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前,正在田农襄抓耳挠腮不明所以之时,石棺处传来一声长叹,声音苍老,“哎,终于有人演化了此碑!”
“谁?”田农襄惊恐地盯着那个方向。
“你我见过,何必明知故问?”那声音又在石棺里传来。
“是人是鬼?”田农襄瞪着大眼盯着石棺。
“你说呢?”一个白影缓缓从石棺里探出身来,坐在石棺的一侧。
田农襄心中抓狂,甚至恨自己为何要这么问,哪有人一天到晚钻这里不出去的。他倒退几步,然后强做镇定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白影嘿嘿一笑,“助你看懂这碑文,可愿意?”
田农襄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心下稍慰,“你真的是传说中的帝尊?”
“帝尊已死,只是他的一缕残念而已。”那白影幽幽说道。
田农襄盯着白影,大为震惊,“残念也有意识?留你在此做什么?”
“等有缘人。”帝尊残念叹了口气答道。
“有缘人?”田农襄不解。
“对,今天等到了。”帝尊残念看着他道。
“我?”
“对!就是你。”
“为什么?”
“几千年来,唯有你能演化此碑。”帝尊残念微笑道。
“不是还有人临摹过此碑,且有收获……”田农襄大为疑惑。
“哼,仅得了些皮毛而已,算不上临摹。”帝尊残念不屑地说道。
田农襄心头一动,问道:“你定然晓得此碑上的经文了?”
然而,帝尊残念却摇了摇头。
田农襄疑惑,“忘记了?”
帝尊残念又摇了摇头,“生时本就参悟有限。”
田农襄彻底震惊了,如此说来,连帝尊本人也没能参悟明白。他当即指着石碑问道:“这如何修炼?”
“此碑周身线纹,可知所蕴之意?”
田农襄一愣,他只留意石碑的正面,并未察觉其两侧和后边有什么变化。听此一说,连忙进前,围着石碑转了一圈。果不其然,上半段石碑周身密布,深浅不一,但下半段依旧平滑如初,毫无变化,正如老祖先前所说的那般。他仔细看了半天不得要领,知趣地摇了摇头。
“此碑犹若人体,那些线条勾勒的是人身体里的经脉和穴位,碑体蕴含人的肉身和骨骼。你需要在繁杂的纹路中判断出哪些是经脉,哪些又是穴位;还要辨出哪些是骨骼,哪些是肉身。”
没等帝尊残念说完,田农襄早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他看了看石碑上杂乱无章且没多大区别的纹路,几乎是绝望地问道:“这如何能辨得清楚?”
“这得看你的造化,旁人帮不了你。”帝尊残念说道。
“你也辨别不出吗?”田农襄怀疑地目光盯着白影。
“我只是一缕残念而已,如何辨得这些?”
田农襄心下绝望,自嘲道,“辨别出来又能如何?”
帝尊残念却极为较真,“之后,需晓气神始落之位,交错汇聚之地、何时吸引吐纳,何时引神筑基,何时震身沉情,通阴跷、砺血脉,断骨髓、铸肉身。知起始,通引流,方可修炼此法。”
田农襄彻底绝望了。眼前这位不人不鬼的家伙唧唧歪歪说了一通,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石碑,无奈道:“我可以离开吗?”
帝尊残念一愣,“不临摹就要离开?”
田农襄自嘲地笑了笑,“你讲的我一句也没听懂,如何临摹?”
“你小子毫无修为,全凭吐纳之法进来碰运气,难怪听不懂。”帝尊残念略作沉思,“这样吧,我受点累,陪你一起参研可好?”
田农襄连忙点头,“这个建议好,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嘿嘿,你小子的脸皮够厚。”
“你不说是有缘人嘛,我也不能和你老爷子客气不是?”田农襄虽然嘴上讨好,可心里却仍对面前这个不人不鬼的白影心存芥蒂。
“我们开始吧!”帝尊残念沉声道。
田农襄连忙规规矩矩地走到石碑前,望着那织密如网的线条纹路不知所措。
帝尊残念斜靠在石棺旁,“可再运转吐纳之法试试,你身上那个奇怪的符文既然能离身融合石碑,必有其过人之处,你可试着召唤。”
田农襄心头一动:对呀,那“圣”字符文既然能演化无字碑,或许自有临摹功能也不可知,若把它召唤回来……。想到此他不觉暗自欣喜。当即他再次将双手暗自石碑之上,默默运转起吐纳之法。毕竟这一年多来就学了这么个法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不知不觉间,田农襄再次将吐纳之法运转到了十三个时辰。若在以往,那“圣”字符文早在身体各处流转。这一次却大不一样,他身体血脉之间,隐约有无数光点闪烁,宛若星辰,似要在肌体间钻拥出来。而那些光点似乎又被无数不知名的物质包裹,极尽全力地压制,更像是要融合它们。然那光点在他身体里欲来欲亮。待田农襄将吐纳之法运转到十六个时辰时,那些光点甚至穿透他的皮肤,在周身隐约闪现。
帝尊残念见此奇象,心中暗惊。早在一年前田农襄入族接受洗礼时,帝尊残念曾暗中窥测过着他的身体。当时除了他身体里的那个“圣”字符文会自动反击外,还有一些奇怪的白点发出森寒的光芒。再次见到那些白点寒光,帝尊残念心头大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妖孽?
田农襄的小脸苍白,神情却极为平静,对身体上发生的一切异象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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