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翾对贺兰音的印象逐渐的清晰了起来,那一天,明媚的阳光下,干净的街道上,那一串被踩的稀巴烂的冰糖葫芦。
贺兰音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抓着门槛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我.....”
她神色还有些犹豫,张口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少女,这两天她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自己他并非不知,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地方派过来的杀手,可在这里呆久了之后,他知道,她并不是。
楼兰里的人都很厉害,尤其是那个姓君的中年男子,只要有他在,叶翾相信,这里没有人是可以做出害人的机会的。
原因无他,在下手之前,那个男子一定会取了恶人的性命。
偶尔有一次,他见到那个跟那男子长的极为相像的小姑娘叫她二姐姐的时候,他大抵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这楼兰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统共生了四个子女,三男一女,所以这个女孩并非他们亲生,极有可能是从什么地方认养的,在那群子女的中间排行第二。
叶翾默了一会儿,道:“二姑娘这段日子都在观察我,上次又唤我为十三,是否将我看作了什么人?”
他眸子微微暗沉,柔声道:“我姓叶,叫叶翾,并非二姑娘嘴里的十三。”
贺兰音一噎,下意识的就咽了口口水。
除了那天抱住他跟他说了一句话之外,这段时间她可都没在他眼前晃了啊!
他这冷若冰霜的性子其他人根本就不待见啊,每天都跟个宅男似的蹲在这里根本就没机会出去打听消息啊。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君家认来的老二啊!
果然叶翾是个boss级别的人物啊,不知不觉的,就能将对方的底牌给摸清了,还能叫对方不知道!
难怪北辰那一家子都防着他,就连夜沧冥都对他极为忌惮,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城府,长大后的叶翾能不被人防备那就怪了!
贺兰音知道,这个时候再磨磨蹭蹭的就没多大的意义了,她定定的看着他良久,忽然踏进屋内,转身将门给关上了。
她走到他的身前,拉了张椅子坐下,一张小脸很是严肃道:“叶翾,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听起来会很荒诞,但都是真的,听到疑惑的地方你也不要打断,仔细听我说完。”
待贺兰音说完的时候,屋外的天色已经逐渐的暗了下来。
叶翾杯子里的茶已经冷掉了,原本他的心也是跟这茶水一样的冰凉,可听完贺兰音的话之后,他的一颗死寂许久的心脏,忽然‘呯呯呯’的跳了起来。
良久,他眯起了双眼,那模样像极了雪山里的危险又嗜血的雪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之所以没有对贺兰音的话嗤之以鼻,是因为贺兰音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这是他的秘密,是除了南宫家的人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她怎么会知晓?
而且她所说的一切,的确是他这段时日以来准备谋划的一切,那发生的后果,都是在他的预想之内,分毫不差。
贺兰音灌了一杯茶,沉声道:“我知道你不信,如果给我我也不信,可这是事实,你在二十二岁这一年,颠覆了北辰,建立了南凉朝政,恢复了南宫一氏的荣耀。”
她的双眼是容不得他人质疑的认真,一抹并不符合她现在年纪的严肃神色出现在她的脸上,气息磅礴,在那么一刹那,竟然让他的心中都相信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良久,他的双眼轻轻的颤了一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的摩挲着,眼睑下垂,长似密扇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片的阴影,叫人瞧不清他的情绪:“昨日你说,你是我未来的媳妇儿?”
贺兰音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叶翾会问这个问题,明明其中还有很多她认为他感兴趣的细节来着。
她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叶翾掀起眼皮,目光与她直视:“如何证明?”
贺兰音眉头微微一蹙,如何证明?她要如何证明自己是他媳妇儿?难道说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快要成婚了吗?
可她刚刚明明就已经说过了啊,虽然略过了有夫妻之实这一块,不过以他的智慧,应当是知晓才对。
不对不对,贺兰音又摇了摇头,叶翾这货虽然聪明,但怎么说也才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对于这一方面,应该不懂才是。
贺兰音抬摸了摸下巴,蹙着眉头想了许久,忽然跳下椅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下拉低了点,唇一嘟便印在他泛着紫的微凉唇上,轻轻啃了一口即松开:“你曾说过,只有我碰你的时候才会有心动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叶翾赫然的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少女看,那一刻,他的确是很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
自打跟叶翾摊牌之后,两个并不大的孩童便整日的腻在一起,在旁人看来是两小无猜,可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是在研究如何回去的方法。
叶翾越来越配合楚青的治疗,身体也逐渐有好转的迹象,最起码脸没那么白了,唇也没那么紫了,身子骨也不会动不动就倒下去了。
楚神医对此很是欣慰,只要病人肯配合,她就有治疗下去的恒心,也更加乐意在他的身上用大把珍贵的药。
当然,这一切的药材的费用都是算在百里莫闲身上的,只不过直到最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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