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搂着墨渊的脖颈,拿着帕子将他脖颈上的血擦干,心中的防御恍若在墨渊的身子倒下的那一刻彻底的崩塌。
苏染垂着眼眸,泪滴落在墨渊的脸上,躺在雪地中的男子睫毛微微的颤动,随后,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缓缓的睁开,高挺的鼻梁下,那苍白的唇,微微的张开。
他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微微的蹙眉,似是不喜欢苏染这般哭泣,墨渊伸出手,轻轻的将苏染脸上的泪擦去。
“染儿,我没事。”
墨渊的声音很小,很小,若不是苏染耳力极好,几乎都有可能听不到。
“墨渊……”
苏染喃喃着,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染忍着心中复杂与纠结,急急松手,退后几步,擦干脸上的泪。
墨渊看着她,看着苏染微微错愕的眼眸,和那一脸的挣扎,墨渊的眼眸紧紧的闭上。
苏染的心一紧,可就在此时,便听一旁的李共公公低声解释道:
“公主不比担心,皇上只是旧疾发作罢了。”
苏染眼眸赤红的看着李公公沙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旧疾?”
三年前,她与墨渊咋玉溪城相处了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旧疾。
李公公轻叹一声,“三年前,皇上重伤回来,虽然病愈,却留下旧疾,每月都会心疾发作,而现在却提早发作了,想来,是前些日子……”说道这里,他看向苏染,随后摇了摇头,不再接着说。
只七手八脚的将墨渊抬起,随后进入了寝宫之内。
苏染坐在床榻上愣愣的出神,现在已经过了数日了,墨渊却一次都未曾来过这里。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青丘国的雪似是永远都下不完一般,窗台上的雪被扫下,不多时便又堆满,宫女们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玉筝看着已经冷掉的药,叹了口气,看着那站在床边看雪的苏染,无奈的摇了摇头,玉筝端着药碗出去,打算将药热好在给苏染送来。
一打开门,一阵冷风便往袍子里灌,玉筝急忙将门关上,生怕这冷风吹进去冻着苏染。
将门关好,玉筝端着药碗便朝厨房走去,到了厨房玉筝将冷掉的药,倒入药盅,摇着扇子直到药盅发出咕咕冒泡的声音,玉筝才小心的拿着帕子,将药盅提起,倒入药碗中,端起托盘出了厨房。
现在是冬季,天气寒冷,药也冷的快,所以,玉筝不敢丝毫怠慢,脚步也有些急促。
而此时,花园转角处,一个个拿着扫雪工具的宫女太监们围在一堆,躲在被雪覆盖的小松树后面,低声说着一些东西。
“听说了,皇上昨日去白府了。”一个太监低声说道,
宫女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皇上去白府有什么好稀奇的。”一个宫女嘟喃着。
太监见宫女们觉的他说的事情索然无味,看了看四周,见无人这胆子又大了些。
“皇上,其实是去白府提亲的!”
“什么!”宫女们一个个都来了精神,都聚集在太监的身侧。
太监这才自得的笑了,“这可是我从皇上身边的公公哪里听来的,你们可不许外传啊。”
玉筝顿住脚步,一脸的惊诧,主子要娶白月儿?那小姐怎么办!!
若是小姐得知此事,那该有多伤心……
一想到这里,玉筝端着药碗,脚步又快了不少……
苏染有些颓废的看着窗外一片片飘落的雪花,轻轻叹了口气,懊恼自己为何总忍不住去想他。
“咯吱”
门缓缓推开,玉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苏染还站在窗边,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小姐还不知道那件事情。
“小姐,该喝药了。”玉筝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苏染蹙眉,
“我不想喝药,太苦了。”说罢,接过玉筝手里的药碗,将药放在桌子上,一点要喝的意思都没有。
“小姐,是想皇上了吗?”玉筝试探的问道,眼眸微微闪烁。
苏染一顿,摇了摇头,“谁想他……”
说罢,径自做到了床榻上,别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筝见状轻叹一声,她自然看出来,苏染是在担心皇上,只是,心中却不愿承认罢了。
可一想到方才在听到那小太监所说的事情,又不由蹙起了眉头。
苏染斜躺在床榻上,她不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纠结,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墨渊不是个好东西,墨渊是还是奶娘的凶手。
可为何,她的心中,脑海中,却一直出现哪一张苍白的脸。
摇了摇头,将那些魔障了东西清除掉。
可就在这时,便听门外一阵喧闹,随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苏染微微蹙眉,便见白月儿走了进来,她今日身着一件绣梅花锦缎薄纱裙,肩上披着柔软的狐裘披风,发髻见坠着梅花簪子,只是,如此精细的打扮下的那张脸,却低着惹人厌恶的骄傲笑容。
苏染蹙眉,她没去找她白月儿的麻烦,她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公主,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看望你,可他们都拦着我让我进来,好似我是那会吃了姐姐的豺狼虎豹一般。”
苏染勾起唇,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不过比起前些日子,却有好转,
“我还以为外面有只疯狗一直在吼叫呢,原来是白郡主来了。”苏染笑道,轻轻勾起唇,走到主位上坐下,一挥手。
“坐。”
白月儿一挑眉,高傲的坐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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