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地看了小曜一眼,她攥拳答应,“我跟你回去!”
“姐,这就是你的选择?他哪里值得了!若你心甘情愿跟他回去就罢,若不是心甘情愿,我宁可死也不让你因为我而跟他回去!”风曜说着就要上前抢人,却被万千绝阻挡住。
他原以为这恶人是真的怜惜姐姐,现在看来不是!哪有人这样怜惜人的?根本就是强迫!
“小挽儿,爷的耐性如何,你知道的。”指腹摩裟在她细嫩的脸上,低声幽幽。
风挽裳知道,他再度出现是嫌他们姐弟俩谈太久了,他生气,是因为她最终还是要走。
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耐心,若不然,在看到她的时候,直接叫人抓她回去便是,而不是停在这城门口让人看了那么久的戏。
顾玦凤眸微抬,看向风曜,很犀利,很冷冽,“拿死来威胁一个人是最愚蠢的事!”
风挽裳心里一颤,他说给小曜听,也是说给她听!
恐小曜又与他起冲突,她忙不迭道,“小曜,姐姐没有不甘愿,姐姐只是……”
“既然如此,他更应该懂你内心有多挣扎,而非这般强势,明明对不起咱们的人是他!”风曜寒着脸指向顾玦。
风挽裳无言以对,要她如何说,他只是宠她,并非爱她?
只有爱,才会为对方顾虑这么多。
顾玦凤眸眯起,笑了,“爷当年不是没给过你选择。”
“小曜,他说什么?什么选择?”风挽裳听出里面好像还有别的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风曜忿然,但是对上姐姐清澈明亮的双瞳,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心虚。
“小曜?”风挽裳追问,她猜对了,这背后还有别的真相。
可是,小曜看着她,摇头,再摇头,像是被揭开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面,难以启齿,一直后退,然后转身,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而去。
“小曜!”她下意识地去追,但是被身边的男子拉住,她只能担心地喊他,“小曜……”
一遍遍,直到马和人彻底消失在眼前。
她恍然回头看向顾玦,“请爷告诉妾身,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他勾了勾唇,转身回马车,急于知晓答案的她忙不迭跟上。
紧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还未坐下,马车里的小雪球一见到她,便欣喜地跃进她怀里。
“喜新厌旧的小东西。”男子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撩袍坐在软软的软垫上,伸手要倒茶。
风挽裳忙不迭上前先一步拿起茶壶,为他倒茶。
马车里的摆设都是为了在行驶中保证平稳而设,所以这茶几只要不是走颠簸的山路,都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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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着跪坐在对面的女子,凤眸漾开笑意,接过茶,慢悠悠地浅啜。
“爷,您还没说当年是怎么一回事。”风挽裳执着地问。
她必须要知道,为何小曜无法面对,甚至比他是男宠这件事还要无法面对。
顾玦一手朝她张开,无声地过来,那眼神虽是慵懒,却是不容拒绝。
她脸儿微微发烫,放下小雪球,过去偎进他张开的臂弯里。
他手臂一收,手上的茶送到她嘴边。她受宠若惊,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淡淡的茶香滋润了喉咙,是南凌千金难买的玉娘,只怕这朝中也就他能天天喝玉娘了。
顾玦凤眸凝注在她身上,边昂首将杯中茶喝尽,眼里投射出来的那种火热烧得她的脸好烫,好烫,尤其想到他们共同喝一杯茶,不分你我。
他放下茶盏,倏然抬手拿掉她头上用来包头发的碎花布,让那顺滑的发丝流泻指尖,披散开来。
“即使是村姑,也是爷见过的最美的村姑。”他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耳语,柔柔的,暖暖的,在她的心上春暖花开。
她的脸火烧云般地红,羞怯地低着头。
修长均匀的手指一遍遍穿过她的发丝,不厌其烦,柔嗓在耳畔轻轻响起——
“当年,他在净身的时候逃了,刚好撞在爷的步辇前……说起来,你们不愧是姐弟,都爱撞上爷的轿子、步辇。”他取了一络发丝缠绕指尖把玩,柔软的唇轻吮了下她的小耳朵。
“爷……”听得正入神,他忽然这般,她猝不及防地身子战栗,小声地抗议和催促。
“爷本不想管的,怪只怪他让爷瞧见了他那张脸。当时正逢北岳东王,也就是而今的摄政王来给太后庆贺生辰,太后有意要讨好他,爷看到你弟弟就想起此事,便给了他两个选择。”
“哪两个?”风挽裳听得心尖一颤一颤的。
顾玦松开缠绕在指尖的发丝,越发凑近她的颈畔,吸取她身上的馨香,“一,净身做太监,一辈子卑躬屈膝地伺候人;二,做男宠,一辈子锦衣玉食地让人伺候。”
风挽裳震惊地瞠目,“你是说,小曜他并没有……可是宝贝房里……”
“那是别人的,他既已入了宫,爷便将计就计了。怎么,你碰那东西了?”
何止碰,她甚至还……抱在怀里了。
想起来,她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你胆子可真大啊,爷的宝贝你死活都不敢碰,倒是跑去碰一件割下来的死物,嗯?”他抬起她红得要滴血的脸,冷声不悦。
风挽裳羞得咬唇,尤其她此时坐在他的腿上,很贴近,他说着话的同时,还微微做了动作威胁。
“所以,小曜当时是自己选择做男宠的,对吗?”她赶紧回归正题。
所以,小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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