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想好啦,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冷冷地说。
我回应道:“历史的特质决定了它不可能被湮没。”
这时方舟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脸上露出几分困惑。
“菲菲,发邮件给你的神秘人的地址已经有了结果,”他顿了顿,“就在上海,你们学校的校园网,由于二级网络的ip地址没有与主机绑定,目前还无法确定具体方位或使用人,但我的同事会密切监视,只要他再次发送邮件,立刻能被我们找到。”
“啊!”这可是个很大的意外,我愣了半天,脑中闪过一个个面孔,又一个个排除。学校里交往的圈子并不大,通常仅限于同宿舍的和系里几个师兄弟,扳起手指头算绝不会超过两只手,而且为了顺利戴上那顶神圣的博士帽,各自忙得不可开交,谁有精力管人家的闲事?
“想到什么?”方舟问。
我摇摇头。
方舟将目光移到吴兆平身上:“下一步……还得麻烦你带我们进一趟山,章炯笙到底奉命掩埋了什么,首领墓穴里有多少陪葬品,章蔼和所说的私人财产究竟是否存在,进去看看才知道,这件事总悬在空中不行,终究要有个了结。林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林春晓用力咬着嘴唇不吱声。
吴兆平冷笑道:“凭你们这帮没有大山经验的人,去两个死一双,我看还是算了吧。”
方舟笑嘻嘻道:“我们还有主力军……菲菲,与你师兄联系一下,看钱伯斯他们在哪里。”
“还叫他们去?”
“为什么不?”方舟目光闪动,“他们有强大的装备和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不像我们总共才一把手枪,还是抢来的。”
“师兄的手机被扔在山里。”
“如果钱伯斯想与我们取得联系,肯定要为他重配手机,这会儿他们应该在急切地等待消息。”
“最好能先把师兄约出来单独见一面,这些天获得的信息虽多,但我始终无法将它们有效地串联起来,而这方面是他的强项。”
“也行,正好了解一下钱伯斯他们的动向。”方舟一口同意。
我思忖片刻,用方舟的手机发了条短信:“师兄,你在何处?何老师在否?”
何老师的典故流传于我们学校男生之间,因为校规中严格禁止学生抽烟,每当晚自习进行至一半,犯烟瘾者都喜欢溜进卫生间抽几口。政教处偏偏有位爱较真儿的何老师,不定时蹲在卫生间里守株待兔,被活捉者被要求站在里面不准出去,于是乎可容纳三十多人的卫生间常常站着十多个面色尴尬的不幸者,然后第二天公告栏里列出长长一串名单。被政教处公开警告是要扣学分的,烟民们不敢大意,每次进卫生间过瘾前总要将里面查个底朝天,而且相互转告“何老师在否”。
这条短信实际上是问尹师兄目前的处境如何,有没有受到钱伯斯挟制。
聪明如他者,应当看出我的良苦用心。
没多久尹师兄回了一条短信,还是原来的号码:一切正常,我们在永埠城东镇医院养伤,你、林春晓还有方舟都没事吧?
好哇,才认识几天,倒把林春晓排到方舟前面列为第二号关心人物,男人真容易见色忘义。
我回道:都很好,我们下午之前赶到那边,你单独出来见面。
ok。他回答。
不再需要做思想工作了,吴兆平清楚自己的处境,陈长老已对他失去耐心,想赶在秘密泄露之前予以灭口。林春晓则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哼着歌背起小背篓,准备速度比我还快。
租了辆车直奔永埠,到城东医院附近时已是傍晚,我发短信约尹师兄到医院后门会合,他回信说已在对面茶座三楼第七包厢等候。
尹师兄什么时候变得浪漫了?我疑惑道,以前他从来不涉足茶座、咖啡厅、酒吧、ktv这些地方,他认为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东西会让人沉沦,丧失奋斗精神。
方舟笑道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诗人,没准儿这会儿手里还捧着玫瑰呢。
哦,尹博士和谁谈恋爱?林春晓问。
我和方舟相顾而笑。
可是几分钟后我们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上楼打开包厢,等待我们的不仅是尹师兄,还有钱伯斯、瑟曼、章蔼和。
尽管我们终究要与他们会合,但不是这种方式。
迎着我质询的目光,尹师兄苦苦一笑,似极为无奈。
钱伯斯举起茶杯笑道:“请坐,为我们劫后重逢干杯……还有一位朋友是谁?”他总是对新面孔特别敏感。
“钥匙。”我简洁地说。
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到吴兆平身上,他倒很适应茶座环境,坐下自斟自饮一杯,长长吸了口气,道:“这壶龙井掺了假,味道不纯。”他突然提高嗓门,“服务员!”
方舟坐到钱伯斯和章蔼和中间,低低解释前因后果,两人先是惊讶,然后震惊,最后狂喜,一人握住他一只手,拼命地摇来摇去,似是感谢他找到最好的向导。
服务员被吴兆平专业的质疑说得满头大汗,赶紧找到大堂经理,然后点头哈腰连说对不起,托词后台工作失误并匆匆捧走茶壶,过了会儿送来一壶香气四溢的新茶,还添了盘果盘说是免费奉送。
瑟曼对他大感兴趣,举起咖啡杯说:“你能分辨出这是哪儿出产的咖啡?”
吴兆平不假思索道:“一进屋我就嗅出来了,牙买加高山顶级咖啡,而不是标签上吹嘘的蓝山咖啡,真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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