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森森,草木幽绝,或许这才是真的佛门圣地,立冬许久,但是还有着绿色,若是一些常青竹,松柏倒也罢了。
辰逸顺着围栏往下看去,负郭田园八九顷,向阳茅屋两三间。佛殿堂皇,僧侣自己住的地方却艰苦,这才佛门子弟的本色。
在地面上,不时的有僧侣来来回回的走过,神情举止都带着虔诚。
辰逸终于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小时候,爷爷和他的三个师兄弟讲道的时候,自己在他们身边玩耍的时候,就总是有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他至今也没有办法去描述。
但是旧游成梦寐,往事随阳焱。辰逸微微叹气,道:“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父母,之前我还很狠我的父母,可是在二十八里村,我见到了刘旭阳欲求不满的父母,但是刘旭阳至少是在父母的庇佑下长大,我羡慕。出来后,我听到我未婚妻那根本不配称为父母的父母,我就觉得,这样的父母还不如不要,但是我听到水儿和我说,她的父母为了保护她,而把她送出来,当时,她的父母就像是割了一块儿肉。我不明白,天下人有善有恶,而父母对自己的子女也是有善有恶吗?
在二十八里村,有善人有恶人,我当时觉得,即便是有善有恶,也在绝命林的牢笼中,而我现在出来了,就感觉我是被囚禁在天地的牢笼中,惹上了这许多是是非非,交了很多朋友,也结下许多恶缘。我有些凌乱,我是该以解除二十八里村的威胁活下去,还是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
空闻大师双目半闭不睁,谁也猜不透他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他的头顶有华光,辰逸是看得到的,虽然隐隐约约,但是辰逸毕竟是看见了,辰逸知道那是自己每日用柳叶洗眼,天眼要开的缘由,至于苏晓雯为什么会看到,辰逸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坏事,也知道,眼前的空闻老僧确实是一个有为僧人。
所以辰逸没有去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老僧的回答。
风气之时,空闻大师说话了,道:“小施主心乱了。”
“是……”辰逸回答道,因为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自己的心乱了,行为也就乱了,老僧的责备,辰逸受得起。
“为何而心乱?”空闻大师问道。
“为……”辰逸叹了口气,道:“爷爷说,如果知道什么心乱,就不会乱了。”
空闻大师终于是睁开了眼睛,道:“小施主很有慧根。”他说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之后,突然看向了辰逸身后的苏晓雯,问道:“女施主的心乱吗?”
苏晓雯没有想到这老僧会突然把话题牵到自己的身上,心中被紧张所填满的她胡乱道:“不乱。”
“为何不乱?你的身世也不好,父亲离奇死亡,又为母亲所短,为兄弟所垂涎,身上患有疾病,有好转的迹象,怕也是出自于这个小施主的手笔,为何不乱?”空闻问道。
“因为,因为我知道辰逸不会离开我,我在他的身边,我就会安心。”苏晓雯的言语中还是有些慌张,但是说出的,都是真话。
辰逸的脸上挂出了笑容,不是因为懂了老僧的禅意,而是因为苏晓雯的话,感到了一阵温暖。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相信你在二十八里村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过心乱,因为二十八里村是牢笼村,你身为道者,是为了保护村民,对吗?”老僧似乎知道天下事一般,谈不上字字珠玑,但是字里行间都有着大道至简的意味,佛本是道,一点儿都不假。
辰逸听后,感觉到了一阵踏实,因为在二十八里村的时候,自己虽然受尽了白眼,可是因为有一个目的,才能支持着他一天天没心没肺在乡野里像一个二愣子跑来跑去。
苏晓雯的情况比之自己根本没有好到哪儿去,她只是因为拥有自己,而感到安心,老和尚要表达的意思是,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目的,就会不心乱吗?
老僧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这就是佛,道门是引人入道,佛门是让人悟道,道门主要讲求一个修炼,佛门主要讲一个“悟”字。
辰逸站起身,对着老和尚微微躬身,便牵起了苏晓雯的手,下了这七级浮屠。
辰逸就牵着苏晓雯的手在这大昭寺中来回的行走,开始的时候苏晓雯还有些不安,这佛门圣地,自己和辰逸就这么走,是大不敬。
可是她哪里知道来来回回的僧侣都仿佛视而不见,她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找一个理由安慰自己,当年的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大概在这大昭寺里做过更加大胆的事儿,之后苏晓雯想起了辰逸对自己说的,想尝一尝媳妇儿是什么滋味,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红韵。
许久之后辰逸才微微叹了一口,道:“老婆,你说这世人都知道几十年之后,就会变为黄土,他们是为什么而活下去的?”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活下去,可是我知道他们每努力的目的是为了一日三餐都能有一两个菜。”苏晓雯腰凝视着这个男孩儿,她该喊老公得男人。
“在图书馆的时候,我曾看到过两个字,‘野心’,我现在有点儿明白了,好人天生就是要被欺凌的,那些人之所以敢这么对我们,就是因为我们的心太善了,我们也会杀人,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怕我们,就是因为这些狗日的知道,我们永远都处在被动之中。
老僧的意思,就是找到一个心灵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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