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一道fēng_liú地痞的流氓声不确定的响起。
贺兰音微怔,抬头就瞧见站在树影底下的白肃清。
只是愣了一下,便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基本上已经确定白肃清被贺兰氏或者苏家控制住了,但此刻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宫里,竟然遇到了白肃清。
白肃清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尴尬,还有点不敢看她,眸子转过来转过去,不淡定道:“哦,没什么,我今天参加不了宫宴,所以很郁闷就在这里喝喝酒赏赏月。”
贺兰音脸上很明显的挂着‘谁信你的鬼话’,白肃清尴尬了一会儿才意识不对,眉头微蹙,“师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咦,这小子是谁?”
乌达兰一副‘你终于看见我了’的表情,无语的看着他。
白肃清正要再问,眼尖的瞧见远方一片火光向着这边冲过来,他脸色一变,再瞧眼前这两人狼狈的模样,登时就猜了几分:“师姐,你莫不是又扯上了什么麻烦?”
那响声越来越近,白肃清赶紧过来扶她:“你快躲我身后的这个巨石后面。”
贺兰音刚拎着乌达兰站起身,就瞧见白肃清的身后走出一抹羞涩万分的女子,那女子红透了脸,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领,一副不怎么敢看贺兰音的模样。
白肃清舌头都打结了:“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师姐,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啊,那个啥....”
贺兰音伸手打住他继续往下说,拎着乌达兰一个翻身便滚进了旁边的假山石后面,白肃清面色忽地变得冷漠,转身将这个刚刚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丫头一把拽了过来。
那抹身影瞧着有一丝的熟悉,魏正领着兵冲了过来,然刚踏出一步,他便生生的顿了下来。
前方拐角处,有两抹身影正交叠在一起,听见声响,白肃清抬起头来,欲求不满的模样拉紧了身下女子的衣领,很是无语的盯着魏正:“魏大统领,你不知道白太守一直都很希望本公子立即给白家生出个继承人来吗。”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刚好,你却带这么多人来围观,”白肃清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下巴,笑的无比贱,“难不成魏大统领有特殊的爱好?”
魏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可瞧见一个女子过来?”
白肃清拉起脸蛋红的跟个熟鸡蛋似的女子,搂在怀里,嗤笑一声:“你说的是这个?”
魏正不再看他一眼,立即回了头,将一众士兵都带走。
待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消失,白肃清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
那女子一惊,“白公子....”
白肃清转头看她,眸子里的冷漠瞧的那女子止不住的打颤,“滚。”
女子面色一白,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了下来,无法忍受他此刻冷漠冰冷的视线,揪紧自己的衣领跑了。
直到那女子消失,白肃清脸上的神色方才一缓,贼兮兮的跑到假山后面,却哪里还有人影在?
他微怔,嘴角歪起一抹孤度:“师姐可真够没良心的。”
.....
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贺兰音将乌达兰扔至一边,自己也靠着墙壁坐下。
乌达兰被喂过药,虽然很疲惫,脑子却很新奇的保持清醒。他很清楚这是身边这个女人的功劳,看着她侧颜少顷,轻声道:“谢谢你。”
贺兰音闭着眼睛恢复着力气,耳畔隐约听见一阵声响,她立即从地上弹跳起来蹲在地上,拧着眉头探出头去。
对皇宫不熟,贺兰音随意寻的地方跑。结果越跑越偏,直到到了这个死胡同,乌达兰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有一丝的紧张:“是不是,又有人追来了。”
瞧见黑暗中逐渐出现的身影,贺兰音低啐一声‘乌鸦嘴’,转身便带着乌达兰往深处逃去。
哪知还未跑多远,贺兰音就眼尖的瞧见远巷口投下来一抹抹奔跑的身影,那方向,正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前后夹击,连乌达兰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贺兰音微一提气,整个人便跃上了高高的宫墙。
皇宫之中,不乏大内高手,刚跃上去,贺兰音便感受到了好几股的气息定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可能是下面遇到的两伙人拼杀更吸引人一些,那几股气息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转移到下面去了。
贺兰音松了一口气,垂头望去,窄道口中,两波并不认识的人已经拼杀起来。两伙人均着黑色夜行衣,明晃晃的长剑和弯刀是唯一区别他们的凭证。
贺兰音拧着眉,微风吹来,她转头一看,一时之间呆怔住,宫墙之下,是比较偏僻的一处巷口。
乌达兰正趴在墙头看着,那群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他认得他们手上的弯刀,心里面一寸寸的凉下来,难道父兄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将他作为刺杀北辰皇帝的棋子送过来了吗。
拥有纯真琥珀双眼的少年眼角滑下一滴泪来,还未来得及感慨,就觉得自己衣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
宫墙很高,他今日流的血也不少,风一吹,乌达兰觉得悬在空中的还有他的一颗小心脏。
额头黑了一片,他梗着脖子迎接上贺兰音投过来的幽幽视线。眼前这个蹲在墙头上的女子逆着月光,眼底浮起丝丝寒意,嘴角连丝笑意也无,只平淡道:“在宫外,一半是你摔死,一半是你活下来。在宫内,你只能死。你选哪一个。”
乌达兰还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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