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那三个字仿佛极端刺耳,令她身体微微一僵,手指垂在身侧不禁轻轻颤抖着紧握成拳。下一刻,她想都不想地反击:“倒不如说是我曾经孩子的爸爸,那样更亲密。”
话音落下,她的冷笑便也凝固在嘴角边。那是一道两人之间无人能揭的伤疤,如今还未愈合,便又被她重新撕开裂口,这样突然,她似乎都被这样残忍冷血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而顾非宸的脸色在瞬间白了白,她的话和表情就像一把刀猛地扎在他心里,猝不及防,他莫名地感到胸口又冷又痛,只静默了片刻,便忍不住偏过头去低低地咳嗽起来。
他咳了很久,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紧扣住桌沿,好半晌才终于渐渐止住,清俊的脸上却露出几分掩藏不住的疲倦神态。毕竟久病未愈,而且一整个上午都在为公司的事情耗神耗力,如今被她这样一激,只感觉吸进气管的空气犹如混着碎冰,半个胸腔都是冰凉的。
他微喘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来,看见秦欢仍站在原地,一双乌沉沉的眼眸定在他身上,眼底似乎复杂混乱,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等气息稳定了,他才若无其事地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你有必要先去确定一下那个男的靠不靠得住。”
说完之后,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秦欢才好像突然缓过神来,目光从他的脸上稍稍移开,却重新流露出略带尖刻的讽刺:“难道你已经派人去调查他了?”
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她:“还没有。”
还没有……还没有!
她忽然真的有了怒意,不禁提高声音制止他:“最好永远都不要有!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她都已经冲到包厢门边了,却又转过头,一字一顿地重申了一遍:“我要和谁约会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我,更别妄想进入我的新生活!”
她的声音很大,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说完之后便“呼”的一声拉开门,旋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她走得很快,只在最后隐约听见后面包厢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咳嗽声。小刘一直候在外面,她与他擦肩而过,下一秒,便用眼角瞥见他急匆匆地跑进包厢。
行了,她想,他怎么样又与她有何相干?!
倒是严悦民,等了这么久,也不知会怎么想。所以,她在返回的途中努力使自己尽快平静下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温文尔雅的医生身边。
“……不好意思,刚才遇到一个熟人聊了两句,所以回来晚了。”坐下之后,她颇有些抱歉。茶已不知过了几巡了,恐怕严医生喝水都喝饱了吧。
严悦民却半开玩笑道:“看你这么久不回来,打你电话也没人接,还以为你对我十分不满意,所以一声招呼不打就遁走了呢。”
“嗯?可是我的手机没响啊里拿出手机查看,果然看见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有点懊恼,一抬眼却正好对上对方那双微带笑意的眼睛,视线越过茶桌定格在她的脸上,仿佛有灼人的光华,竟似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她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将手机随手扔回包里,说:“可能是坏了,能打通,但是我听不到铃声啊。”
“那我陪你去买部新的,如何?”说完不等她回应,严悦民已经站了起来,先从一旁衣架上拿了风衣搭在臂弯,另一只手则十分自然地过去牵她,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可是……”她的手指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抽动了几下,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他回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打开包厢的门,牵着她走出去。
其实穿过大堂的时候,秦欢到底还是有点心虚的。她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并没有看见顾非宸或小刘的身影。
她这才在心下松了口气,可是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真没意思,心想为什么要在乎是否被他看到?
秦欢啊秦欢,难道你的新生活也要受他左右吗?
她一边矛盾地懊恼,一边已随着严悦民出了茶楼。心中这样纠结,倒使她一时间忽略了自己和严悦民牵在一起的手。严悦民见她终于不再挣扎抗拒,不由得心情大好,反倒放慢脚步,就这样拉着她悠闲懒散地漫步在湖滨大道边。
“你今天不用回医院吗?”在路上她问。
“今天休假,明天也是。”
“那有什么计划?”
“你呢?如果这两天你也有空,其实我可以任由你安排。”他的笑容十分温暖,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移不开眼光。
“我也没主意。”她只是淡淡地摇头。从来都是旁人替她安排好一切的。
“那就先把手机买了再说。”他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
她略一点头,不再说话。
这样亲昵的动作,谈不上让她欣喜若狂,但也不会让她感到排斥厌恶,所以她没有再拒绝,而是由着他将自己微微冰凉的手指握在手里,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
后来他送了她一款新手机。
挑选的时候他问她,喜欢哪部?
她几乎不假思索便伸手一指,居然和目前在用的是同一款。
“这算不算念旧?”他笑着随口说。
她怔了一下,却坚决不承认:“我只是懒,用称手的东西不想轻易更换。”
他温和地说:“随你。”
其实不单是这件事,在许多事情上,严悦民都是十分放任纵容她的。两个人共同做的事,只要是她喜欢的,他就极少表示反对。
用陈泽如的观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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