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九千岁的死,伤心过度?
“素娘,醉心坊里的人就劳烦你费心照料了。”而今的她,无法为他们做什么,现身也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原来,没了顾玦,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会的,在夫人回来之前,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她们。”素娘道。
“别太勉强,若实在不行,就让她们撤吧。”回来?谈何容易?
就算回得来,只怕也需要很长的时日。
“对了,你是否有打听到幽府而今是什么样的情况?”这才是她主要来找素娘的目的。
她自是不相信幽府里的人会这么无情地赶她走,还对她说那些话,虽然事情发生之前她在幽府里名声扫地,但她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会赶她走,霍靖不会。
所以,她才那般问霍靖。
结果,霍靖要她走。
既然他们都要她走,那她就走吧,想着弄懂而今的幽府是什么情势后,希望能找到方法救他们。
素娘看了她半响,也在心里犹豫了许久,才说,“幽府,被缉异卫控制着,听闻是每日审一个人,手段极为残忍。”
风挽裳浑身一震,脸色更白了。
果然!
看似平静,其实一点儿也不平静。
幽府里的上千张脸,她不说全都记得,但多多少少记得一半,而那日,她看到的都是那时在幽府设宴接待北岳特使时勇敢在人前伺候的那些人。
他们不想让她也受害,所以,才那般狠心地赶她走。
难怪,包袱早已收拾好了。
其实,萧璟棠跟她说,顾玦一死,她抛弃幽府的谣言是从幽府里最先传出来的那时候起,她就大抵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因为,只有在第一时间撇清,才可能让她免于一劫。
不行!
她不能这样干等下去,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敛眉,努力沉思了好一会儿,风挽裳抬头,看向素娘,眼中有着少见的凌厉,“素娘,能把消息放出去吗?”
素娘一愣,“是何消息?”
“钟子骞与醉心坊四六分账的消息。做太监的,比别的男人更敛财爱权,既然他和钟子骞联手,那就让他们砍了对方的
手。”细细柔柔的声音,说得很淡,可是,冷漠的清眸里却闪着一丝狠色。
她不是不会狠,只是以前还没被逼出来而已。
看到还能这般沉着冷静的她,素娘也就放心了不少。
“我会着手去办。”微微福身。
“小心些。”风挽裳扶起她,柔声叮咛。
素娘点头,“我会的,夫人也要保重自己。”
风挽裳终于微微勾唇,很淡,很淡的一个微笑,却是出事以来,她唯一算得上笑的笑容。
“素娘,我原来放在醉心坊的东西,你可有帮我收起来?”她知晓,钟子骞既然霸占了醉心坊,那就一定是把每间房都搜了个遍。
“都收起来了,夫人要吗?我这就回去拿来。”
“我只要那个锦盒上边印有一朵白莲的就好。”那是他在她生辰那夜特地送来给她的,还是撑着毒发的疼痛。
只是她当时被他的欺骗伤了心,没法回应他给的惊喜。
而今,他还不知在哪,是生是死,她想把那个礼物带在身边。
“那夫人在此多等一会,要小心些。”素娘交代了句,匆匆回醉心坊取东西。
风挽裳低下头,看着系在左手上的红绳子,抬手轻抚上去。
这是他亲手编给她的,也是他亲自给她戴上的。
还好,还有这条红绳子陪着她,这些日子,看着它,当他在陪着她。
陪她熬过每一个漆黑的夜。
风挽裳抬头,就看到醉心坊门口有一个缉异卫正盯着她瞧。
她脸色一冷,放下手,镇定自若地走向一旁的茶摊。
一身朴素妇人打扮的她,倒也没引起多大注意。
她找了个位子坐下,跟老板要了一碗茶,边喝边等素娘,一点儿也没有被让发现的惊慌。
发现了又如何?
而今的她,被幽府的人赶出来了,又重投先夫之怀,外面的人骂得有多难听,她很清楚。
所以,就算她走在大街上,钟子骞的人只怕也懒得看她一眼。
譬如,此时——
“听说了吗?那千岁小夫人一听说九千岁死了,就拿了好多的金银珠宝逃走了,而今,正被养在萧府、萧大善人家里呢。”
瞧吧,到处都有她的流言在传,尤其是茶摊茶座此类的。
“可我是听说,她是早就想要走了,奈何九千岁不放人,而今九千岁一死,可不正称了她的心?”
“你说,她肚子里的孽种会不会是萧大善人的?”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是旧相好,九千岁又是太监,那么如花似玉的女人耐得住闺房寂寞才怪。”
“可我听说这九千岁花样可不少呢?有人就曾在醉心坊看到过九千岁是如何跟自己的小妾办那事的,听闻楼上传来的响动还不小,连楼下的丝竹都掩盖不去,更别提那小妾从楼上下来,腿都是软的,脸儿粉扑扑的。”
“这你就不懂了,即便再如何好,又怎比得上真家伙。”
茶摊里的人都很愉快地‘交谈’着她和顾玦如何行周公之礼的事。
风挽裳很努力,很努力才克制下想要拿起面前这碗茶泼过去的冲动。
也心知自己而今在天都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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