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前,a大那边曾联系过真真,询问她相关事宜是否都办理好了。
学校如此重视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本身的才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导师jeason博士的极力回护。
有了学界泰斗的保荐,真真在a大的副教授一职尚且保留着,只等着她的手续办齐,就好继续执教。
学校那边曾向她透露,虽然她拥有博导的资格没有多久,但在她休假的期间,已经有不少学生来教研室问过,什么时候可以报考她的领域。
面对学校和学生们的厚爱,真真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感动。
所以说,无论这个社会有多复杂,学校还是一方净土,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选择以学校作为事业发展重点的原因。
虽然她恨不能立即回到那三尺讲堂上,但奈何该有的手续,至今小四也没能成功的交到她手上,她只好抱歉的回复导师和学校,这个学期的课程恐怕还是不能担任。
开学有两周多了,真真还一直没有见过乐乐。
不止是这两周,在韩澈结婚前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见过乐乐。
她曾经去过韩家,从陈嫂那里听说,乐乐是跟随绘画老师出外写生去了。
这应当是事实,只是乐乐早不去晚不去,却赶在自己父亲要结婚的节骨眼上去——恐怕也是韩澈不想让乐乐知道一些事。
真真在心里嗤笑,这种事情哪里还有瞒得住的可能?韩澈就是再不情愿,等一开学,乐乐还是会回来的,乐乐一回来,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过这也是让真真匪夷所思的地方。
昨天和乐乐通了电话,约好今天要去看他。乐乐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临了的时候,还叮嘱真真要带他喜欢吃的豌豆糕,还是要真真亲手做的。
于是,真真一大早就赶了起来,天蒙蒙亮时,她已经在厨房开始忙碌了。
她把做好的豌豆糕装在保鲜饭盒里,用一只环保袋包好了,走到阳台上去看看天气。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都会有雨,她抬头看看天,平常这个时候,天边已经露出熹微的光来,可今天却有些阴沉,遥远的天际压着一两多硕大的黑云。
“得带把伞,看样子,是要下雨的,只希望到了韩家再下才好。”
她嘴里咕哝着,从阳台角落的杂物架子上取下一把长柄的透明伞面的雨伞。
拿到手里的一瞬间,神情有些怔愣。
这伞,是她眼睛瞎掉的那段时间,她和韩澈在后街闹市上买的。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出门的时候,韩澈要带伞,她偏偏就不要,说:“这么浪漫的天气,自然是漫步雪地里才最有情调。”
韩澈拗不过她,只好顺从了。
哪里知道,那一天的雪,下的特别的大。韩澈夸张的对她形容:“你知道雪花有多大吗?有你的眼珠子那么大呢!”
她在雪地里笑的就如同那漫天的雪花,她高兴,因为韩澈说她的眼睛很漂亮,雪花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漂亮。
狂风夹杂着雪花直扑到她脸上,韩澈把她整个包在怀里也挡不住狂风的肆虐。
“宝贝,我们买把伞吧!雪太大了,你也替我想想,你被雪花盖住了,我得多心疼?”
那时候韩澈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她直怀疑他的嘴里是不是藏着蜂蜜,怎么涌出来的话都是她最爱的听的?
真真还是不肯,噘着嘴说:“不要,撑了伞我就看不到和我的眼珠子一样大的雪花了。”
她只是想看着韩澈为她着急、为她心疼的模样,固执的耍着小脾气。
韩澈一咬牙一跺脚,按住她的肩头让她乖乖的站着等她。
他的脚步声在厚厚的雪地里“沙沙”作响,她就安心的站在他所指定的地方等着他。
她知道,他会回来的,他说让她等着,她就乖乖的等着。
去了没多久的韩澈,果然回来了。
嘴里哈着热气,握着真真的手,递给她一样东西。真真歪着脑袋用手感受着,佯怒着说:“你还是去买伞了?你居然不听我的话?”
她伸出手弹在他的额头,清脆的一声响,骨骼相撞,应该是很疼的,也许他的额头被她打红了也不一定。
韩澈捂着脑袋不无委屈的说:“这不是普通的伞,伞面是透明的,你抬起头,还是可以看见雪花的!”
她一愣,想象着他们站在透明的伞下,雪花片片落下。手上一暖,周身被热气包围着,她已被他环抱在胸口。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强势,他的口腔很温暖,舌尖霸道又微微颤抖着缠绕着她。
他这样个性刚烈的男子,连吻都是粗暴的。可是在那一天的漫天风雪里,他吻的是那么细腻,就好象多年前他狂怒着说“我只要你这辈子”时那种霸道的不由分说,却又带著无尚珍惜的温存一样……
真真眨了眨眼,随手把那把伞扔进角落,另换了一把折叠式的,从阳台上走了出来。
风雪狂虐,挡不住他的回归,而如今呢?就像聂绵卿说的,阻挡他们在一起的那层血亲关系已经没有了,他们却反而分开了。
客厅里,聂绵卿已经起来了,收拾着真真刚才制作豌豆糕时残留的“战场”。
真真把环保袋抱在怀里,对着厨房里养母的背影说到:“妈,我先去了,今天是周末,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聂绵卿没回头,答应到:“嗯,好好陪陪乐乐,也好好跟他说,孩子大了,有主意的很,你小时候在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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