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坐着三抹身影,围着圆桌而坐,说话的人正是一直呆在京城,与贺兰音有过一面之缘的姜志宏。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拧着眉道:“各位世子有何想法?”
其中一位身着银月绣纹锦袍的男子抬眼瞧他,“姜世子有什么想法?”
姜志宏面色有一丝的狰狞:“杀了她!”
银月绣纹锦袍男子立即笑道:“那便杀了吧。”
姜志宏脸上的笑还未扬起来,坐于他左手边青灰色锦袍的男子嗤笑一声:“萧世子可真会开玩笑,是想将裴皓哲这个蠢货折了之后,再折一个姜世子?”
萧景晨淡笑不语,在姜志宏阴沉不定的目光下淡定的喝了一杯茶,低声道:“姜世子身份高贵,被一个女人戏耍了,本世子赞同他杀了那女人,又何错之有?”
方才嗤笑的男子是祝承铭,他瞧了一眼萧景晨,又偏过头来看着另一位支着脑袋快要睡着的男子道:“卫世子如何说?”
卫旭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朦胧着一双眼睛扫了一圈坐在屋子里的人,慵懒道:“许金呢?”
众人面色微微一变,萧景晨捏着杯沿笑出声:“皇上都病重了,许世子竟然都不出现,当真是耐得住性子。”
卫旭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揉去了眼角的泪光:“所以为什么要废时间去对付一个,一个,唔,还算有点儿背景的女人?”
萧景晨笑出声,举起茶杯朝他遥遥一举:“卫世子金言。”
......
贺兰音到贤王府的时候,是张言出来迎接的。叶翾趁着清醒的时候给小飞阳和莫羽下达了任务,此刻正在屋内休息。
给他瞧病的是以往就住在府中的大夫,古青鸾自从给她瞧过病之后便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向来只有古青鸾找别人,除大哥之外,还真没人能够找得到他。
贺兰音也没有去叶翾的屋子内探望,在府中用了点儿膳之后便寻了个还算安静的屋子坐着,欣赏着种满杏树的庭院。
张言知她不喜有人伺候在身边,亲自给她端了零嘴吃食,便退了下去。
贺兰音盘腿坐在木板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吃食,坐的久了便有些乏了,头一歪,寻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袭夜风吹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瞧,月已上树梢,四周放着灯盏的地方燃上了烛光,纠缠着夜色,不同于阳光下的明媚,夜晚下的风景恰似月中广寒宫的桂树林,令这杏树庭院瞧起来别有另一番惊艳之色。
贺兰音抬着头瞧的出神,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接着一抹身影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冷风中立即染上了一股好闻的药香味。
叶翾的头发散了下来,仅用一根紫色绸带束着,松松散散,再加上脸上一抹病色,瞧起来更柔弱了几分。
他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红的有些异常的唇轻缓启合:“怎么不叫醒我。”
贺兰音拢了拢他的头,让他靠的更为舒服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太多的话,等一会儿不碍事。”
叶翾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低笑出声:“别这样,叫你等我,我日后想起,便会心疼。”
贺兰音点头:“你可知皇后?”
叶翾轻咳一声:“知道,苏家苏浩磊的小女儿苏暮容,如今是当今的皇后,皇上的至爱。”
“她今日寻了我,行为着实是奇怪。”贺兰音拧着眉,“她帮我的目的太过于明显,我却不知道她这般做的缘由。”
“母妃曾与她有过一段纠葛,所以才会被太后苏常沁记恨在心,也因此,才会被我父王所救。”叶翾轻喘了会儿,“她十年前便被关起来了,出来的时候便传了封信给我,我才知道你在宫里。”
贺兰音视线望着满庭花色,淡然道:“这位苏皇后还真是厉害的人,被关十年,竟然能第一时间过来寻我。现在想想,是不是从一开始,北辰若水就一直在周围了,但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她话落,一时感叹。
十年前,也就是叶翾被送往万剑山庄的时候,好象那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纠缠不休,错综复杂。
而且听叶翾的意思,他好象对这个苏皇后的意图,也不是太明白的意思。
但如她这般的女子,能够探索到消息,也是万分不容易。
贺兰音心下已有决定,叶翾趁机揽住她的腰,身子坐直了些,头一偏便埋在她的颈窝处,微烫的唇若有似无的擦着她的皮肤喃喃道:“京中已开始动荡,林大将军已经到了边疆,音音,我现在很担心你。”
“自顾不暇,到底是谁该担心谁?”贺兰音拧了眉头,“师父这个老狐狸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北辰天不是自称与他是好友吗?”
叶翾叹了一口气:“不知呢。”
贺兰音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拧着眉头道:“我之前中你说过,你之所以会上简亓的当,是因为除我之外,你的表姨母也被他抓去了?”
叶翾顿了一下,笑道:“他是有些本事。表姨母已经隐世很多年了,他竟然也能找得到。”
“天罗国也能混进这乱局之中,说明他在北辰有联手的人,”贺兰音抿着唇,叶翾接着道:“薛府。”
“可薛府已是没落之族。”
叶翾呼吸微沉,缓缓的抬起头,迎上贺兰音的视线,瞧她眼底的清冷之色,他有些无奈的抚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染着药味,令她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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