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叶翾会弄个什么十八大折磨人的方式来惩罚飞阳,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法子。
别看这法子很是轻松,可对于一心只想呆在叶翾身边的飞阳来说,不能回到叶翾的身边,对他而言无疑就是一个极刑。
贺兰音想,估计飞阳是宁愿受些折磨人的惩罚方式,也不愿意握着一丝可能,却极有可能永远不能回到叶翾的身边!
贺兰音心中有些犯难,这厮虽然看着好说话,但极有自己的原则,如果开口替飞阳求情,还指不定以后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当下心生一计。
叶翾岂非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沉默了下来,他伸手抚着她的背,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朝外低声道:“莫羽。”
莫羽的声音立即响起:“属下在。”
“去找个四叶草丢在飞阳能看的见的地方。”
莫羽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躬身道:“是。”
直到听不见莫羽的脚步声,叶翾才低声道:“你躺了两日,肚子想必是饿了,御厨那里一直热着你爱吃的鸡丝瘦肉粥,起身喝一点可好?”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贺兰音也懒得再装下去,她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可是我有些困了。”
叶翾抚着她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一口:“乖,喝完再睡。”
.........
巍然屹立白雪皑皑的雪山山顶,一方棋盘两蛊暖玉黑白棋,两个身裹狐袭的小少年正各执一子,于凛冽的寒风中进行着属于他们之间的尔虞我诈。
其中那里着青衣的少年倏的抬起眸子,眼中闪着比雪山的冰凌更为严寒的光芒,她手中捏着白子,轻轻的落下,棋盘上原本死气沉沉一片的白子一下子竟然有了活路。
坐他对面的,是一深蓝色锦衣少年。长的极其俊俏,面容看上去虽很是年幼,但其从容至极的高洁模样终是有些惹恼了那青衣少年。
只见她轻提起黑子,仅是思索片刻便轻轻的落下。虽不如白子局势那般气势汹汹,倒也有丝竖不可摧的意味。
“哼。”青衣少年冷哼一声,落下一子间彻底断了黑子的活路。
见她将棋子捻起,那蓝色锦衣的少年似冬日落雪一般轻柔,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般的轻声开口:“只是半子。”
“半子也是赢。”青衣少年有些得意的将白子一粒粒的装进棋盒中,末了,那青衣少年突然狡黠一笑,望着对面不显山不显水却异常强大的少年:“输,说明你权谋不够,若你能引我入局,便是助你倾了这天下,又如何?”
她狡黠一笑,眼底的光芒似是比这漫天白雪还要亮上几分,见他不说话,青衣少年嘴一撇,将棋子都收了起来,抱起棋盘,起身便朝着雪山阁走去。
那男子装扮的青衣少年正是贺兰音,而坐在她对面的,是身子已经好转,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叶翾。
他定定的望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嘴角倏地弯起一抹弧度,淡淡的摇了摇头,似是对自己,也似是对她道:“阿音没有喜欢上我呢,该如何是好?”
这漫天飞雪恰似芸芸众生,每一个都迫不及待的飞到了他的棋盘之上,成为了他的棋子之一,对此,他自然是乐意的。
这些人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阿音。
他裹紧身上的披风,缓缓的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朝着贺兰音消失的方向而去。
雪山阁是百里莫闲的地盘,无他的命令,无人敢进,是以,这雪山阁只有他跟贺兰音两个人。
他步履不急不缓,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想了想,转身走向连接两间屋子的内门,刚一打开,就听见一道惊呼声。
贺兰音正在屋子里脱衣裳,青色外袍脱下了一半,见叶翾进来,她又赶紧穿了起来,面上一红,咬牙道:“你这人,怎地不敲门就进来?”
叶翾面上有一丝的诧异,走近她道:“你我二人皆是男儿身份,这般拘谨做什么?”
还是小少女的贺兰音一噎:“你。”
叶翾倒是未觉,他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庞仔细的看了许久,直看到她的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唇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伸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抠出点气味她闻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的脸上,动作轻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雪山的风刮起来的时候像个刀子,太冷的话人不容易察觉到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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