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拿掉老花镜,说:“老书,年纪越大,记性就更是越来越差,我的笔记本能帮我记起你们!”
我的爷爷话不多,有些沉闷,自我记事以来,他就总是忘记许多事情,别说是忘记我,就是奶奶他都会在睡醒之后不记得,然后翻看他的笔记,回想着什么……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从柜子里翻出了象棋,老人一般正经的脸,立刻露出的一丝微笑,爷孙两人就“当头炮,把马跳”的开始来。
一边下棋,我一边让他们照顾好身体,毛主席不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盘棋下完,胜负已定。爷爷冷不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出远门?”
我点了点头,说:“着,我无聊的从兜里掏出了小铜铃开始把玩。
爷爷说:“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别像你那个不成器的老爹,一辈子窝在这个小村子里,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忽然,他的目光盯在我的小铜铃上,极其严肃地问:“哪里得来的?”
我缩了一下脖子,想要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说:“铺子里的伙计收的!”
爷爷老眼一眯,说道:“别瞒我了,我听你老爹说了,你和四讨吃(四叔)摸过一次金,这是不是里边摸出来的?”
我心里一惊,说道:“不是,真的是伙计收的!”
“骗我?你还嫩的多!”爷爷朝我伸出了手,我慢慢地将铜铃递了过去,只见他打量了一下,然后戴起老花镜,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
他久久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却变了三次。我可受不了这样的煎熬,问道:“爷爷,你认识上面的字?”
爷爷说:“七七八八。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摸出来的?!”
无奈,我只好点了点头,忙问他上面写着什么。爷爷告诉我,这铜铃是宋朝的,而这字是明朝时代刻上去的,上面刻着是:儿孙谨记,非家道中落、穷困潦倒,而不得动之。
我也顾不得询问爷爷怎么会看出这铜铃的年代。现在我迷糊的是,不能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看前面的意思,难道是金银财宝、珍珠玛瑙之物?又藏在什么地方?难道是哪个墓中?
我吃过饭,心事重重地告别了爷爷,当天下午回到了铺子里,而伙计们已经把东西都买齐全了,除了几支老猎枪之外,还弄到了几根开山用的雷管。
我打算带四个伙计前去,让他们回家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发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还没有睁开眼,就听到有人砸门。一会儿,就响起铺子里的伙计和对方的谈话,我一听“老太爷、老太爷”地叫着,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穿衣服,这么早爷爷来干什么。
我下了楼,打开了铺子里的灯,见爷爷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个老头子,反而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利索,我打了一个哈欠,问道:“爷爷,这么早来城里,有事啊?”
爷爷翻了翻他的笔记,然后才打量着我的铺子,他是第一次来,然后坐在一把藤椅上,说道:“我也去!”
“去哪里?”我不解。
爷爷冷哼一声,闷声道:“别装了,四讨吃失踪了这么多,一个月前回家了三天,又匆匆忙忙地走了,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我要和你一起去找他!”
干!搞什么飞机,这么大年纪,不在家学习毛主席语录,跟着我们年轻人瞎跑什么!但是这话我只能心里想想,说道:“爷爷,我没有打算去找四叔!”
“哦?”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家伙事,说:“我眼睛有些老花,记忆不好,但不是瞎了,你不要骗我,你爷爷玩这东西的时候,还没你爹呢!”
我被他僵的没话可说,爷爷的脾气我非常了解,一根筋,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估计奶奶现在又在家抹眼泪了,我说:“爷爷,您年纪大了,找四叔的事,就让我们年轻人去吧!”
伙计给爷爷端上茶,他轻轻地喝了一口,头也不抬,什么都不说,却是直勾勾地看着,把我看的浑身汗毛倒立。
无奈之下,我弄不过这个倔老头,最后只能妥协,等到那四个伙计到了铺子里,背起了背包,一行六个人便坐上了直接通往内蒙的绿皮火车,随着“嘎登嘎达”的声音,我们上路了。
正值夏天,内蒙的天气比较舒服。到达当地,我打算休息一下,担心老太爷的身体吃不消,但是爷爷坚决不让,我们只好徒步赶路,爷爷的步法稳健,走起路像是一阵风一样,我们几个年轻倒是被甩在身后,最后我们实在吃不消了,才休息了半个小时。
休息过之后,我们继续赶路,夕阳西下,我们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牧民家的帐篷,然后在这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买了水和食物,然后继续走着。
下午,我们终于到达了那个“集子堆”,时过境迁,两年的时间,那个我们之前挖的洞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丘陵上面长满了到小腿肚绿油油的青草,这下我可难住了。
我带着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懂得那个吴先生的定墓法,我们总不能把这个丘陵挨个抛一遍,那工程可就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众人无奈地坐在丘陵上休息。
爷爷看了我们一眼,好像在鄙视我们的体力,他四周打转了一圈,回来问我:“你确定就是这里?”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在这附近,但我不能确定从哪个地方挖,就能找到以前那个盗洞!”
爷爷自顾地点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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