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刘冽并没有回头。
“那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刘凌从小就认识，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很讨厌她。怎么，我不过几年没在家，你的性格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是遇到什么让你备受打击的事情了吗？”
陆止笑笑，脸上写满了不在意。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刘凌吗？干嘛这么拐弯抹角。说到底，她是你妹妹，你也是我哥。只不过呢，我们从小就相互讨厌对方，要不是因为你失恋，在你家的时候，我才不会贴着脸安慰你呢。”
“失恋？”刘冽听到这个有趣的字眼，才慢慢转头看向陆止，“刘凌跟你说的？”
陆止点点头，“不然还会有谁对你这么好？”
“替我谢谢她。”
“你这表情，可不像是感动。”
“那是因为坐在面前的是个令我讨厌的人。”
“哈哈……”陆止笑笑，“可这个讨厌的人也是你主动叫来的。”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人多是会变得，她变了，我也变了。不过，我想你来找到，应该不是想听到这个答案。那日你在家里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其实也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说？因为我不是个好人？还是因为你看不上我？”
虽是这么问，但陆止知道刘冽的心里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当时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小时候对他不屑一顾的表情。那种警告，更像是刘凌才是那个危险的人。
而这，也是他一直都好奇的地方。
虽然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去追究刘冽在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人。但他仍想知道刘凌这些年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最起码等以后这些事儿被翻出来的时候，他不至于手无足措不知道如何解决。
他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只是一直没找到这一切的入口。所以就算今日刘冽不来找他，等刘凌来了学校后，他也会去找刘冽问个清楚。
“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跟你解释，我来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刘凌。”
“刘凌，刘凌。”陆止笑着摇了摇头，“你可真是奇怪，一边不打算跟我说这件事，却又给出我这么多提示，让我好奇。你当真觉得，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会告诉你想知道的？刘冽哥哥，我早就不是那个因为害怕你，而不敢和刘凌一起玩的小孩子了，你这目光，可吓不到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也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第二，谈话就此结束，从此你别想从我这里再得到任何消息，我也不会再问你任何事情。你选哪个？”
“你……”刘冽有些恼怒的看向陆止，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似是威胁的话。
陆止的确不是之前哪个孩子了，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虽然他看起来依旧稚嫩，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他的内心，早已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现在你家就我们三个，你让我走，就是让我去找刘凌呗？”
“你就不能回你家吗？”
“你以为我来你家，只是为了讨好未来岳父岳母和大舅子？我是因为无家可归才来的。”
“跟我妈吵架那还算是好的，我充其量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因为他们大孙子今年被我气的离家出走了，不但元旦不回来，春节也不打算回家了。”
“别这么紧张……你又不在家。”
一个能说出这些话的人，一个把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彻的人，怎么能将他当成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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