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四周早已没有黄色的警戒线,仿古铜雕像下也已经没有了在阳光底微笑沉睡的美丽男子,欢快的儿童格格笑着拖着天上的风筝奔跑,父母们开心又紧张地坐在草坪旁注视,春风与春光明媚又温柔。
许乐回头眯眼望向议会山的方向,七八台工程车修复破损的石阶和大厦正门建筑结构,数十名清洁工人正在用透明中性剂对弹药薰出的焦黑色进行最后的洗涮。
干涸的血渍早已不留丝毫,再等到弹孔被填满抹平,烟火色被细心打磨干净,联邦民众们大概便会彻底忘记惊心动魄的那天和那个人,如同广场上微笑过着平静生活的人们。
“教官,我必须走了。”新十七师一团团长赫雷在许乐身后歉疚说道:“师部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只有通过新十七师的官方程序,七组队员们才能够进入旧月基地,在第一时间接应许乐的归来,为了这件事情,赫雷毫无疑问担了很大的纪律或者说政治风险。
许乐很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话,表示自己的感激,同时催促他快些离去。
沉默看着雕像,直到太阳西下,发毛的昏昏双月悄然升空,夜色降临广场之上,他微微低头,然后开始顺着草坪旁的街道,向议会山方向行走,速度并不快。
在首都特区的七组队员有二十几名,今天全部到场,他们警惕地守在许乐的身边,像随时可能出击的野鹰般带着然悍然意味盯着四周,随着他向那边缓慢移动。
这样一群气质特殊的人群,自然引起了广场上民众的注意,甚至有些眼尖的民众已经从七组队员们身上找到了那部纪录片的印象,惊愕地张开了嘴,拿出了可以拍照的手机,却因为队员们严肃悍然的表情而没有上前请求签名。
议会山前的气氛和宪章广场上并不一样,穿着全套灰色屏蔽服的工人,在石阶上忙碌地进行着工作,石阶下方有很多面带哀思的民众正捧着双拳,看着水池上的点点烛光进行悼念。
特制的工艺蜡烛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玻璃杯中,玻璃杯放在水池上,随着水面轻轻荡漾飘荡,夜空的繁星映到水面,和这些水面上的烛火混在一起,星星点点,格外美丽而宁静。
这些烛火当然不是有人在怀念施清海,而是纪念悼念议会山里死去的那些人,对于联邦民众来说,施清海只是一个陌生却已经非常邪恶不能原谅的名字。想到这一点,许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心想那个流氓公子大概也并不在乎民众们怎么想。
“白泽明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通过他向外面放风,新闻发布会初步定在后天上午八点半钟。地点选择在乔治卡林文化艺术中心。”顾惜风挂断电话,然后皱眉说道:“头儿,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许乐知道伙伴们是在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因为眼前的星星烛火而变得失控,略一停顿后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来看一眼小爷他最后战斗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七组队员们陷入了集体沉默,此刻他们基本知道了议会山事件的真实起源,对于联邦政府或者是军方的某些做法,队员们不存在任何有倾向的看法,但他们曾经和施清海在遥远的西林共同战斗过很长时间,最通俗的说法是,他们曾经共过生死。
“为什么新闻发布会要安排在后天?”顾惜风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不解问道:“国防部和总统官邸,就算加上军区那边,明天白天的时间也够了,新闻发布会可以安排在晚上。”
“明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做。”许乐低声解释道:“那个家伙临死前很郑重地交给了我一件任务。”
队员们集体沉默,心想连施清海这种生猛角色都没办法在生前搞定,需要让头儿继续去干的任务,肯定是件难度极大,必将再次震惊联邦的大事。
“是件小事情。”许乐解释道。
白玉兰退伍后正式脱离了七组这个集体,包括许乐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想去打扰那个家伙难得的普通人的家庭生活,现在顾惜风逐渐接过了老白的角色,他正准备就今天夜间的行程安排做一个简单介绍时,忽然眉尖蹙了起来。
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议会山侧方的黑暗树林,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得这群人的特殊气质,直接向七组众人走来。
拥有特殊持枪证件的熊临泉粗眉骤拧,手中提着的沉重枪箱微微一转,左手握住了军装下方的特制短柄h12,达文西微仰着骄傲而冷漠的脸孔,拦在了那个中年男人身前,悬在袖外的右手微微颤抖,那是蕴力重击的前兆,只要对方表露出丝毫敌意,议会山石阶下这二十几名七组队员,绝对不介意再让联邦震惊一把。
“没有问题。”许乐眯着眼睛看着中年男人身上的灰色外套,开口说道:“让他过来。”
本来觉得被一股寒冷压力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中年男人,忽然觉得空气重新开始流动,有些余悸难消地深呼吸了两口,快步走到许乐身前,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接着忧虑说道:“政府的眼线太多,光广场上至少就有四个小组在盯着您。”
“不是四个,是十三个。”
许乐从队员们的身体缝隙间向广场四周望去,在夜色与街灯的宁静掩护下,那些伪装成情侣和家庭的联邦特工,还有那些亮明身份的黑色休旅车以及不远处国防部内务处的官员,都在以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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