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汐下意识的看向了原本坐在墨子染旁边的那些女人和男人，在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是想支开他们？”
墨子染不屑的笑了一声，被子晃了晃，赵汐乖乖的给他倒上了红酒。
“墨子染，你在知不知道方寒的墓穴里是空棺？”赵汐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墨子染摇晃酒杯的手停住了，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一直都知道是空棺？”赵汐的声音高了些，“你还让孙顾带我去墓前，你还陪着我去过......那方寒在哪里？是死是活？”
“你希望他是死是活？”墨子染深深的锁住了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赵汐坦然的回望他：“我希望他活着。”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希望他活着。
墨子染的脸色沉了下来，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但是赵汐却真心觉得他是把酒杯砸在了桌上，因为在一声重响之后，酒托已经断裂，酒杯碎成了两部分。
她急忙补救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他如果活着，我会少很多负罪感。”
“我不觉得你有这么多可笑的善良。”墨子染的眼神不容回避，能够看穿人的心底。
赵汐窘了一下，脸上红红的：“你觉得善良不是什么优点吗？”
“你以为？”墨子染不冷不热的反问。
“......”
果然不是什么优点。
“那方寒到底在哪里？”赵汐跳过了这个问题，她只是单纯的希望那些死去的人能少一些，虽然明明知道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是能少一个，墨子染也会少一些负罪，这个想法怎么看都是自私的。
就像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犯的错能少一点一样，尽管都是犯错，但是能少一点就少一点，赵汐为自己这个想法默默的望天，她越来越像墨子染的妈妈了。
“你觉得他在哪里？”墨子染冷着脸瞪她。
“......”
赵汐的心沉了下去。
方寒在陈慕白那里。
陈慕白通过安子宸以及他自己重现的所有场景中，有很多都是victor也不可能知道的细节，包括陆茜的服装秀展，t·y的风格。
能够做到这样完美的只有方寒自己。
“victor和琳达都不知道方寒还活着？”赵汐慢慢的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方寒一直躲在幕后，躲在陈慕白的身后看着所有事情的发展，或者说是指导着所有事情的发展。
“是琳达告诉你的？”墨子染冷不防的问道。
“对，她今天来找我的时候说......”赵汐对上了墨子染深沉的目光，声音逐渐消失。
墨子染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在丹麦的时候，那个很熟悉你的习惯，在你的杯子上下药的人，是琳达。”
“......”
她的男人能不能偶尔不要这么聪明？
“赵汐，你一直说我有事瞒着你，你又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墨子染的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强势的张力。
赵汐有些不满：“你是要秋后算账吗？就算我不说，你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你可以选择老实交代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墨子染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我也有这两个选择权，这样才公平。”
“......”
原来他等在这里。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一句话。
“方寒为什么没有死？但是victor却认定他已经死了？还有医院中的那些护士，她们表现也很奇怪。”种种迹象表明方寒是真的出事了。
“大概是被人救了吧，当天晚上他就失踪了。”能够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的没有几个，陈慕白算是个对手，他承认这一点了。
赵裹着层层迷雾，当那些往事一点一点的被揭开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事情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随后赵汐默默的修改了这个念头，是她大吃一惊。
发布会的时间临近，赵汐留在了国内，原计划要回巴黎的时间被再次推迟，整个工作室上上下下都在为三天之后的发布会做最后的细节敲定和彩排。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的响在走廊上，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sara连询问都没来得及直接推开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汐姐！”
一本杂志被拍在了赵汐的办公桌上，她眨了眨眼，看着难得着急成这个样子的sara：“怎么了？火烧眉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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