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袁梦得知,韩澈就是梁骏驰原先打算带她见的那个人——那个和他从小一起打架长大的兄弟。
然后,袁梦就用了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梁骏驰,当然只是在他后背。
梁骏驰是韩澈的发小,两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这话是梁骏驰自己说的。他自己的亲哥哥梁骏掣比他大了太多,更像是个父亲,相较而言,他青春年少的时光,都是和韩澈一起度过的。
袁梦于是想,梁骏驰应该也认识韩澈的妻子吧?根本不用怀疑,也不用问,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梁骏驰看到自己的这张脸,难道不会觉的别扭?毕竟是和兄弟的老婆长得一模一样?
但梁骏驰却还对她这么好,理由呢?原因呢?
袁梦觉得自己不是多想,事实似乎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想起那一天梁骏驰和韩澈在天墨广场上打的那一架,更是验证了她所猜非虚。
——她恐怕,不幸的,成为了某个人的替代品。
梁骏驰对她,是不是也像韩澈对她那样,把她当成了那个叫做真真的女孩?
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靠谱,每次问起梁骏驰以往的事情,他总是说不想提,不知道,那些陈旧的事情没什么好再说。
现在想想,梁骏驰恐怕不是不想提,那句不知道,大约才是真的。
她于是在心里设想,遭遇失忆不幸的她,刚好被梁骏驰遇上,凑巧的,她和他心仪的朋友的亡妻长相酷似,于是……她成了梁骏驰移情的对象。
袁梦不至于无理取闹,也明白梁骏驰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是真的好,不介意她有乐乐,不介意她身体不好,他对她的好,用“万分呵护备至”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可是,还是介意,介意的要命。她真的,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她袁梦,也是小肚鸡肠的。
所以,当梁骏驰提出要带她回梁家的时候,她犹豫了——可以吗?这样顶着一个人遗留下来的福分,真的可以吗?
然后,她拒绝了梁骏驰。怕梁骏驰疑心,推说最近的工作比较忙,学校研究室两头跑,实在抽不出时间。
梁骏驰也没为难她,看她下眼袋出泛着青色,心疼都来不及了,何况在他心里,家里的那一关,并算不上什么。
结婚这种事,应该告诉家里一声,但决定权还是在他自己手上。他梦寐以求想要娶的女人,谁能阻止得了?
袁梦最近的确挺忙,研究室的项目到了最后的阶段,学校又面临期末,她虽然是年轻讲师,但因系出名门,也被编入了考核组,负责期末考试的出卷等各项事宜。
真的,挺忙的。
今天上午的两堂课结束后,在教职工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她就一直待在教研室,从题库里抽出题目来,准备将模拟试卷草拟个大概。
埋着头,忙忙碌碌一下午,教研室的光线暗了下来之后,她才抬起头来,长舒了口气,题型和范围都定了,明天开会的时候,拿给各位教授看看,好确定具体的内容。
想着有两天没见过梁骏驰了,期末逼近,他也很忙,而且听说,梁家那边,已经在催着他回到家族企业,他不想辞了学校的工作,家里学校两头忙,比起袁梦来,自然是更加辛苦。
袁梦合上书本资料,准备去考古系教研室看看,兴许还能碰上他。碰上的话,就一起回家做饭吃吧,梁骏驰的手艺,真的挺不错。
两系的教研室隔了有些距离,袁梦从生化教研室走到考古系教研室,沿途的路灯陆续打开了,那些微弱的光圈里,有跳动着的灰尘。
吸了口初冬带着寒意的空气,袁梦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想着,到了年末,乐乐也该结束学习回来了。
这孩子,从小表现出惊人的绘画天赋,她自认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不知道他是像了谁,那些线条,那些色彩,在他的笔下随意勾勾,就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过了年就号称五岁的袁承毅同学,已经举办过两次个人画展,这段时间跟随着老师在世界各地写意吸取灵感,不知道半年多没见出脱什么样了?
虽然有照片,但到底不是真人。单从照片来看,个子又长高了,都说男孩子厚积薄发,现在袁承毅的个子就这么高,等到他后期再拔高?袁梦不敢想,那会长的多高?
一边犯愁,一边又考虑着,等这次他回来,也该是让他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上学了,他这个年纪的话,是不是该直接上学前班了?
一路上想着乐乐,背包上的那个“石敢当”挂饰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爬上高高的台阶,转角就是考古系教研室了,迎面走了一个女孩,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但长相一般,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挺之气。
袁梦自知不好对着陌生人一直看,刚要收回视线,却发现那个女孩盯着自己,眼光毫不避讳。
她在心里苦笑,是不是又是一个认识真真的人?
那女孩渐渐走的近了,在和袁梦擦肩而过的时候,袁梦听见她发出的一声冷笑。袁梦觉得自己不是太过敏感的人,但这一声冷笑带着轻蔑的味道,好像就是针对着自己的。
待要回过头去确认,却见那个女孩纤细的身子跨上了楼梯扶手,身子往下一沉,整个人就“呼哧”一下子滑了下去。
那轻盈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飞鱼一样自如流畅。
这不是考古系教研室吗?难道,走错路了?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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