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麻醉药的关系还是这房间里真的太热了,聂真真刚从抢救室被推出来,就是一身的汗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韩澈一眼看见就把身旁的护士狠狠斥责了一顿,护士连解释也没敢解释,匆忙替聂真真擦洗了身子更换了干净的衣服。
聂真真一直闭眼睡着,护士那么大的动静她也没醒。梦里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总是皱着眉头,唇瓣上下翻动着,声音很轻,听不清说些什么。
韩澈看的急了才将耳朵贴近她唇瓣,模模糊糊反反复复就只有两个字:孩子。韩澈修长的手指抚上眉心,上下揉搓着,本是想要让眉头舒展开,哪里知道却是却是越皱越紧。心里烦闷掏出一支marlboro放在唇边刚要点燃,看到一旁的护士惊奇的目光,蓦的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怀有身孕妻子的病房,那支烟就在他手心被折断了。
擦过身子换了衣服之后的聂真真身子清爽了些,比方才睡得安稳了。韩澈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他也没有去接。
看着护士把输液瓶给她挂上,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沿着塑料胶管滴进她体内,不由就在她身边坐下,轻握着她的手,看她手背上突起的血管里那一枚粗粗的针和敷贴的皮肤膜,心里一紧,他的手继续往被子里钻,落在她的小腹上。
他不知道她会这么做,也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上次回来和她闹得不愉快之后,他就刻意躲着她,怕见到她又惹得她情绪激动,给她时间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却是没有想到,她竟在思忖着怎么拿掉他的孩子!这个他曾经别有用意让她怀上的孩子,当聂真真在户籍上和他登记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留了。但现在,韩澈只能改了主意,她如此倔强的性格,这个孩子或许是将她困住的唯一方法。不管她是如何不甘心,只要他们之间还有孩子,她就怎么也别想拜托和他的关系。
幽暗的灯光下,聂真真耸动着秀眉,睫毛也在轻悠悠的颤动,苍白的脸上泛出一层淡淡的胭脂红,即使是这么一副病态,她的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熏得他都要醉了,这种味道,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的脑子里,隔着多久的距离和时空,他都能敏锐的嗅出。
韩澈的目光紫藤样在她脸上缠绕,不断延伸的枝蔓上缀满着柔情的花朵,他自己看不见,床上熟睡的聂真真同样无法察觉。
聂真真突然嘤咛了一声,身子一弓,表情有些痛苦,韩澈习惯性的将她抱起,她瞬间安静了下来,紧皱的秀眉也舒展开了,他深褐色的瞳仁收缩又放开,嘴角竟有了一丝羞涩的笑意。
他在她身边躺下,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他于是将它掏出,直接关机。这时怀里的人翻了个身,窝进他怀里,还将双腿插进他的大腿间,大概她是觉得冷,不过她的这一举动倒是惹得他两股间迅速滚烫。
喉间滚动,长叹一口气低声骂到:“坏丫头!狠心的坏丫头!”
第一丝晨光穿透薄雾从云层中射出,淡淡的金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冒出铺洒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聂真真手上的输液管已经不在了,韩澈一夜抱着她,也不知道那些护士在给聂真真做治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韩澈睁开眼时,聂真真还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他不知道,他不回来的每一天,她都不曾好好睡过,虽然知道他不会回来,也知道就算回来,他们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可她在聂绵卿给她盖上被子之后还是会偷偷起来,坐在窗户边上痴痴的等着,夜夜如此。
护士在两人睡着时给房间换了气,空气里清清亮亮的,透着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湿润的温柔的弥漫在四周,聂真真努了努唇瓣,悠悠醒转过来。
“醒了。”韩澈用的是陈述句,手环在她腰上,看着她蠕动的唇瓣,一低头就将其占领,辗转侵入。
聂真真脑袋当机,在他突然的吻里没有任何思考,本能的回应着他,他很快不满足于四唇的简单相触,舌头伸进她的檀口,细细的舔舐着她口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颗贝齿,空气中两人的呼吸慢慢加重,唇齿相撞的声音更是让人羞臊的不敢睁眼。
他的手捧住她的脸,粗糙的手感落在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上,带起一股沸腾、喧嚣的热浪,男人身上烈烈的的气息不断上升,无限的醉意朝着聂真真娇弱的身体酣畅的播散开。
聂真真猛的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睁开眼看着眼前情欲朦胧的男人。他!怎么回事?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她现在在哪里?他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韩澈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声说到:“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我比你害怕伤着孩子,你是不在乎,可这是我韩澈的孩子……”
什么?聂真真的思绪一点点归位,终于将前因后果串联在一起。
昨天她在健身房最后是倒在他怀里,那时候她的小腹疼的厉害,也已经感觉到鲜血从体内流出,孩子不是应该已经没有了吗?可是,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想伤害孩子……孩子还在!
琥珀色的清澈瞳仁被沉重的思绪徐徐掩盖,聂真真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韩澈,他看起来很高兴,孩子还在,对他来说不是件麻烦事吗?
韩澈看着她茫然的样子,选择忽略她的想法,握住她的手往下身移动,将他的火热坚挺交到她手上,抵住她的前额沙哑的声音乞求着她:“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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