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如果我的交易量很大,我的卖单本身就会压低股价。而在投机行里,我根本不用考虑自己的交易会对股价产生什么影响。由于游戏规则完全不同了,我在纽约输得精光。我亏钱倒不是因为纽约的游戏是合法的,而是因为我完全不了解游戏的规则。
人们一直说我善于读盘,但对行情的专业解读能力并没有救得了我。如果能在场内交易,也许情况会好得多。在场内交易,也许我就能根据眼前的情况迅速调整策略了。但我现在的交易规模会对价格产生影响,我的策略还是行不通。
总之,我还没有了解股票游戏的真正玩法。我只知道其中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这部分对我来说一直很有价值。我掌握了那么多,还是输了,那么,那些新手还怎么赢呢,或者说怎么赚钱呢?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交易方式出了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我的交易策略有时会非常成功,但突然又连遭打击。但是别忘了,当时我只有22岁,不是我偏执,不想弄清问题所在,而是在那个年龄,没人懂得太多。
公司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公司本来对本金有限制,让我无法随心所欲地玩,但老富乐囤先生和公司其他人对我都很不错,所以,六个月的频繁交易后,我不仅把带来的和新挣的钱全部输光了,还欠了公司好几百美元。
我这个第一次背井离乡的小毛孩,在纽约输了个精光。但我知道这不是我自己有什么问题,而是玩法出了问题。不知道我说明白了没,我从不抱怨市场,从不责备行情。责任永远不在市场,抱怨市场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着急重返交易,于是一分钟也没耽误,直接去找老富乐囤说:“我说,艾德,借我500块吧。”
“干什么?”他问。
“我急需用钱。”
“干什么呢?”他重复道。
“当然是做本钱。”我回答。
他皱起眉头:“500美元?你知道,保证金是10,也就是100股1000美元20。你最好还是记账多拿些吧……”
我说:“不,我已经欠公司人情了,不想再记账了。我只想借500块,出去赚一圈就回来。”
“你打算怎么赚?”老富乐囤问。
“我会到投机行里去交易。”我告诉他。
“在这儿做吧。”他说。
我说:“不,在这里我没把握一定能赢,但我确定在投机行可以赚钱。我了解那里的游戏规则。我感觉自己在这里的交易好像哪儿出了什么问题。”
他借给了我,我离开了富乐囤。在这里,我这个“投机行的少年杀手”输了所有的财富。我不能回老家,因为那里的投机行都不接我的生意。纽约也不行,因为这里没有投机行。有人告诉我90年代的宽街和新街有不少投机行,但我需要时它们却已经消失了。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去圣路易斯;据说那里有两家大投机行生意很大,在整个中西部都有名,他们利润一定不错,因为在几十个城市都有分号。实际上,人们告诉我没有任何东部投机行能在规模方面和它们相提并论。他们公开营业,最奉公守法的人也可以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做。一个老兄甚至告诉我,其中一个老板是商会副主席,但不是圣路易斯商会。总之,我带着500块去了那儿,想捞点儿本钱回到纽交所会员艾德·富乐囤公司做本金。
到圣路易斯后,我先去了酒店,梳洗一番后就去找那两家公司。一家叫多兰公司,另一家是特勒公司。我知道自己可以打败它们。我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确保绝对安全。但我担心有人会认出我来,揭穿我的身份,因为全美国的投机行都听过“少年杀手”的名字。投机行就像赌场,专业玩家的故事会立刻传得到处都是。
多兰公司比特勒公司近,所以我先去了那里。我希望能尽量不露声色,在他们把我赶走之前尽量多做几天。我走了进来。交易厅大得惊人,至少有几百人在盯报价板。我心里窃喜,有这么一大群人做掩护,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我站着看了一会报价板,仔细看了一遍,选好了我要做的第一支股票。
我环顾四周,看到交钱下单的窗口。下单员正在打量我。我走过去问:“这儿是交易棉花和小麦的地方吗?”
“是啊,哥们。”他说。
“我也可以交易吗?”
“只要你有钱。”他说。
“啊,我有啊,我有钱!”我说话的口气就像个吹牛的小伙。
“你有?真的?”他笑着问。
我装作气愤地问:“100块能买多少?”
“如果你真有100块,就能买100的。”
“我有100,当然,我还有200呢!”我对他说。
“哇,天啊!”他说。
“那你给我买200的吧。”我大声说。
“买200的什么?”他问,不再嬉皮笑脸,因为现在是生意了。
我又看了看报价板,装出使劲动脑筋猜的样子,告诉他说:“买200块的奥马哈。”
“好的。”他说。他收了钱,清点后给我开了单。
“怎么称呼?”他问。
“贺拉斯·肯特。”我说。
他把单子递给我,我走开,坐在顾客中间,等着股价上涨。我操作迅速,当天就做了好几笔交易,第二天照旧。两天我共盈利2800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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