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晓撒娇道:“继续抓呀,谁叫你停的?”
插科打诨之下总算渡过难关,可缴不下他的武器如何下手呢?我微微皱起眉头。
“好啦,后背是好了点,头又开始痒了,你站到前面来抓。”林春晓也意识到让他站在后面肯定没机会,不如换个角度试试。
琛哥依言而为,没多一会儿,林春晓以修指甲为借口将他腰间的匕首诓到手,抓在手里反复盘弄,手腕间微微颤抖。她很想一刀刺入他的心脏,又担心他反应快躲避过去,以后便再无机会,另外以他壮实的体格,一刀杀不了会有凶猛反扑,到时说不定反死在他前面。
我看出她左右为难,焦急之下灵光一闪,遂道:“琛哥,我的头也痒了,帮我抓抓行吗?”
琛哥停下手,好像等林春晓指示。
“去吧,我加点木柴。”她悟出我有了主意,若无其事边说边站起来捡了几根树枝,站到篝火对面。
琛哥站到我面前,双腿微分,卖力地替我搔痒。
机会来了!
我冲林春晓眨了下眼,蓦地一指他身后,尖叫道:“老虎!”
他身体一震回头张望,我运起全身力量,抬脚踢向他的裆部!
琛哥是越巴族勇士,全身肌肉坚不可摧,上次和方舟扭斗时我朝他后背踹了一脚结果疼了两天,但绝无可能将功夫练到裆部,据我所知只有少林秘籍里的铁布衫加童子功混合使用才能达到这种效果,金庸、古龙笔下的才这么做。
这一脚又快又狠又准,深得跆拳道之真味,博士,博士也非象牙塔里的书呆子!
“啊!”
琛哥像被割喉的公鸡,只发出短促的叫声,两只眼珠凸突得快要掉下来,双手捂着下身弯曲成虾米状,脸上因痛苦扭曲得变了形。
与此同时林春晓右手一扬,一道白芒脱手而出,深深扎入他后背!
琛哥连声惨叫,瘫在地上剧烈地痉挛、抽搐,鼻孔里的粗气出得多,进得少。
我和林春晓没敢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原先拿走猎枪的想法也打消了,心慌意乱草草扎了几个火把,又捡起两只手电筒仓皇离开。
“到哪儿去?”
“首领墓穴入口山洞。”
“陈长老追上来怎么办?”
“先在通道里面选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等陈长老过去后择机溜走,这是进入墓穴的必经之地,一旦进去肯定得耽搁好久,我们有充足的逃亡时间。”
“行,进去吧。”
一进山洞扑面而来阵阵凉气,洞口处比较宽敞,约三米多宽,越往里走越窄,最窄处仅有一米左右。洞内寂静异常,尽管我们落脚非常小心,还是回响着“踏踏”的脚步声,连平时细微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愈往前走气温愈低,不知不觉间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山洞向远处无限延伸着,像一个幽深的隧道,随着山体的变化,道路也变得弯弯绕绕,感觉就像处于迷宫里,有种永远走不出去的错觉。
拐过一个凸出的山壁斜坡,突听到前面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走近看,只见山壁一侧上方有一眼清泉,泉水顺着山体的裂缝滴下,汇流到下面一个小泉池里。我们掬一捧喝了几口,水清凉而甘甜,入肚后烦躁之气一扫而空。
“歇息一会儿吧,”林春晓坐下道,“连续一个小时急行军,应该脱离危险区域了,养好精神再跑。”
我用水沾湿头发,重新将辫子梳理一番,道:“没有手电筒,靠火把陈长老不敢太深入,天亮之前我们是安全的。”
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这么一说我倒想睡觉了,可惜太冷,有件大衣就好了。”
“除了睡觉,想点别的事,等出了洞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
她突然坐起来:“帮我挠痒痒吧。”
我扑哧一笑:“莫非琛哥把你的痒痒肉勾出来了,他帮你挠了半天还没过足瘾?”
“刚才只想杀人,哪有心情风花雪月,你说,琛哥到底死没死?”
“不死也废掉半条命吧,”我模拟先前一脚道,“正宗跆拳道踢法,只要是男人绝对经不起这一下。”
“男人,”她出神地想了想,“你跟男人真好过吗?”
我眨眨眼:“别忘了我是博士,博士,无论什么事,都得试一试,研究出点学问来。”
我们搂在一起笑得前俯后仰。
由于凉气袭人,干坐着反而更冷,无奈起身继续向前,谁知走出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更大的泉池映入眼帘。它足有半个乒乓球桌那么大,水深两米多,靠山壁这边有道裂口,泉水蜿蜒流到山壁边沿,顺着缝隙渗透下去。
我们才发现这段山壁与别处有些不同,表面如钟乳洞般平滑,甚少凹凸,上面长满了手腕粗的山藤,一直延伸到三米多高的平台上,平台与洞顶之间约有30多厘米的空间。
我眼睛一亮:“爬上去看看?”
她点点头。
我们两人相互搀扶着攀到平台上,却见它仅仅半米多宽,后面是个黑黝黝的山洞,趴在平台上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山洞约十五六平方米,四周封闭,地面较为平整,呈青黑色。
这不是梦寐以求的藏身之地吗?
我们毫不犹豫顺着山藤翻过去,攀至中段,先前戴在马尾辫上的发夹被山藤缠住,我稍一用力,发夹便“嘣”一声弹开掉下去。
“等等!”我连忙拉住林春晓。
“嗯?”
我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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