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容我去过多的考虑,因为等到天彻底亮了之后,庚和玲珑就不辞而别了。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总之等我发现他们不见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半点踪迹,我忽然有些后悔,或许我不该怀疑庚,而且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庚。
最后确定庚他们离开,我于是到镇子上来找,似乎只是一夜之间,生气盎然的镇子忽然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回忆着昨天的路线,来到了柚叔的门前。
柚叔家的门是开着的,我走上前去,院子里面依旧是一片宁静,进入到院子里之后,柚叔依旧坐在太师椅上,我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问道:“我听说你在阎王村曾见过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我不想他消息得来的这么快,于是回答他说:“不是和你一模一样,而就是你。”
然后我就听见柚叔干笑起来,只是陡然间笑声就戛然而止,而是说道:“我在镇子里隐居这么多年,连镇子都没迈出过半步,你和我说他就是我,真实天大的笑话。”
柚叔说得阴戾无比,看他的模样,就算现在我生吞活剥了都不为过,我见他这样,于是反问他说:“你既然在清河镇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出去过,那你自然不知道他有多像你,简直就是另一个你。”
柚叔却没有任何动摇,我只听见他说:“见不见都是一样的,假的就是假的,再逼真也只是假的,上不了台面,冒充不了真的。”
一般人听到有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是惊讶就是会好奇,而向柚叔这样坚决地不相信却有些异常,难道说他本来就知道有另一个柚叔这回事,知道他的来历,所以才这么肯定他是假的?
我于是试着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柚叔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忽然站了起来,朝我说道:“不如我摘个柚子给你解解馋吧。”
我猛地听见柚叔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时间竟然转不过来,而还不等我说什么,柚叔已经拿了叉子往树上叉下了一个柚子来。
不得不承认,柚叔院子里无论是这棵柚子树,还是结出来的柚子都十分让人称赞,柚叔将柚子拿起来,然后放到桌子上对我说:“你自己剥吧,我年纪大了,这样的细致活做不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哪里是要给我解馋,而是他自己想吃了才对。
我于是走到桌子旁,可是桌子上却没有刀具,我于是掏出银刀,可是银刀才刚摸出来,柚叔忽然制止,然后捏着鼻子说:“一大股尸臭,这剥出来的柚子还怎么吃。”
我于是也不和他争辩,将银刀收起来,接着柚叔递了给我一把小刀,我讲柚子皮划开,然后再一点点剥掉。
只是当柚子肉漏出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与一般的柚子不一样,那就是柚子肉是红色的,如果是一般的红也就算了,只是这红得实在是太鲜艳了,那颜色,就像是鲜血一样。
柚叔见我愣住,然后问我:“怎么不剥了。”
我没动,只是说:“这柚子古怪,剥不下去了。”
柚叔却在一边说道:“这是血柚,当然和普通的柚子不一样,否则我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种这样一棵柚子树干嘛,它又不是稀缺东西,我何必费这个劲。”
我听了心上稍稍舒坦一些,于是继续剥,只是心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抗拒。
期间我不小心弄破了分瓣,只见血一样的汁液流了一手,我心上越发觉得抗拒,于是将柚子往桌上一扔说:“不剥了。”
我转过头,却刚好透过柚叔看见小虎依旧站在那天站的地方,就看着我,我更觉一种诡异的惊悚由之而来,然后就问了柚叔一句:“你知道小虎吗?”
柚叔看了我一眼说:“你说的时庆家的那个小虎?”
我说:“就是他。”
这时候柚叔忽然摆摆手,然后说:“不提他,不提他……”
柚叔一连重复了很多遍,而且声音一遍比一遍古怪,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隐情,于是问道:“为什么不能说他?”
柚叔说:“这娃儿不吉利,说了会遭罪的。”
说到这里柚叔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时她忽然异样地看着我,然后就这样站了起来,绕着我走了一圈,我看见他做了嗅了嗅的动作,然后忽然问我:“你身上怎么有这么浓的死人气?”
我自己也闻了闻,可是却什么也闻不出来,只能说:“没有啊。”
柚叔却盯着我,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地说道:“没有,你身上半点活人气也没有,完全就像个死人。”
然后也不等我说什么,柚叔忽然就来撕我肩上的衣服,我被他弄得一惊,刚要挣扎,柚叔忽然说:“别动!”
再接着我就听见柚叔说:“果然。”
我知道柚叔是看见了我身上的那个纹身一样的东西,我自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说道:“那个图案还在生长……”
可是柚叔却打断我的话,而是问道:“什么图案?”
柚叔的这一问让我心底忽地一惊,我于是试着说:“我肩膀下面不是有一个纹身似的图案吗?”
柚叔却说道:“你欺负我老头子眼睛瞎呢,你身上哪里有半点纹身了,纹身没有,手掌印倒是有一个。”
我狐疑道:“手掌印?”
然后柚叔忽然按住我的肩膀,问道:“疼不疼?”
我说:“疼。”
柚叔问:“怎么个疼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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