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的衣着都有些发旧,但很整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很卑微,连坐座位,都找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就坐。
那位母亲低声的叫了声老板,却只要了一份和白浅秋一样的炸酱面。
白浅秋的心头一颤,眼神不自觉的跟随了过去看了几眼,那个少年因为软骨病的原因,白皙的面额有些扭曲,坐在靠里的座位上却坐不稳,身子依旧摇摇晃晃的。
他的母亲一直在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少年在咿呀的小声说着只有他们母子俩能听懂的话语。
那位母亲微笑看着少年,沧桑的眼睛里闪着慈爱的光芒,轻声告诉儿子,他们的饭马上就要做好了。
少年听后开心的笑了。
白浅秋看了几眼后,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她觉得再看下去不仅不礼貌,还是对这对母子的一种亵渎。
那位少年虽然是残疾人,但他一定不希望被人以特殊的眼神看待,还有他的母亲,即便时刻卑微着,却也一定希望,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像正常人一样的尊重。
看到他们,她突然觉得生活并非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累。
很应景的,脑海里就迸出海伦凯勒说过的一句话:
“我一直在为自己没有鞋子而哭泣,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原来竟然有人,没有脚……”
这段时间。
她因为父母逼迫她献身一事,一直觉得很累很憋闷。
致使她常常产生一种种有苦说不出的压抑感觉。
有时午夜醒来,她会想着一些事情莫名的流泪,不由自主的就想,就这么死去也好,死了就不用再面对那些纷纷扰扰了。
可是今天,她不期然看到了这对母子,蓦然觉得,其实,。
她透过窗户望向外面,花在开,鸟在唱,树木在默默的成长,世界依然缤纷绚丽,从不曾因为一个人的悲伤就改变了它的美丽。
而她,还能坐在这里,吃上一碗她爱吃的炸酱面。
不止如此……
她还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风景。
触摸到自己想要感受的物品。做得出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只这些,就让她深感满足。
她一下子便释怀了。
有什么可值得苦恼的呢?眼前的艰辛总会成为过去啊。
再难的日子都不必惧怕,她有手有脚,可以努力去做许多力所能及的事情。
未来的路还很长,她还有很多很多不可获知的可能。
她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坎坷就颓然失措呢?
她深呼吸一口气,从现在起,她应该抱着一种向上的心态,笑对一切。
南宫珩看到厨房里面,他们的炸酱面已经做好了,正被一大娘端出来。
他站起身,从一旁的消毒柜里拿出两双筷子,走了过来,眼神淡然无波的扫过角落处的那对母子,然后将一双筷子递给了白浅秋。
没想到他一下子变得这么绅士,白浅秋朝他赞许一笑。
这是她真心的笑,不是虚假的,也不是他逼出来的,南宫珩的眸中闪过一丝愕然。
下意识的认为白浅秋有什么猫腻或者要报复他……
难不成她趁着他离开的空档,做了什么小动作?
他垂眸看了看椅子和桌子,没问题啊。
不应该啊,她对他突然展露笑颜,一定不是莫名其妙的。
有阴谋,他接下来得小心点……
他可记得的,这丫头刚刚在外面骂他骂得有多难听,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快就消气。
南宫珩不晓得白浅秋在看到那对母子后,神思已历经了千回百转,对他之前的威胁已经释怀了。
那大娘把他们的面端了上来,南宫珩学着白浅秋的样子搅拌着,意有所指道:
“女人,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饿了就吃饭,别试着挑衅我。”
白浅秋正兴致十足的搅拌着自己的炸酱面,还倒了一点点醋调合着,听到他这一句,动作不由顿了一顿。
天!难道……这男人从始至终就知道她把他带来这里吃饭的目的?
都说女人最敏感,会揣摩人的心思,可是,他怎么能猜到她的心思!
呜呜,他到底是男人不是啊?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他的智商也太好了吧。
难怪了,难怪他会表现出一副不嫌弃这里的样子!
原来,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故意让她落败!
看她一瞬间纠结了的小脸,南宫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挑眉,抿唇说道:
“好了,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快吃吧!”
“哦。”白浅秋低低的回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她本就饿极了,所谓吃饭皇帝大,这面香一直勾着她的食欲,她觉得自己的胃都想自己蹦出来把这碗面给吞吃了!
她既然知道了,反倒无所谓了。事情已经这样吧,先不管了。
反正他都说不与她计较了,她便放开了心吃,一时间吃得得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几分钟后,身后的那对母子要的那份面也被端了出来,她听到身后的少年又在咿咿呀呀的朝他的母亲小声说了几句,应该是在欢呼。
正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夹着小皮包,穿着西装革履,头发用摩丝梳得发亮的年轻男人推开了小餐馆的门。
进来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大声的把老板哟呵了过来,拿着菜谱随意的瞧了瞧,高声的点了几样不菲的小菜。
老板很高兴,立刻去准备,他则懒散的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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