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冥心思微转。
难怪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派人来说要让贺兰音对自己负责,就是打算给他西江一个难题的目的吧。
毕竟全天下都知道他负了贺兰音,但天下人甚至连他的皇弟都要贺兰音负摸胸肌之责,还拿不出证据。
这人是来给自己的女人找场子了,但他夜沧冥又何以是坐以待毙之人?
“太子言重了,”夜沧冥唇角翘了一下,“若当真是因朕的皇弟才令佳人离家出走的话,西江,愿担起这个责任。”
叶翾抿唇一笑,未接夜沧冥的话,看向贺兰音道:“公主,这么些年过去了,可愿给本太子一个非公主不娶的机会?”
他话落,众人一片哗然,压根就没想到南凉太子竟然做出如此郑重的承诺,之前还因叶翾是个负心汉而心怀遗憾的女子,皆变了心思与想法。
一开始的利用怎么了,负心又怎么了?能过个三年等到这样的男子,还非娶自己不可的男子,这一切突然就变的很值得了好么?
而且看南凉太子这认真的语气,好象以后只打算娶她一人?
乌达兰嘴角直抽,头疼无比的转过头看贺兰音,却见他家皇姐拧着眉满脸沉重的模样,再想到她所说的天命,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知道这是叶翾下的套,本不想搭理,但那一直沉寂在自己体内的圣书突然动了一下,贺兰音拧着眉,思索了一下,抬头看着叶翾道:“南凉太子言重了,三年之前正逢乱世,欲等机会之人非尔一人。我本哈亚游牧公主,为民族争取机会乃是本分,期间与太子所生种种亦不过相互利用。”
她顿了顿,在众多诡异的目光下轻咳一声,继续道:“兴许当时男未婚女未嫁,所以才会有这般流言传于世上,若让太子误会,本公主实属遗憾。”
君未染凑近乌达兰:“啧,面对这样一个尤物,二姐竟然会拒绝的如此干脆,罕见,真罕见。”
乌达兰不语,夜玉轩突然笑出了声。
夜沧冥登时将视线瞥了过去,夜玉轩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很多无辜。
没办法,他们夜氏兄弟二人跟这姓叶的交手了无数次,每次都在他那里讨不到一丝的好处,如今看这男人被踩在了脚下,着实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他当然要笑了!
贺兰音将他们的关系撇清的很干脆,叶翾眼睫轻轻一颤,心知是因当年自己不愿将所有的事情与她说明,看来这追妻之路,有些漫长。
他叹了一口气,不说话,转而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夜沧冥,眼底哀怨之意毫不遮掩。
其他人不知,夜沧冥却是清楚,当年的贺兰音为了他叶翾到底有多愿意奉献自己,而今他强大归来,那个心心念念,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女子却是不愿意搭理他了。
夜沧冥明白,本来这人就不好追,现在被他皇弟左一个要负责右一个当场失笑,打压争夺之意毫不遮掩,这是拦了人家南凉太子的路了。
夜沧冥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换作他人他绝对不会予以理睬,但叶翾偏偏是那南凉太子,如果不理会的话,指不定将来某一日他会禀着夺回自己的女人的借口带兵踏入西江之地!
别讲道理,乱世没有道理,故意的,这人是故意的!
夜沧冥搭在膝盖上的手终于微微捏紧,含了冰的眸子瞪了一眼夜玉轩,沉着嗓音对叶翾道:“南凉太子,落座吧。”
叶翾责怪之意明显,今天又因夜玉轩叫他在这里丢了些许脸面,吃一顿饭是绝对解决不了问题的,看来两军对垒之地,他西江注定是要退后一步了。
沉气,夜沧冥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舒缓压力。
叶翾唇角勾了勾,牵着小豆芽的手朝着他方才坐的地方走去,优雅落座,将小豆芽抱在怀里,抬眸便是直勾勾的盯着贺兰音瞧。
抱着一个孩子,那般委屈和可怜,着实像极了一个遭人抛弃了良家妇男。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却是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他的视线,自然也忽略了个彻底。
心中微一叹息,这光是寻人便寻了近一年的男子终于有了一丝的挫败感。
想起以往,都是这丫头跟在自己的后面跑呢,如今倒好,反过来了,不过这也算他该。他心底升起一抹庆幸,至少,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还不属于任何人。
贺兰音拧眉盯着自己的手掌心,她方才很敏锐的感觉到夜沧冥气息变化的时候体内的圣书便有一丝的颤动,她便附和着叶翾下的套,就在那夜沧冥的气息越发不稳的时候,她的掌心腾起了星点的光亮。
君未染凑过来:“二姐,对面那个人盯你出了神,周围的女人都恨不得吃了你,你盯着自己的手做什么呢?”
贺兰音忽略了她前面的话,抿着唇道:“未染,还记得第一年出来的时候,我们遇上的那个人吗?”
君未染思索了一会儿:“噢,你说那个从山里寻出来的剑门子弟啊,记得啊,年轻有为的,可惜最后死了呢。”
贺兰音握紧了手:“我记得当时是因为他的师父被人所杀,他以一已之力阻挡魔教中人,完成他师父嘱托,保护了剑门。”
君未染点点头,“所以呢?”
“所以,”贺兰音看着她:“我可能理解错了圣书对于圣人的识别之意。”
君未染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此时一声‘东闽公主到’的尖细嗓音拉回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抬头之时,便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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