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翾拧眉,伸手探她的脉,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她给你下了软骨散。”
贺兰音气的暗自咬牙,她决定了,这次是真下定决心,等这次战事结束,她一定要回楼兰跟在干娘的后面好好的学医!!
突地觉得不对,她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怒:“你既然知道还让我吃下去?”
叶翾探她额头,忍不住道:“这帐你大抵要算在干娘的身上,她的药,如果不想让人闻出来的东西,你觉得能闻出来吗?”
贺兰音一噎,腿直颤颤的站不稳,叶翾腰一弯,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坐在了屋子里的榻上,将她置于自己的腿前:“这药下的不重,大抵会持续半个时辰,那丫头果然是个好样的,时间掐算的刚刚好。”
眼前浮起君未染那笑的鸡贼的脸,贺兰音气的不行,又没有力气生气,全身俱软,只能靠在叶翾的怀里。
两人都不说话了,周身的寂静让她很是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身,甚至还能逐渐听见隔着衣料的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不知不觉的,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他的心跳声跳动起来,这一感想让她脸上逐渐浮上了淡淡的红,想挣脱,又无法挣脱。
似乎察觉到她呼吸的不对,叶翾收紧了臂膀,头微低,下巴就碰到了她光洁的额头:“音音。”
贺兰音不吱声,叶翾默了会儿,低笑:“你说这会儿子我们之间发生些什么,你我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所改变?”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一丝认真,贺兰音心尖一跳,咬牙道:“你敢。”
“我自然是不敢,”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心里却满是惆怅:“以往没有顾忌的时候你我之间的关系还紧密些,现在有顾忌了,反而束手束脚,畏前畏后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我。”
贺兰音嗤了一声:“你南凉太子能有什么顾忌?试问整个大陆谁敢挑衅你南凉铁骑?”
“我知你生气,”叶翾伸手将落于她额前的碎发别于她的耳后,“所以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么?”
贺兰音翻了个白眼:“我没有生气。叶翾,我想你误会了些什么。没错,我是恨魏滢母女俩,也对你有所隐瞒耿耿于怀,但那都是三年之前的事情。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时候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会怎样做?结果怕是并非中蛊那么简单了吧。”
她叹了一口气,似在对自己亦在对他道:“所以你没有做错,你完全是为了我好,而我则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很庆幸没有拖你的后腿,否则剩下来的时光,我必定是要在愧疚中度过。”
“不知天高地厚?”叶翾抚着她的眉,“音音用了十七年才感悟,实属不易。”
贺兰音被这句话激的差点内伤,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说几句客套话,这人瞪鼻子上脸了还?顺杆子往上爬的姿势也忒不要脸了!
“字面上的意思,”他两根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眸光认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睡了我,摸了我全身上下,说感悟就感悟了?”
贺兰音老脸一红,这等子阵年旧事确实是她不敢轻易面对的过去,深知这人一旦占上风自己就会被吃的死死的,干脆死鸭子嘴硬,盯着他道:“不过儿时贪玩,怎能当真?”
叶翾盯着他,桃形红唇微抿:“我下山之时,你多大?”
贺兰音蹙眉,这人冷不丁的问她年龄做什么,瞧不出眼底的神色,她眉头拧的更深:“十四。”
“国有规定,女子豆蔻,男子束发,适婚配。”叶翾盯着她,“下山之前,你与我,一直都是睡在一起。”
贺兰音嘴角一抽,差点没咳出血来,是了是了,她怎么忘了,在这该死的迂腐时代,女子十三岁来了癸水就能结婚生孩子了!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抑郁的半死不活的时候,那厮的脸又近了几分,那鼻尖离她脸很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音音,此次战事结束之后,随我回南凉吧。”
贺兰音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去。”
叶翾唇角弯了一下,忍住去亲她诱人的红唇,松开她的下巴,头微昂,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些许,挑着眉望她:“你就这般大度,让那魏滢母女占了南凉的便宜?”
贺兰音嗤了一声:“那是你的江山,与我何干?”
叶翾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将她落于胸前的一缕长发缠于食指玩耍:“你觉得与你无关,但关心你的人却不这么想。”
贺兰音一愣,就见叶翾悠闲的支着自己的下巴,眼波荡漾的泛着媚:“音音只记得草原,只记得圣人,可还记得北辰里的林将军府?亦可还记得由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万剑山庄?”
眉心一跳,贺兰音沉眸看他:“你什么意思?”
这三年以来,她没有联系过过往的任何一个人,是因为她除了与乌达一氏的种种纠缠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要替白泽将那圣人找出来。
正值乱世,万剑山庄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进来,否则给魔教的人知晓,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乱了。
再者说,她的舅母和侄儿都被她藏在了万剑山庄,有夜莺和白鹭看护着,她也能够安下心来。
这也是她不回万剑山庄的原因,毕竟她身上的事情牵连太多,万一被人找到那手无寸铁的林府之人,她怕是一定会后悔。
是以,当叶翾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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