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而少女再也没有回来，他等回来的只有染血的驼铃和少女蒙面的红纱。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没的选，心中执念深厚，只能成魔，逆天改命。
一人一剑，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
抽魂练魄，只为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能再次站在他面前。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当他收满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灵魂时，被所有人认为已死的少女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笑容依然耀眼，只是身旁却站了一个气质清冷的少年。
“这是我夫君，你看我们配吗？”
少女挽着少年的手臂，半靠在少年身上问到。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利落的出剑，脑袋和身体分离的时候，少女脸上还笑着，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为她与整个世界为敌，她却欺骗他的感情、把他当做工具般利用，一切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寒月公子，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天下第一宗万元宗的下任掌门，一百年就破丹成婴的修炼天才，唯一可惜的是成婴劫被心魔入侵，伤了根基，几百年的时间修为寸步未进。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悲痛欲绝的时候偏偏就遇见两个拦路打劫的，随手杀了后竟然在缴获的储物袋里找到一本记载复活之术的禁书。
又那么刚好在每次纠结找谁下手时，总会有消息通过各种渠道让他不经意的听见。
现在回想，从一开始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似得，随着她计划好的剧本一步步走下去。
到如今，修真界天大地大，却无一处能让他容身。
从最初的练气小修、到后来的元婴大能，她给的目标果然够精挑细选，无一不是各门各派的天才弟子或以后的天才弟子。
那天雨很大，他又逃过了一波追杀，可惜自己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还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到此为止，纤细婀娜的少女却举着一把凡界的普通油纸伞袅袅而来。
“你罪孽深重，却事出有因。我有一法可救你一命，不知你可否耐得住寂寞？”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再醒来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上。
身边的人告诉他这里叫苦渡河，渡尽天下苦情人。
“他们都在这里化成灰，到现在就只剩下我。”男人的声音平静、安稳，感受不到一点幻境中的强烈恨意：“苦渡河太小，渡不尽天下苦情人。”
“你说人该有执念吗？”
楚小小愣了一下才反应，他问的是自己：“不是该不该，而是都有。”
“都有。”男人重复了一遍。
“对。只是有人大、有人小，有人忍住了、有人放大了，有人随心而走，有人被现实所压服。”
就像她，完不成执念，剩下的事就无所谓了。
男人没有再说话，楚小小也陪着沉默。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男人的身影忽然开始慢慢透明起来。
“你走吧，他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
就在光线彻底暗下那一刻，楚小小似乎隐约听见一句：“就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
“叮，恭喜您完成任务百花齐放之叛逃的李四。”
“获得经验*100万，金子*1万两。其余奖励若干，请至任务发放人处领取。”
楚小小伴随着系统的提示声睁开了眼，身下是苦渡河的黄沙，入眼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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