妒过,因为她觉得童谣确实值得,她不止一次开玩笑,如果她是男的也一定要死皮赖脸把云追回家做老婆的。
可现在她发现童谣回东江之后,一闲下来比以前更为忧郁了,这种忧郁让她看着都忍不住心酸得要命,如果童谣向一般人一样痛哭发泄一番还好,可她却总是一个人默默流泪,而且常常不是她提醒,童谣都不知道自己掉眼泪了,这只能说明她的心已经悲痛到了极点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能让童谣这样痛苦呢,她去英国前还不到20岁,除了母亲过世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一直从痛苦中走不出来,且不愿谈及情爱呢?
按推测的话,只能是感情之事,可她以前曾开玩笑地问过童谣是否有心上人,童谣是很坦然地否决了的,唉,饶她叶晨这般冰雪聪明也实在没办法猜透童谣的伤心事。
“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只有知道她的心结才有办法帮她走出来,回到两人住的小家之后,叶晨不想再继续猜测了,直接了当地询问。
童谣神情有些萎靡,每次从欢乐的场合回来,她心里便有更多的失落,她也不想这样,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总想着回东江来也许是很不自量力的,她根本抚平不了自己的伤口。
“晨,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象连谈及它的勇气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想把以前的事都倾诉出来,你一定会是我的第一个听众的。”童谣说完脸色苍白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叶晨看着她关上房门,并未追上去,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某私人会所,薛婉凝在自己专用的休息室内来回走动着,神色之间有些焦虑。
这些天,她可是死皮赖脸、寸步不离地跟着云以深父女同进同出的,但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云以深仍是一贯的态度,在女儿们面前也不会太冷待她,女儿不在的时候则是各顾各的。
她甚至偷偷问了女儿云婷婷,但云婷婷只反复说那个阿姨怎么怎么好,也说不出什么她想知道的东西来。
所以她只能等韩小璐那边的消息,韩小璐曾经找过私人侦探查过她老公的事和他们家小三的底细,帮她解决了不少问题。
其实薛婉凝现时也常常有些矛盾,有时候她觉得和云以深之间这种相敬如冰的夫妻模式实在没什么意思,但每次用到云夫人的身份时,别人眼底的敬畏和羡慕又令她十分受用。
她有时恨不得拿一大笔钱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但又怕坐吃山空,不若永远靠着云家这棵大树来得安逸实在。
前些日子她甚至动过为云以深亲自生个儿子的想法,这样的话就更有保障了,但云以深压根就不肯和她亲近,如今在他面前再也不可能使出以前用酒那一招了,上他的床已成奢望,哪还有孩子可生。
还好云以深从来也不管束她的行止,随便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在钱财用度方面也非常大方,在人前也给了她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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