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好惨啊,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
苏染这一身泥的造型和这瘦弱枯槁的面容,再加上这沙哑的声音,看起来还真有些瘆人。
“六小姐,呜呜呜,六小姐饶命,是三小姐找你撒气,没想到把你给打死了,呜呜呜呜,不是小翠,小翠只是奉命在这里看着,不让人进入禁院,呜呜呜呜,六小姐饶命……”
小翠被吓的宿成一团,身子抖得和筛糠一样。
她以为面前的人是鬼,也不敢说假话,人啊,就是这样,不怕活人怕死人,可他们这些活人,可是比鬼狠毒可怕得多。
苏染眯了眯眼睛,杀了人还将这幅身体丢到荷花池,还要找人看着,是不想让人知道?
三小姐吗?还是这副身体的亲姐姐,好狠的手段。
苏染替前身惋惜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这些人的厌恶,正因为苏染从骨子里恨透了这些恶人,所以才会想去当警察。
而现在,这副身体是自己的了,再看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苏染只觉对这些人的厌恶更甚。
可就在这一瞬间,头传来剧烈的疼痛,苏染捂着头蹲在地上,随即便只觉一些属于原身的记忆忽的,窜入了脑海中。
见六小姐的‘鬼魂’不动了,小翠连滚带爬的绕过苏染,从院子里边哭边喊的跑了出去。
“来人啊,有鬼啊,六小姐诈尸了!!救命啦。来人啦!有鬼啊!……”
片刻后,再次睁开眼睛,苏染的眼里多了丝怜惜和愤怒。
她想起了,有关于这个少女的一切,都在她的脑子里回放着,如同电影一般,一个个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这个女孩,和她一样也叫苏染,生母青氏早亡,父亲苏浦泽虽然是个丞相,可对她也不闻不问,只因为她眉心的那朵鲜红的彼岸花印记。
在云溪国,彼岸花是不详的预兆,所以,也从来不允许她外出,只能待着那破败的院落里。
而她,虽然表面上是个小姐,其实,活得连个丫鬟都不如,丫鬟好歹有口饱饭吃。
可她呢,不仅连饭都吃不饱,还经常被三小姐的打骂,本来只是一次两次,可后来,只要三小姐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要去找她,将她打了一顿,才算撒气。
久而久之,连周围的一些丫鬟婆子都会把气撒到她的身上,每日,更别提给她吃饭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那个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忍着饥饿和疼痛,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无助的喊着娘,无助的哭泣。
就在两日前的下午,那个丫鬟嘴里的三小姐,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苏雪,带着丫鬟,气势汹汹的来找她,对着她不由分说就拳脚相加,而那一次,她再也支撑不住的被活活打死了。
苏染眼圈通红,拳头紧紧捏住,指甲生生嵌入肉里也不自知。
那些记忆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现在,既然她接管了这具身体,那么她便是苏染,再也不会如同前身的苏染一般,每日靠着施舍度日,还任人欺凌的过着痛苦绝望的日子了。
一瞬间,小女孩的无助,痛苦,怨恨,都深深地没入她的灵魂中。
“苏雪!”
苏染紧紧咬着牙齿。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虚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她恍惚的感觉到周围一片嘈杂,然后又一片安静,恍恍惚惚间,她见到了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只是那她柔弱的身子看起来有些缥缈。
苏染猛的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子,苏染抬手看着自己瘦弱的手臂和刺目的伤口,低声喃喃道:
“原来是梦。”
抬头环顾四周,简单的木架子床,灰白的满是破洞的纱帐,一个小木桌,这就是她的房间。
看来,是被人给抬了回来。
“小姐,你醒了?”
苏染转头,便见一个面容憔悴瘦弱的妇人走了过来,这个妇人约莫三十来岁,眼角带着泪水,此时正一脸心痛的看向自己。
“奶娘,我没事的,你别哭。”苏染安慰道。
这个妇人,是娘亲留给她的贴身人,也是她的奶娘。她从小就是由奶娘养大的,要不是奶娘,她可能早就死了。
“呜呜呜,可怜的孩子,老天啊,你不开眼啊,呜呜呜……”听闻叶萱明明这般憔悴还安慰起自己就来,妇人直接捧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随后有一脸后怕的道:
“还好小姐还活着,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夫人的嘱托。”
只是话音一落,却无意间瞥见叶萱手臂上的伤口,随后却猛的一怔,抬手抓住苏染的手臂,卷起袖子,一道道刺目的伤口映入眼里,妇人眼眸里泪光闪烁,随即一脸的愤怒。急忙问道:
“告诉奶娘,你这几日都去了那里?夫人说你偷偷跑出去玩了。可我不相信,一定是他们又打你了是不是!”
苏染不语,奶娘早被她们调去做最低级的粗使婆子,终日不是倒夜宵就是刷马桶,日子过的也不好。
而这个破院子里,每日也只留苏染一个孩子在这里。所以,奶娘不知道苏染都经历了些什么。
前身的苏染性格懦弱,善良,总怕奶娘伤心,所以从来都不和奶娘说自己的遭遇,只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也使得那些人变本加厉的打她骂她,拿她撒气。
所以奶娘对叶萱每日担惊受怕的日子,也是不知道的。
可现在的苏染,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染了,那种被人欺凌看人脸色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苏染暗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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