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巴警署大楼非常热闹,前一刻还安静空旷的门厅内,忽然间变得嘈杂而危险起来,分属不同部门的军警表情复杂地挤作一团,又隐然分成两方,严肃地盯着彼此,手中的枪械却是小心翼翼地对准地面,生怕会有走火的可能。
许乐和他的队员们没能走出大楼,在出口处被专案组的军警位拦了下来,因为没有授命,所以除了熊临泉等少数持特殊持枪证的队员外,他们并没有太多枪。
联邦警察们看着吊灯下那群猛虎般的军人,非常警醒而聪明地退到了人群的后方,把交涉的任务交给了专案组中的军方代表。
来自首都警备区的一名中校,紧张地握着手枪,表情凝重而不安地盯着面前的这些家伙,开口说道:“许乐上校,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很难办。”
忽然有一群军人闯进了警署大楼,缴了警察的械,闯进冰库甚至拆了一间冰柜,专案组的人全部被惊动,当他们发现这些军人的身份后,顿时觉得事态紧急而且非常棘手,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对方的直属上级,新十七师师部。
新十七师自前线轮战归来,下面各部官兵度假,首都南郊的师部却还在一直办公,但令专案组军方代表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打电话过去时,十七师师部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尤其是当听说事件的原委之后,立即表示十七师师部并不知情,应该是许乐上校的私人行动,他们也没有办法加以控制。
“许乐上校。”警备区中校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国防部秦主任正在赶过来,我建议你等一下。”
这件事情太大,如果任由这些曾经是联邦偶像的七组队员们闯出大楼,专案组无法向上级交待,甚至可以说没有办法向整个联邦交待,要知道他们想要带走的那个家伙,生前曾经闯进议会山杀死了联邦副总统,是三十七宪历最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主事人。
但专案组的军官们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强硬,对方是传说中的七组,虽然这个编制早已打散,联邦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对他们做过宣传,但那个人回来了,打散的这个团队自然而然地再次凝合,谁也无法轻视。
至于许乐上校……整个部队都知道他和邹部长的关系,知道军神大人对他的厚望寄托,谁又真敢端起枪械,瞄准他的脑袋?
许乐站在队员中,站在黑色的冰柜前,望着那名忠于职守的中校摇了摇头,带领队员们向大门走去。
中校握紧了手枪,大声说道:“许乐上校,不要忘记我们是纪律部队!”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正装的中年男人,擦着满头汗水从门外匆忙走来,许乐望着他诚恳说道:“何律师,这里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这件事情真的很麻烦。”何大律师看着他身后那个冰柜,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转过身,望着专案组里的军警以及法务人员说道:“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当事人的去路?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刚才在冰库之前,我的当事人应该已经向负责看守的警务人员宣告过自己的权利主张,你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的当事人替他的朋友实践死后的人身权利。”
法律上的问题交给专业人士解决,许乐带着七组队员抬着沉重的黑色冰柜便准备出门,专案组的军官们表情异常难看,那名中校沉声说道:“许乐中校,还有这位律师先生,你们准备强行带走的,是议会山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尸体,调查案件需要对尸体进行相关的解剖实验。”
他和十几名军官拦在七组队员们面前,强硬说道:“所以你们不能出去。”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许乐,听到这句话后缓缓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军官们,忽然开口说道:“我想尽可能温和地解决这件事情,所谓权利主张,只是希望专案组方面,也就是你们能够找到一个置身事外的台阶,而事实上,我并不需要这个台阶。”
“解剖?你难道认为我会眼睁睁看着那些法医拿把刀子在我兄弟冰凉的肚子上划口子玩?”
许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面前的军人们,格外认真说道:“这可能吗?”
……
……
不可能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警署大楼内的专案组军警们终究在许乐和七组的压力面前退步,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上级,表情复杂地看着大楼外那些军车呼啸着离开,而不敢做任何阻拦。
本应该在西林大区主持谈判的许乐忽然回到了首都特区,联邦政府各部门只怕都无法在这个春天的雨夜里睡的安稳,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会不会发疯。
墨绿色的军车碾压着湿漉的高强度水泥街面,快速驶出阿斯巴大街,宽敞的后车厢内没有装载自动瞄准光榴炮,所以搁下黑色冰柜后依然有极充裕的空间。
人们坐在军车两旁的椅子上低头抽着香烟,薰眼刺鼻的烟雾里一片沉默, 因为许乐的缘故,七组队员们这些年都习惯了抽蓝盒的三七,而许乐对香烟的选择,却是冰柜里那家伙薰染出来的强硬习惯。
没有人说话,不是因为面前冰柜里躺着那位小爷的缘故,七组什么样的生死没有见过,大抵是队员们心里有些想法,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问自己的头儿。
许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问道:“从陆军总医院赶到十一号公馆大概要多长时间?”
驾驶座上的刘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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