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青丘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说来也怪,寻常的时候他三天三夜不眠也算不得什么,可今天竟然一睡就睡足了五六个时辰,等到他推开窗户通风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天色微微的露出了白光。
修者翻云覆雨,一些大能大袖一挥就能够百里凝雨,像是姬北溟那样的天骄更是能够让整个北溟海终日无风无雪,当然了,能做到不一定要做……
看着天气有些朦胧阴暗,像是要下雨的节奏,青丘耸了耸肩膀,准备出去淋会雨。
当水汽落在了衣服上,青丘才舒服的长舒了口气。
从林中带出来的习惯总是要改的,妖族虽说是妖,但换了具和人一样的身体跟人又有什么不同?
说来也怪,东荒这么多年,勾心斗角的事情年年有,可那天才就像是每年农夫田里栽种的麦子,割了一茬明年还有。
原本青丘只是以为东荒是靠着几大帝族争抢着门面,等在这里生活的久了,才发现这东荒的天才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值钱。
堂堂偌大的一个北冰原,能够叫得上号的年轻一辈也就那么十几几十个,而东荒就这么一域,还分了个什么东西南北中五部的榜单,上面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强者。
上面的人物至少也要灵台巅峰才有那个资格。
每个榜单七十二名,五个加在一起就是三百六十位。
三百多名在三十岁之前就已经是灵台巅峰甚至还有第五境的强者,这样的数量不要说是仙家之所,就算是北溟海和另外几个仙家之所的核心弟子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等到天上的雨丝开始变大,青丘抱着头就从街上回到了客栈,也不管客栈内那些煮酒焚茶的清淡人物看着他那落汤鸡模样的鄙夷,从小二那里要了壶酒,身上热气一起,便将衣服烘烤了个干净。
说来也怪,这一年多他都是如此悠闲,连修为都未曾多放在心上,可恰恰就是这一年,他体内那不怎么在意的修为不知为何竟然好像被洗涤了一边,莫说是浑厚程度,就连运用起来都比以前顺心了许多。
这是个好事,青丘喝着酒,看着窗外已经有了起雾迹象的大雨,好像猛地想到了什么,付过了酒钱就往大雨里一钻,在这没有多少人出来的街上就开始蹦蹦跳跳,仿若是在荒山的野林地。
在这大雨之中肆意的蹦跳,霎时间,他好像回到了那片生自己养自己的小世界,感觉到了几分当年留存的本能和纯真。
可惜好景不长,当耳尖的青丘在听到楼上谈话的声音之后,猛地顿住了脚步,脸色有些不悦。
“快看快看!那家伙是不是傻了?”
“嘻嘻,他停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耍神经耍累了,莫不是杂技团中养的野猴子?”
“说不准呢,前几天去看戏的时候不也捡到过了么,穿的也是人模狗样的……”
青丘好像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姬宫涅不愿意搭理人了。
因为有些人是不值得搭理的。
可惜自己的境界还达不到。
青丘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没有姬宫涅那么好的涵养,看了看这条街道,再看看这阁楼的布置,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的商贾,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了什么惹不起惹得起的事了。
不灭城中禁止偷盗,禁止第六境以上的强者动手。
但是像他这样的灵台境偶尔放肆一下,那些管理不灭城的巨头们倒是觉得无所谓。
反正打起来也毁坏不了什么东西,再说了,禁止第六境打斗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不灭城不被妖族这些一根筋的家伙给毁坏,至于人族出手,杀一个两个也能立威不是?
城中禁止打斗可好歹在东西南北都有专门设立的生死台,就是给那些毛头小子立下的,谁觉得谁不顺眼上去打就是了,妖族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死几个人还算不了什么事情。
听着楼上叽叽喳喳的声响,青丘微微叹了口气,双手一握,这附近几丈的水花都拧成了一股水鞭子,二话不说的就朝阁楼上那几个多嘴的女子抽了过去。
“啊啊啊!”
听到阁楼上那群女子变成了落汤鸡,青丘这才舒服了一点。
妖族本就是天生天养的,在大荒山林中修行的妖族多了去了,他在这街道上蹦蹦跳跳管她们什么闲事?
可这一鞭子下去,却惹来了一个护花的苍蝇阿不,应该说是蜜蜂。
等到人从楼上跳下来,青丘这才漫不经心的转过了身子,看着眼前应该是头牛精的彪形青年,挠了挠头,对于这个头上还有着牛角,修为只不过是在灵台一二重天的莽夫,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歉这种东西就算了,天下妖族一般的心思,只会尊重这世上的强者,你的拳头不硬,就算是祖上出过大帝难道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刚这么想着,青丘就看到一个面盆大的拳头向着他脸上砸了过来。
侧过身子躲过去这一个空有力量却不知道技巧的拳头,伸出手指靠到了这牛角青年的怀里连点了几下,然后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那原本在阁楼上叫好的女子嘴巴才刚张开就看到了那牛角青年躺在了地上,嘴角都有白沫吐了出来,花容失色也不过如此。
青丘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头,这牛皮就是够厚的,若不是他这指法诡秘,用的巧劲将灵力打入了这牛角青年的体内,恐怕也没这么快结束。
不过能够随随便便就跳出来一个灵台境的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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