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哪里不对,我情不自禁地将眼睛看向用纱布包起来的手掌,我怎么忽然之间感觉这并不是我的手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将缠着的纱布撕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整只手没有任何伤口!
而就在我惊讶无比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庚一头从里面钻了出来,看见我站在河边,他这才缓和了神色问道:“我不是让你在义庄里呆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正要回答他,可是却看见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再一看竟然是一张人皮,只是我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我的那张,因为这张人皮好像是刚刚才被取下来的一样,甚至上面还血淋淋的。
于是到嗓子眼的话生生变成了另一句:“庚,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庚似乎也在短时间内确认了情况,然后也是稍稍有些错愕,问我说:“这不是你留下的吗?”
我不知怎的被他这句话说得心上莫名地一惊,然后庚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迅速窜到了我的身旁,然后毫不犹豫地扯开了我的衣服,我一把将他推开,又气又急说道:“你干什么!”
庚可能反应过来这样做的不妥,但是他却沉默着,然后才说:“果然是这样!”
我说:“这要让我未来的媳妇看见了我该如何是好!”
庚却压根没在意我的这句话,我只听见他说:“张无,这张人皮是你的,而你得来的那一张已经嵌在了你的肩上!”
我惊住:“你说什么!”
庚说:“不信你自己看!”
我将手伸进衣裳里,果真在左肩下边一点摸到一块怪怪的地方,这种手感和周围的皮肤很不一样,而且摸上去似乎也没多大感觉,有一种木木的感觉,可是摸到周遭的皮肤的时候,却有一种刺疼。
我说:“怎么会这样!”
庚说:“只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这块人皮有古怪。”
我自己虽然手能摸到,但是却根本看不清身后是什么样子,然后庚帮我看了看,只是他看了良久一句话都没说,我问他有什么问题没有,也没得到他的半点回复,过了半晌我实在忍不住转过身,却只见他一脸阴沉的神色,又变成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我被他这模样给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这张人皮在生长!”
我一时没听懂:“在生长?”
庚说:“只怕过不了多久,你全身的皮肤都会被它占据。”
我反应过来庚的意思之后自个儿也是吓了一大跳,然后说道:“这……这不是有些像夺舍吗?”
然后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不赶紧把它从我身上取下来。”
可是庚却摇了摇头说:“你自己看不到你肩膀上的情景,这张人皮上的地图只是个幌子,那些丝线已经深入到了你的肌肤之中,就像在你身体里生根一样,你肩膀下的这块皮肤现在更像一个纹身,是根本取不下来的。”
即便是沉稳如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脑袋里多少都会有些空白,一个念头在我的脑袋里飞速地闪动着,这块人皮是赵老头留下的,那么从一开始这就是设计好的阴谋了,只等着我钻进来,可是他们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要让这块人皮植入到我的身体中,为什么不是周家掌柜,不是其他人?
庚说:“这些恐怕只有到了清河镇才会有定论了!”
我看着这条滚滚的河水忽然问道:“清河镇边上有这样一条何为什么还要开龙口取水?”
庚只是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我见他表情有些不一样,于是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庚这才说了一句:“你知道清河镇为什么要叫清河镇吗?”
这我当然不知道,庚这才告诉乐我原委,原来早先时候这条河水并不是像这样混浊的,河水清澈见底,故此才有清河镇一说。可是谁想忽然有一个夏天连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爆发了山洪,而且河水上游的山体还发生了塌方,虽然这条河并没有因此泛滥从而危害到清河镇,但是从那天之后这条河的河水就变得浑浊不堪,即便是后来过了很久也丝毫没有缓和的痕迹,起初镇子里的人还是照常取水饮用,只是在饮用了这浑浊的河水之后很快镇子里的人就纷纷得了一种怪病。
据说最先并无什么不妥,只是身上开始出现一些红黑色的条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不疼不痒,但是随着条纹的加深,渐渐地就开始出现了异常,那就是凡是起了血纹的地方都开始溃烂,这人明明还活着可是却变得和死尸一样腐烂,可是人却并不死,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一块块烂掉,受尽痛苦,更有甚者甚至都能看见自己白森森的骨头和内脏,据说有个人腐烂得能看见心脏在跳动。
这一场变故几乎让整个清河镇死绝了去,还是后来镇长伙同一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草药让这些人每天不落地吃了,再加上请了地师重新开了口龙口有了新的水源这才让一些症状轻一些的人避过了一劫,只是自那之厚整个清河镇就人口凋零,从原先的几百户人家迅速缩至几十户,而且几十年也无起色。
而据活下来的人说,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最后连骨头都没剩下,竟然随着身体一起腐烂化成了脓水,幸存下来的亲人连个收尸的念想都没有。
他们开的这一口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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