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找人的!”
“我们绝对中立!”
“不要误伤!”
因为担心自家主管许乐被群殴的人海吞没,几十名七组队员鼓起勇气,跟着脏话连连的熊临泉向混乱的夜市中间地带挤了过去他们一路顺手拾起泥地上散落着的烧烤用小铁锅,或是拣起断成两截的桌板,挡在自己的头上身侧以防止无处不在的危险,同时诚意十足地大声吼出像上面那样的自保话语。
此时葫花夜市群殴现场,政府军方面已经取得了明显的优势,青龙山那些战士们被压制到了夜市一角,七组挤出了满身臭汗,伴着不参战的口号和乱七八糟的防护设备,居然成功地挤了进去,靠近了早已一片狼籍,满是章鱼腿与泥土的食盘转台。
转台旁边,几名政府军军官正拍着桌子,怒意十足指挥自己的下属,向着龟缩一角却仍拼命反抗的青龙山部队发起最后的猛攻,他们的额头上还在流血,明显在先前的混战中吃了不少亏。
戴着一口大羔锅的熊临息汗流满面,身上多了很多个泥脚印,这一路挤过来,终究还是挨了几脚乱的。他凑到一名正在破口大骂的军官耳边,大声说道:“兄弟!兄弟!有没有看见我们长官?你们打之前的时候,他应该就在这块儿喝酒。”
这名军官浑身酒精味道,黝黑的脸上因为愤怒和亢奋而通红一片,听到熊临教的大声问话,恼火地转头吼道“吼什么吼!没看见老子们马上要赢了,哪看见过什么人?”
熊临泉没能找着许乐,电话又打不通,心里面万分担心,哪里肯刻此罢休,攀着他的肩膀讨好说道:“哥哥,那是我家长官,可不敢让他出事对了,那时候他身边应该还有个漂亮姑娘。”
军官愣了愣,想起来先前那个试图站出来平息事态的家伙。
在他看来,那家伙先前的表态明显有些偏向青龙山方面,自然没有什么好气,一把将熊临泉的手拉了下来,用手捂住不停流血的额头,骂咧咧说道:“我捧!就是那个管闲事儿的家伙,我不知道,说不定早被打成猪头了,我说你们赶紧给我让开,惹毛了,照打!”
一听这话,熊临寒的脸色微变,他身后的七组队员也是纷纷怒目而视。这些年来,七组在西林打出了狠厉的名头,解散一年后重组,迎来了许乐这个敢和杜少卿对飙的主管,嚣张霸道反而更胜当年,深植入骨,无论新老队员,哪里肯受这种鸟气。
颜两燕瞪着牛铃大的眼睛,树干粗般的胳膊一硬,拎起弹头大的拳头,便准备砸过去,作为十七师的门脸,他生的极为魁梧,此时骤然发飙,气势极为惊人。
不料在他动拳头的那一瞬间,却被熊临泉生生抱住了,熊临起比他矮了半个头,力量却更胜于他。
“怎么?想发飙?”那名军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咧咧道:“我捧,真当老子不敢连你们这几十个家伙一起揍?妈逼的雇佣军!”
做为军队里的老油条,他们能轻而易举地通过军服肩章气质这些东西,判断出对方的归属。
如果换作以往,熊临泉舁刻把面前这个军官一脚踹飞,但他此时只是死死地抱住颜丙燕,不让他动手,同时用狠厉的目光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手下。
此时蔼花夜市的局面太过混乱,到处都是被酒精鲜血刺激的近乎疯狂的士兵,七组虽然不怕打架,但人数毕竟不少,更关键的是,今天的群殴涉及到了青龙山,熊临泉做为一名七组老队员,在此刻冷静地想到,如果自己这些人也参合到了斗殴中,或许会给许乐惹来政治上的某些麻烦。
此时他们的头顶上戴着黑锅,却不代表真想背黑锅。
群殴最激烈的核心区域已经转移到了夜市一角,青龙山的战士咬着牙不肯散逸或是认输,拼命的架势,将场间的气氛激发到了极点,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渐渐失去了最后的理性,杀红了双眼,时不时有惨呼闷哼响起。
蹲在转台挡板下的许乐已经焦虑地抽完了两根烟。他透过缝隙看着斗殴双方有些人开始拣锋利的破拖啤酒瓶,甚至看到有些士兵手中握着的家伙上面带着血丝,知道事态的发展已经脱离了控制,只怕在宪兵赶到之前,便会闹出人命来。
如果政府军和青龙山之间真的发生了难以收场的恶性冲突,在某些有心人的操作下,可能会影响到联邦难得的大和解局面,冰冷的锋芒会指向帕布尔总经及他身旁的高官,而且必定会影响到军方对帝国的胜利军事行动。
这些大尺度下关于政治和联邦利益方面的衡量,许乐懂得,但让他做出冒险决定,抢先平息事态的存接原因,只老夜市甲的趾和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死亡。
无论意识形态和政治理念有何不同,无论当年在口环山四州里,双方流了多少的血,但在西林大区,在与帝国人做战的时刻,他认为大家的血应该流在前线,而不应该干调在内斗与旧仇之中。
对露露说了一声,让她和那名侍者老老实实地呆在挡板下,许乐从转台下钻了出来,浑身一颤若泥鳅般钻过那些五官兴奋扭曲的士兵,来到熊临泉之前,沉声说道:“把枪给我。”
熊临泉和队员们惊讶兴奋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居然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正准备上前拍肩嘘寒离开之际,忽然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联邦严格管制枪械,部队也不例外,整个七组只有爱枪如命的熊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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