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街上的落叶缓缓滚动,此时夜已经深了,望都常安静,微显寒冷。年糕摊子用蓄电池维系的微弱灯光,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温暖。摊子老板低头将电动摆摊车下方的肉串藏在了塑料纸下,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希望td局在这么冷且静的深夜里,不要来找自己麻烦。
人行道上摆着三张桌子,却只有两个客人,不远处还有两辆墨绿色的军车停着。年糕摊的老板自然认不出来那两辆军车的牌照有多么生猛,但也能猜到这两名年轻的客人想必有些来头。
如今这年月,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有钱人们,总是喜欢来街头品尝一下不一样的滋味,中年老板并不觉得稀奇,更不会觉得紧张。即便那两名年轻的客人没有点他最得意珍惜,也是最昂贵的黑市羊肉串,他也没有暗中腹诽有钱人小气,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人是那种真正的朋友。
“我可不觉得自己有多牛逼,大概……只是运气比较不错,从东林逃出来之后,莫名其妙地遇到一些大人物。对了,我现在在军队做事,不过档案应该还是挂在果壳那边。”许乐低头啃着辣乎乎的年糕,轻声解释了几句,他的人生太过光怪陆离,有很多事情无法向李维解释,而且这三年的故事太长,即便要讲,也不知道从何讲起。
“来瓶酒吧?”许乐征询李维的意见,三年时光似乎需要烈酒入喉才能将那些少年们本不应有的愁全部钓出来。
李维点了点头,筷子夹了几根烤芹菜放进嘴里,噗哧噗哧地嚼着,似乎心里有一个很沉重的事情知道怎样开口。
许乐将自己和他面前的杯满上,却没有动面前的筷子,微低着头盯着盘子里的芹菜段和涂满酱色的豆卷,似乎也在考虑某个话题的开端,同样微显沉重。
很久不见的时好友终于重逢,而且似乎联邦里也没有什么危险在身旁环峙应该呼三喝四或相拥而涕的场面,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如此怪异。
沉默很久之后李维端酒杯吞了下去,辣的狠狠地抿着嘴,问道:“出狱之后,我去香兰大道看过,那间修理铺被改成了蛋白肉配送站我本来以为你死了,结果去年被那些人从百慕大带回来才知道你还活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修理铺老板是不是死了?”
“嗯。”许缓缓地喝完杯子里的酒,发现这透明的液体比自己往常喝的那些琥珀色烈酒辛辣的多,刺的他的鼻子有些不通畅。
他对拓荡。内心冷漠。最后生死离别之际却感动地自己眼泪哗哗地大叔……本存着极大地信心竟大叔是联邦头号通缉犯。化身三千地星际浪客里是这么好死地。但是三年过去了叔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再加上他曾经亲眼目睹那一记战舰主炮地白丽光柱只能在内心深处渐渐承认某人已经永远离去。
李维地神情显得更加沉了几分。他和许乐不同。一直无奈地生活在社会底气。从来没有机会看一眼上层社会地风光。品味一下大人物们地世界。所以虽然有几分江湖智慧与毅力。但终究还没有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
几乎同时。许乐和李维放下酒杯。说出了同样地一句话。两个人互视一眼。怔了怔之后。终究还是许乐先开了口。他望着李维地脸。认真而歉疚地说道:“因为那根电击棍地关系。你坐了一年牢。然后又被人绑架去了百慕大……”
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李维正用一种怪异地目光瞪着他。挠了挠头。然后难以自抑地苦笑了起来。
“怎么了?”许乐问道。
李维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想说的事情是什么吗?我想请求你的原谅,毕竟那根电击棍是从我手里流走的,政府会对付修理铺老板,会通缉你,都是我的错。”
“出狱之后那一百万是你给我打过来的,对吧?”李维看着许乐的脸,感慨万千说道:“我被那些大人物绑架去了百慕大,终究还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对吧?”
“我一直觉得我对不起你。”许乐喃喃说道。
李维喃喃应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重逢后的沉重沉默,其实只是这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之间,对彼此都有浓重的歉疚之意,这丝歉疚之意横亘在二人之间,此时一旦说穿,却在这寒冷的秋夜街摊上吹拂起一股浓浓的温暖之意。
两个人互视许久,然后同时大笑了起来,就像很多年前在钟楼街的人行道上,隔着酒馆的玻璃看着里面的电视光幕,两个孤儿为了那个家庭喜剧里并不好笑的情节而捧腹大笑。他们还曾经为了那个出演孤女的可爱小女孩儿而两眼放光,只不过当时的他们不够年限也没有余钱买酒,现在就不一样了。
“老板,
酒。”
“要不要喊车上那些人下来一起喝?那些人真是你的下属?”
“谁知道呢?别说,我现在在军队里还假假有那么一点儿小地位。”
“两年前你给我寄了一百万,你知道我用来做什么了?老子把二局的鲍龙涛买通了!召集人马,只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就占了三个街区……三个啊!”
……
……
首都特区三千公里外,栖霞州首府的秋意并不太浓。凭着中校军官证,许乐乘坐着免费的超音速飞机,抵达了这座以秋日红叶风景闻名的大州,他拿着钟夫人留下的地址,坐上了出租车,看着窗外那些刚刚开始转变颜色,却没有来得及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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