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的身上伤痕累累,不过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两档铠还是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他的要害。
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应该是是来自敌人和战友。
何珅上前为牛金包扎伤口,嘴里说道:“虽然口子多了一些,但是跟上一次一样,并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口,但是不包扎的话,染了病一样会死。”
“你从徐州带来的人,死光了....”牛金木然说道。
“人总是要死的。”
“此仇.....一定要报!”
“吾等跟吕布确实已经很难善了了,这个仇迟早都能够报。但是你要活着,才能报仇。”
牛金勉强点了点头,他刚才还沉浸在失去袍泽的悲哀中,可是何珅的到来却让他缓过了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位做了他军侯没几天的年轻人已经在他心里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
甚至比骑都尉的位置更重要一些。
而他,却把军侯带来的人都弄丢了。
不久之前,军侯把他们从鬼门关中带了出来,现在,他牛金却看着他们再次进入鬼门关,这种感觉让即内疚又难受。
但是何珅对他没有只言片语的责怪,却让牛金心里好受了很多,内疚感的消逝让仇恨敢开始升腾,他现在想活下去,然后报仇。
何珅离开了左军的军营,心中暗叹,高顺确实是一个将才。吕布从丁原到董卓,再从董卓到王允,然后又跟过袁绍,到现在的张邈,说得好听是辗转天下,说不好听就是丧家之犬。
在这个时代,寻常的一支军队如此频繁的辗转之下人心早就散了,不是去占山为王,就是变成了别人的附庸。可是吕布的军队却保持的强大的战力,这中间高顺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
何珅欣赏高顺,可是他知道,高顺必须要死。陷阵营杀死了太多的曹军,如果高顺不死,在将士面前无法交代。
就是他自己,也想把高顺杀了。
历史也证明了,白门楼上,陪着吕布一起死的人,除了陈宫、就是高顺。
任何历史发生事件或许都存在着偶然性,但是所有的偶然性都有其必然诱因,只是历史不是科学现象,可以反复观察,很难让人发觉其中的必然诱因,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前因后果。
何珅心里这样。
回到中军大营之后,何珅看见曹操和一众将领在中军大帐之中,就连曹昂也在账内,典韦守在曹操身边,作为牙门将,他是不能进入帐中的,所以他带着军士守在了帐外的牙旗之下。
此时曹操的话语从帐内传出,似乎是在安排攻城的事宜,何珅心中奇怪,刚经历一场大战,就要开始攻城了吗?濮阳可是东郡第一坚城,城墙近十米,护城河宽近两丈,还有吕布的数万守军,凭借他们的兵力,恐怕攻不下濮阳。
果然一向持重的曹仁开口了:“州牧,此举太过冒险!不如吾等趁着兵多,粮草尚足,转攻兖州其他郡,拿下济北或者东平,在跟吕布张邈僵持。”
这个提议马上就被曹操否定了:“子孝在淮泗之间做惯了游侠,自然觉弱肉强食是天地常理,诚然,东平和济北的确可以一攻而下,那里没有吕奉先。但是为兄乃是汉臣,是堂堂正正的兖州牧,如今吕布和张邈反叛为兄,为兄反击,乃是大义,可是如果去攻打济北、东平,他就是失了大义,兖州郡县恐怕就不止是把吾等拒之门外冷眼旁观了,恐怕还会群起而攻之。”
夏侯渊忍不住说道:“凭末将行军之速,济北东平之流,十日可定!不会给他们群起而攻之机!”
对待自己的亲信将领,曹操很有耐心,在解释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培养将领们的大局观,只不过有些人永远都是武将,所以他们的受益还没有站在帐篷外面的何珅多。
“兖州除了吕奉先之外,其余人等吾不放在眼中。他们群起而攻之,令人所忧着并非他们的兵马,而是人心离散。济北、东平之流没有明着反吾等,吾等去攻,兖州自然是人人自危,就算拿下了郡县,人心也已经离散,我们驻军东郡,但是兖州名义上也是在吾掌握之中,可是进了济北东平,日后就算赢了吕奉先,兖州的民心也丢了,实乃得不偿失。况且失了大义,只要是汉臣,就可以讨伐吾等,我北边的好友一样可拨乱反正。”
曹操说道民心向背的道理大多数武将都不太明白,可是提到北方的好友,却人人现出忧虑的神色。现在曹操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名正言顺,如果转而去打别的地方,那就是倒行逆施,袁绍确实有理由发兵做“和事佬”,甚至可以名正言顺把兖州吞了。
现在汉室虽然衰微,可是依旧存在,只要做了任何有违汉律的事情只要是汉臣,就能伸手管一管,曹操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在东郡面临这样的困境,也没有打算把手伸到兖州别的地方。
如果不是何珅把张闿企图谋害曹嵩的事情算在陶谦头上,曹操连出兵徐州的资格都没有。
见众将被说服之后,继续说道:“三日后的子时,吾等出兵濮阳。届时田老会给吾等开南城门,妙才、元让、和吾三军进入城中,文谦、子孝守住南门。子廉和伯达留守大营。”
众将纷纷领命,各自告退。
等曹操回大帐休息之后,何珅才询问回到营帐曹昂曹操的计策。
曹昂说道:“濮阳城中有一户姓田的,是城中大户。和父亲交好。他今日派人告知,可以作为内应引我军入城。是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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