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弄一遍看不出什么端倪,说道:“若真是他俩落在这里的我看必定是有意而为之,故意要给我看的了,可是这上面什么也没有,他们究竟想让我看到什么,知道什么呢?”
我拿着人皮在原地寻思良久,一动不动,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不死赵,崔岩临……”
好一阵子我才复又回过神来,将这人皮收好,然后吩咐殷勒说:“你去朱家戏园帮我打听打听这两个人的底细去,越详细越好,有了音讯立刻回来告诉我。”
殷勒得了吩咐便去了,我则留在店铺里思衬着赵老头说的每一句话,想从中找出什么玄机来,可是却毫无头绪,而且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是,为什么他要找钟老却非要我和他一起去不可?
殷勒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的光景,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也知道他没闲着,见他回来我问他:“打听到什么没有?”
殷勒与我熟了早已经没了那些顾忌,进门就喊:“哎哟我的爷,可把我的腿都跑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如你的意。”
我听他这样说多半是有了些消息,于是问:“你去问了怎么说?”
殷勒说:“那个赵老头倒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问不死赵这个外号也没人认得,倒是那个姓崔的小子有名有姓的,虽然费些周折,倒也能打听的来。只是朱家戏园的人说在洛阳这边还真有个叫崔岩临的,只是那人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死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会不是重名重姓的?”
殷勒自己也说不清楚,抓着头说:“这个就不清楚了。”
我于是问他:“这是到朱家戏园打听到的消息?”
殷勒说:“是。”
我又问他:“你去了这么久就只问到了这个?”
殷勒说:“这事儿倒是一会就好了,只是在回来的时候在东四街的城门口看见了那个赵老头,于是我就跟着他想看看他究竟住哪里。”
我问:“那你发现了什么?”
殷勒说:“我看见他去了周家的铺子里,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小太爷,你说这赵老头会不会觉得你不帮忙,去找周家了?”
我听了摇头说:“他说他认识爷爷,那么这边的这些大家族应该也认识不少,或许我可以到周家去问问看,而且周家和我们家素来也有交情。”
殷勒问:“小太爷你现在就要去?”
我说:“今天有些唐突,等明儿再去。”
在我正准备着第二天怎么去拜访周家掌柜的时候,却不想晚上周家掌柜就来到了我的铺子里,这让我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周家掌柜很明显是冲着赵老头的这事来的,而且进来之后就直截了当地和我说:“小太爷,借一步说话。”
我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而且多半是关于赵老头师徒俩的,我将他领到内阁,让殷勒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坐下后,我也明人不说暗话,说道:“听说白天有个叫不死赵的人去了你铺子里?”
周家掌柜说:“我也正是为这事来的,他是先来了你铺子里再去我铺子里的,他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我见周家掌柜的神色不大对劲,而且问的这样唐突,想必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倒也不藏私,除了捡到的那张人皮和他给我看的信,将赵老头和我说的都一一说了,周家掌柜仔细听着,然后说:“他也和我说了一样的话,想让我帮他去清河镇找钟老。”
我就觉得奇了,他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去清河镇找钟老,而且清河镇这个名字,我压根都没听过,钟老在清河镇干什么?
我说:“那掌柜你怎么想,帮他还是不帮?”
周家掌柜听我这样说竟然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已经是五十多的人,不会单单因为我这样一句话就弄成这样,里面一定有隐情,我果真听见他问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周家掌柜试着问我:“你爷爷或者你父亲就从来没和你提起过不死赵这个人?”
我摇摇头说:“从未提起过。”
周家掌柜听了连连摇头说:“难怪,难怪,就连你听见清河镇这个名字都丝毫没有反应,原来是一点也不知情。”
我听他越说越古怪,于是问:“这个不死赵和那个叫清河镇的地方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周家掌柜说:“他来找我们帮忙,其实这已经不是帮与不帮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
我听了大惊:“有这样严重?”
周家掌柜继续说:“你可知道这个不死赵和他的那个姓崔的徒弟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同殷勒打听来的消息一样,那个叫崔岩临的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么说来殷勒打听到的的确是赵老头的这个徒弟,只是已经死掉的人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试着让自己镇静下来,问周家掌柜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家掌柜说:“他们是怎么重新出现在洛阳城里我不知情,但是当时他们的确死了,我是亲眼看着他们的尸体入殓下葬的。”
接着周家掌柜和我说了这件事的经过。
他说赵老头早先是个吃死人饭的主,在地下半辈子,好几次都是在险些丢了性命的情况逃出生天,所以才有了不死赵这个外号,后来他自己觉得自己做这些造孽的事迟早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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