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晓不服气道:“可惜数百年来那么多内行人都没沾到边,反被一群国民党大兵用美酒和炸药得了手。”
“这就是首领墓穴的怪异之处,”吴兆平道,“一方面它没有通常概念中的反盗墓机关、暗器、秘道之类,纯粹依山势而为,暗合大巧若拙之真谛,另一方面整个山区群峰林立,地形复杂如超级迷宫,盗墓者被绕得头昏脑涨,加之山间猛兽袭击,往往功亏一篑。”
瑟曼道:“上次你们两人没有碰到老虎、狼之类的麻烦吗?”
吴兆平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酒,一挥手道:“当然有了,从进山起就有一群狼跟在后面,当时吉耿阳找了张虎皮披在身上,对那些狼威慑很大,它们徘徊了好几天硬是不敢进攻,后来走到一处水潭附近遇到只熊,狼群便舍弃我们围攻黑熊去了。”
林春晓好奇地追问:“结果怎么样?”
“谁敢跟着过去看?反正那天下午熊嚎狼叫响得惊天动地,不用说,肯定是场恶战。”
众人皆悠悠神往。
“长晖山里最可怕的其实不是虎狼熊蛇,也不是野人,”吴兆平说得兴起,边喝酒边比画道,“而是蚂蚁,有猎枪子弹这么大,在地上爬行速度奇快无比,动辄成千上万只一齐出动,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不管多强悍的野兽均望风而逃,吉耿阳曾亲眼看到一只山羊因后腿受伤慢了几步,转眼间被咬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竖在原地。”
林春晓吐吐舌头:“我也进山好多回,幸亏没碰上。”
“那是20多年前的事,后来政府派飞机在空中撒了一种药,把它们基本上灭绝了。”
钱伯斯也抿了一小口酒,道:“可能与非洲的杀人蚁相似,那种蚂蚁更厉害,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庄稼、草地像被人用刀割了似的,非常厉害。”
瑟曼耸耸肩:“我提议换个有趣的话题,比如咖啡或红酒的鉴赏技术。”
我暗暗好笑,转身拿木柴投到火堆上,无意中看到十多米外闪着几点阴森森的绿光,再向远处看,绿光一团一团的,煞是可怖,不由惊呼道:“这是什么?”
几个人回头一看,不约而同叫道:“狼!”
篝火边一片混乱,钱伯斯提起包裹分发枪支,并向吴兆平喝道:“玩儿过枪吗?”
“会一点。”
钱伯斯二话没说扔了一支给他,然后也发了一支给方舟,这一来除了我和林春晓蜷缩在篝火边,其他六人持枪背倚山涧形成一个环形,与群狼对峙——幸亏我们伴水宿营,不然就得四面临敌。
对面绿光不停地移动,渐渐地越聚越多,一阵山风吹来,带过少许腥臊之气,让人又恶心又胆战。
蓦地,狼群中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嗥:“嗷——呜——”声音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凉、狂野与孤独。
紧接着几十只狼同时附和:“嗷——呜——”叫声惊天动地,响彻山谷。
我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非但我和林春晓,连尹师兄、章蔼和也脸色惨白,手不住地颤抖,倒是吴兆平比较硬气,“砰”,对天开了一枪,大吼道:“鬼叫什么?有种的上来试试!”
狼群不知是被枪声还是他的吼声震住了,又安静下来。
林春晓瑟瑟发抖道:“糟了,糟了,肯定是上次那群狼的幸存者找同伙来报复。”
“不会有事的,狼怕火器,不敢往前冲。”我安慰道,其实全身上下无处不打战。虽说它们暂时畏惧于杀伤力巨大的猎枪,但若蜂拥而上,估计我们支撑不了几个回合。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正面狼群骚动起来,不时有几只胆大的冷不丁向前冲出四五米又撤回,后面还有不少也在跃跃欲试,似乎为总攻作预热,又似乎在消磨我们的意志,钱伯斯、吴兆平全身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出手。
“砰、砰”,最靠边的方舟反而先开枪,两只狼应声倒地,接着吴兆平补了两枪,打死后面一只狼。刚才正面狼群是故意制造动静吸引我们注意,其实试图贴着涧边进行偷袭。
空气中的血腥味大大刺激了狼群,它们变得躁动不安,嗥叫声此起彼伏,像是要展开大规模攻击。
“小心了!”方舟大叫道,匆匆回头吩咐我,“快,把袋里的匕首分给大家,准备近身搏斗!”
我一颤:情况会如此严峻吗?当下来不及多想,每人发了一柄匕首,我和林春晓也各拿了一柄牛角尖刃,在篝火映衬下泛起冷冷的寒光。
“嗷——呜——”
伴随一声尖利的长嗥,十几只狼从不同方向猛扑过来,月光下白森森的利齿、血红的舌头外令人心寒。它们并非杂乱无章地乱闯,而是分层次、形成波段性攻击阵形,四五只狼为一组,前赴后继密集式冲击。
“砰、砰……”枪声响成一片。
同时是瞄准射击,水平高低立判。最糟糕的是尹师兄,闭着眼睛乱开一气,子弹不知打到哪儿去了,章蔼和比他好一点,多少有点准头,但往往要好几枪才能打死一只狼。吴兆平开枪速度虽慢,却打得有板有眼,基本能消灭自己防区的狼。钱伯斯、瑟曼、方舟则旗鼓相当,达到稳、准、狠的境界,均是一枪直接命中,然后协助其他人防守。瑟曼主要帮助章蔼和,而尹师兄面前漏网的狼最多,钱伯斯和方舟两人一起联防才堪堪挡住。
第一lún_gōng击后,战场上倒下十几具狼尸,还有两只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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