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道:“你们可不同,会武功的。”
贺兰音嗤笑:“叶将军这是承认识得我们了?”
“你对套人话就有那么大的兴趣?”叶蓁扬了眉头:“我真是佩服你,编起故事来眼睛都不眨,亏你说的出贺家外生女儿这话来,贺兰音,究竟你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没准的你贺兰音的身份也是造假的吧。”
贺兰音背着手缓步向前走着:“叶将军说的是,说不定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姐,叶家正牌大军继承人。”
叶蓁冷笑一声:“刚刚被带走那人唇舌功夫不比你差,没有实际证据翻供最是容易不过,且不说大哥有书信过来叫我们回京,怕是你想走出这巴掌之地都很难。”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贺兰音身上的武功大退,现在除了身手比一般的人强之外,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
“藏于贺家的孙员外的尸首就是抓捕那道长的证据,如若我猜的没错,那男子就是雌雄大盗之一。这种人,禀着自己有点儿恶性子就胆敢出来闯江湖,”贺兰音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通常都受不了刑苦,这种手段,叶将军应该比我还清楚。”
叶蓁张了张口,眼角余光一瞥,就见前方不远处荣玉站在那里,左右手里各抓了一人,见贺兰音的视线望过来,嘴角挂上一抹尴尬的笑意:“这老道士要跑,叫我给逮住了。”
贺兰音瞧见,那被他左手抓住的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不正是那个满口胡言的老道士?而他右手边则抓着一个女子。
她垂眸望去,见那女子的侧颜是与玉儿有几分相似。一时之间默言,荣玉又道:“断案的时候,我能不能在一边瞧着?”
叶蓁和贺兰音未答话。
如贺兰音所言,那脸色腊黄的男子果然受不得一丝刑苦,在那女子和老道醒过来之前,将所犯的事情都抖了个彻底干净。
这两人是这游河上方一城的恶霸夫妇,被城主赶出,遂生了当江洋大酱的心思。碰巧遇见下河行商的孙员外,于是全被当作了这两个人下手的第一个试验品,随后过程被路过的高道士所见,受那沉甸甸的银两诱惑,道士将最近卦算出来的富贵之地与两人分享,才从中获得那近一半的银钱。
三人拟定了一个计划,本意是想让恶霸夫妇的夫人来当那个鲤鱼精的,但当时不知道那夫人是何原因失踪,随后遇到了在水里泡着的贺兰音。
恰巧此时大盗的夫人被荣玉救起,那夫人惊觉荣玉对自己特殊的感情,便与道长商议如何将偷喜银的案件污蔑到荣玉的身上。
他们的本意是趁着喜宴的时候偷偷挪走那嫁妆,然后引荣玉前去,最后一把火烧掉贺府再由道长嫁祸给荣玉。但没想到的是算命先生竟然会引来官府的人,一切计划便被打乱了。
由不得感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几人在菜市场被砍头的时候,贺兰音等人都在场,白肃清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贼兮兮的凑到贺兰音的面前道:“师姐,你知道不,那女人之所以那天会消失不见,是去跟情郎苟合去了。”
贺兰音瞧了瞧四周:“那算命先生呢。”
白肃清道:“已经走了,走之前还托我告诉师姐一声,不必寻他。”
贺兰音嗤了一声,傅晟睿的影响力果然够大,臭屁的性子连花甲老人都能被影响个彻底,也不枉每每被干娘怼的毫无颜面。
龚力牵了两匹马过来,正欲与叶蓁一人一匹,哪知却被贺兰音毫不犹豫的夺了过来,他一下子脸都黑了,叶蓁瞧着他笑出了声,这下子龚力的脸是更黑了一层。
这小姐的胳膊怎么能向着外面呢?
龚力心中抑郁,贺兰音与叶蓁并肩同行,贺兰音见叶蓁蹙着的眉头,突地低笑了一声:“叶蓁,你想不想回京?”
叶蓁一愣,一开始的时候是想过,但之前听贺兰音那么一分析的时候,她觉得确实是守在这里比较妥当,是以当贺兰音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不明白。
对付贺兰音这种人,直接问最是妥当:“你有什么想法?”
贺兰音未瞧她,眯着眼睛眺望着黄土贫瘠之地:“贺家的人之所以会死的这么惨,是他们并不知道有人会对他们谋财害命。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猜会如何做?”
叶蓁道:“那些人必然是没有机会动手的。若是我,必定会先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贺兰音眼睛弯成了月牙,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盯着她:“所以当存了那么一种隐患之后,谋的一方必定成为了我们。权王的那几位世子对你们虎视眈眈,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是舍不得京城那块肥肉,如果想让狗舍弃嘴里的肉,那必须要有更大的肉。”
叶蓁眼角突地一跳,就听贺兰音幽幽道:“这些人之所以只盯着京城那巴掌之地,不过是见识浅薄,等他们发现出了城门竟然还有想不到的广阔天地之后,谁还能坐得住?”
叶蓁心尖儿突然抖了抖,额头上没由来的滋了一层汗,瞧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你,你什么意思。”
“边疆之外,听闻皇上病重来犯的众多小国数不胜数,前些日子我大哥和舅舅也带着兵来了这里,”贺兰音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叶林将军府合作,一个个的战,一个个的胜,边疆之土越来越大,你猜,他们能坐的住吗?”
叶蓁嘴一抽,忍不住道:“你这是想要造反吗?来的怕不是权王的兵而是北辰的讨伐兵吧!”
“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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