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姗姗很着急。
那天放在她枕头旁边的书信里说,随同皇帝赐婚的圣旨的,还有一块玉牌。那块玉牌才是真正决定谁才是以尊贵身份嫁出去的东西。
她将此事告诉了贺兰雄,贺兰雄知晓后,也是急的不行。
他们本来是奉皇帝的命令,在年内都不准再进京。但他们运气的确是好,胡人和哈亚游牧偷袭成功的事件让老皇帝很生气。
而负责京城内安全问题的,就是他贺兰雄。
与他曾经交好的同僚在皇帝面前吹了风,老皇帝便暗中让他们回来,于是在宫宴开始的时候,他们一家便火速的回了京。
而当贺兰姗姗知道贺兰音进了宫,很有可能跟叶翾或者苏黎须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管贺兰家有什么计划,独自跑了出去。
她之所以写信写了一半,是因为那天她偷听到自己的祖父好象在跟什么人谈话,她能听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贺兰音的一切信息总有人在无声无息的告诉她,虽然很惶恐,但只要看见贺兰音不好过,她也什么都管不了了。
贺兰姗姗站在贺兰雄的面前,“祖父,如果皇上不放贺兰音出来,那我们拿着圣旨还有什么用呢?说不定到最后,还落得个欺君的罪名!”
贺兰雄也是急的抓耳挠腮,他拍拍贺兰姗姗的手:“你不要急,我马上就进宫。胡人的问题,我看着跟贺兰音有八成的关系!”
贺兰姗姗一愣,“这怎么说?”
贺兰雄自知说漏了嘴,打了个马虎,叫人将贺兰姗姗扶回院中去休息,自己套了件衣裳,趁着夜色进了宫。
此时,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中,皇帝北辰天撑着额头,无比头疼的看着面前的折子。
那上面大多数都是各个地方官员递呈上来的关于胡人和游牧一族的,大多数人都希望老皇帝寻个人将这些蛮夷之族的血脉全部踏平。
于茁急急的走了进来:“皇上,贺兰大人来了。”
北辰天一愣:“他来干什么?”
于茁脸色有些白:“说是有关万剑山庄的事情。”
北辰天拧眉,“宣。”
于茁躬身出去,不一会儿,贺兰雄急急的跑了进来,跪伏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北辰天抬眼看他:“朕许你回京,你该懂的如何明哲保身。如若有任何期盼,掉的可不就是你的脑袋了。”
贺兰雄打了个哆嗦,连连的磕了好几个头:“皇上,老臣不敢啊!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除了皇上,老臣是谁都不服啊!”
北辰天拍了桌子,“再废话就给朕滚!!”
“是是,”贺兰雄抹了一把汗,他本就是庸人之辈,说话不知技巧,只捡觉得严重的说:“皇上,臣昨日回京的时候曾抓到过一个胡人,那人虽然脸溶了,但是他胡人衣裳下穿的万剑山庄的衣裳,臣是认得的。”
北辰天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贺兰雄抬起头:“皇上,老臣万万不敢欺瞒皇上啊。实际上,臣也是担心看错了。就叫人扒了那人的衣裳,但臣怎么看,都是万剑山庄的弟子才会穿的白剑衣啊。”
北辰天双眼闭了又睁,靠在椅子上:“朕知道了,回去吧。”
贺兰雄一愣,这么大的事情,皇帝就这么轻易的带过了?可自己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呢,他又怎么能够回去?
他原地踌躇了会儿,才颤着声音道:“皇上,臣惶恐。臣的外孙女竟然跟胡人有联系。若以后传出去,势必会对北辰不利,对贤王府不利啊。”
北辰天抬眼瞧他,嘴角泛起一丝的冷笑:“与贤王府又有何联系。”
“叶世子对臣那逆孙有好感,这天下人都知道,”贺兰雄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儿干,嚅嚅道:“如果她以后嫁给世子,后世再被牵扯出来的话,贤王府的名声可不就会一落千丈?臣实在是见不得世子受委屈啊!但是,皇上又有圣旨。”
贺兰雄之前与他提过让贺兰姗姗替贺兰音嫁出去的荒唐事情,北辰天突然觉得额头突突的疼,也第一次怀疑,自己找了这么个庸才来占着朝中地位,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挥挥手,已不想再见到他:“下去吧。若无朕允许,不得进朝。”
贺兰雄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的一个眼神给生生的制止住了,颤抖着朝老皇帝拜了又拜,满面愁容的出去了。
贺兰雄的表情没有一丝逃过北辰天的双眼,于茁走了进来 ,恭敬道:“皇上,是否要给贺兰大人一点警示。”
“不必。”老皇帝抿了口茶,压低了声音,“贺兰雄这种唯利是徒的小人,有的是办法自保。”
于茁垂首:“是。”
皇帝说的对,贺兰雄为了利益,什么荒唐的事情都想的出来。但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更容易控制住。
于茁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北辰天,果然就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一位佩刀侍卫走了进来,“皇上,林大将军求见。”
北辰天头也未抬,“宣。”
贺兰雄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贺兰府,贺兰姗姗知道后,气的直跺脚,于第二天的时候,又一次准备光顾天牢。
春风跟在后面准备,忍不住疑惑道:“小姐,你为何只说嫁给叶世子?”
贺兰姗姗嘴角泛起一丝笑,脚底的步子迈的很欢快:“那贱人在宫宴上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对此毫不关心?”
春风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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