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该在外边胡来。”她坚持,有些气恼,这种气恼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来。
所以说,她就连生气都是温温的。
“好,都依你。以后你说在哪,爷就在哪,嗯?”他从后抱住她,耳鬓厮磨,似是贪恋激-情后的温存。
风挽裳听到前面的还算满意,听到后面的,立即又垮下了脸。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只要她拗一些,不用多久,他便会妥协。
想到他方才特地将她按在那个窗台上,她知晓他误会了,开口跟他解释,“爷,妾身并非……”
“你说过往后每一个八年都是爷的,爷又怎容许你的记忆里还有别的野男人?”
所以,他方才那般不管不顾,是……要在相同的位置制造记忆?
“爷太胡来了!”她推开他,转身下楼,唇角却是微微扬起。
她而今能想起的回忆早已全部都是他。
才走出雅阁,腰间已多了一只手。
她用手去拍,他故意收得更紧。
抬眼看去,俊美的脸面无表情,明明环在她腰上那么紧的力度。
“以后再看到那男人无需理会,他自有办法脱险。”他忽然说。
风挽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个跑来给她敬茶的大胡子男子,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瞥了眼站在楼下楼梯口的皎月,想来是皎月只说了那个尊贵的普通男子,没说子冉。
所以,他便以为她这般做是为了护那名男子。
好像,所有人在他跟前都有意避讳子冉,又或者说帮他惯着子冉。因为若是让他知晓子冉来过的话,他会生气。
还是所有人都知晓他太痛,所以不忍心让他更痛?
“光天化日就这般盯着男人瞧,谁教你的?”
“……”她无语。
何为贼喊捉贼?这就是了,也不想想方才他在楼上压着她做的什么事儿。
“妾身再也不瞧了。”她知错地低下头,一副小媳妇样。
顾玦眉头微挑,俯首凑近她耳畔,“这胆子真是越养越肥了,不瞧爷,难不成还想去瞧别的男人,嗯?”
她羞赧,似是娇嗔地瞪他一眼。
“那人的茶喝了?”顾玦扫了眼那张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
她点头。
“喝了就好,喝了那人的茶,也许以后就可以当免死金牌用了。”他就这般低头对她低声细语。
她怔住,震惊地昂头看他。
免死金牌——
他是拐着弯在暗示她,那个人的身份?
果然,非一般的尊贵!
想到方才萧璟棠看穿了那杯茶,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声,“爷,妾身用了玉娘招待那个人,驸马爷嗅出来了,会不会有事儿?”
凤眸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一边的皎月,低头看向她,“少操心。”
闻言,她放心了,他这般说就代表不会有事。
这时,素娘来到他们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素娘见过千岁爷。”
风挽裳又是讶异,她知晓这素娘不简单,可没想到认识顾玦。
她看向他,就见他凤眸凌厉地盯着素娘瞧。
“爷,素娘是你让她来的?”看来,两人是旧识。
“回夫人,素娘曾在宫里的教坊司教过姑娘们跳舞,当年的太监总管死后,素娘曾蒙九千岁放过一马,才有而今的素娘。”素娘如实道来自己的来历。
原来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难怪那么有自信。
风挽裳已然听出大概的意思,放过一马,也就是说当年素娘是那个太监总管的人,顾玦后来放过她。
他做事不是一向斩草除根?居然会放过一个曾替那个太监办事的人?
是因为,这素娘认识子冉吧?
停!
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好奇,一旦好奇,这个疑团会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看到他紧绷的脸色,她轻轻拉扯他的衣裳,“若是爷觉得不妥,妾身……”
“既然你已决定用她,爷相信你的眼光。”说着,目光警告地看向素娘,“敢让你的眼光出差错的人,爷挖了她的眼睛补上!”
素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低着头不敢再答话。
这残暴不仁的个性碰上这么个温婉恬静的,好似,刚好。
这女子既温柔又聪明,相信她应该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温柔去安抚这个男人。
“起来吧。”风挽裳亲自上前扶起素娘,淡淡地微笑道,“以后舞坊就有劳你了。”
素娘受宠若惊,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生气自己先前没说清楚的,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计较,反而对她如此客气。
这女子,果真了不得,莫怪连不知娶了多少房姬妾的九千岁也这般宠她了,近乎温柔的宠。
……
顾玦离开了,风挽裳回那间特地为自己腾出的屋子换身衣裳。
因为今早刚喝过药,药效可维持六个时辰,所以不用再急着张罗,要不然这会跑去买避子药煎来喝,还不丢死人。
她进屋,关门,转身,抬头——
然后,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倒撞在门上,心口也吓得扑通、扑通猛跳。
本以为走了的女子此刻正坐在她的屋里,悠然自若地喝茶。
“你怎么还在?”她稳定心跳后,走到衣柜那边取出要换的衣裳,淡淡地问。
子冉没想到会被她晾着,挑了挑眉,放下茶盏,重复一个时辰前说过的话,“我要当醉心坊的舞伶!”
“不行
喜欢倾世聘,二嫁千岁爷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